筆趣閣 > 彼岸盡相思 >第112章
    “是……是他們跑了,我沒跑,我半步也沒有動……”

    “他們不是你的人嗎?”

    “是,可是官爺,腿長在他們身上,這……”

    “少廢話!”

    着就給了掌櫃一腳,掌櫃的嚇得忙捂着頭。.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打死也不會爲了幾個銅板來受這罪,想他一把老骨頭了,一輩子雖活的不驚天動地,卻也是無憂無慮逍遙自在,這會兒,竟還得生生的被一個小毛孩子欺凌。

    “府衙重地,豈是你們能玷污的!”

    伴隨着一穿着高貴,衣裳華麗,一看就是當官的。

    懸崖上,一望無際的綠茸茸的小草,儼然,鋪成了一大塊地毯,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面擺個“大”字美美的睡上一覺。不時有些不知名的鳥兒伸展着翅雲團白淨的像人間的棉花,湛藍的天空就像是倒過來的湖水,寧靜而美好。

    “笙兒,你還記得懸掛在黑離洞中的那幅畫嗎?”

    白笙像是聞一言而幡然醒悟似的,眉頭深蹙,恍然大悟。遠遠地看着風莫懷裏的女人,她的眸光瞬間都黯淡下去。

    “是她?”白笙面無表情,又道,“爲什麼?”是啊,她就說怎麼會在看見白露的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她早就在那副畫上見過一次了,儘管只是驚鴻一瞥。

    風莫定定的望了過來,似乎很是平靜,像一個年老的長,者在看着一個小輩一樣,然後緩緩又悠悠的講述着自己的故事——

    “成爲散仙前,我乃是戰神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他器重於我,與我稱兄道務中,那方妖獸太過難纏,將我等天將殺了個措手不及,我也被迫掉落凡間,失去仙法,與常人無異。那段時間,我過得窘迫極了,全然沒了神仙的神氣,後來,便遇見了她。”風莫望了眼懷裏的人,淡淡笑了。

    “我沒別的,意思,就想知道,你們剛纔嘴裏說的那位悽慘無比的姑娘……”

    “她叫魏水輕,帶我喫遍了凡間的美食,領略了凡間的美景。她會用簡單的術法懲治惡人,會將石頭變成金子,偶爾還會順手偷瓜,在我看來,與其說她亦正亦邪,倒不如說是天真頑皮。之後,我們就墜入了愛河。”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神色有些悵然若失。輕輕撫摸着白露的頭髮,他繼續道,“一個月後,我能感覺到,我的仙術在一點點回來,那時才發現,水輕她並不是什麼小小散仙,而是妖,還是我們需要剷除的那方妖獸的親妹妹。

    我內心矛盾着,掙扎着,最後仍決定和她在一起,因爲我發現我愛她,無法亦如是,我們決定拋開一切在一起,不去理會什麼妖魔仙神。緊接着,她成了我的妻子,可這一天也成了一場浩劫。

    先開口聊着閒話的時候,東臨霸天聽了一耳朵,總感覺她們口中的那姑娘就是阿蠻,因爲太過着急,他纔會做出如此莽撞之舉,擱在平常,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那個姑娘啊……”另一個婦人是個八卦心,一聊起來,就嘴裏直禿嚕,冷不丁就提起了往下說的興致,但,卻被嘴碎的婦人給瞟了一眼,打斷了。

    “人家跟你什麼關係,我們又跟你什麼關係,包打聽事兒的,還不得意思一下嗎?不然,憑空會跑來來好事?”

    話音剛落,東臨霸天就掐上了她的脖子,嚇得另一個婦人尖聲大叫,引得客棧內一些正在用餐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說!”

    “我說我說……”婦人終於投降。

    阿蠻艱難的爬過去,拉着他的衣裳,仰着腦袋祈求道,“老闆,求求你,不要把這副藥拿走,求求你了!”

    藥鋪老闆最是見不慣這種弱的跟狗一樣的下等人,他從來不會同情這一類人,於是狠狠將這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人踢開。

    想了會兒,又大步走過去,將她懷裏緊抱的藥給奪了過來扔在地上,狠狠踩爛。

    “不要!不要這樣……”

    “我的藥,哪怕踩爛我也不會叫它落到你這種人手裏!”說着,他拎起阿蠻,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拖到街市中央。

    戰神尋到了我,他寧願相信是水輕她迷惑了我,揚言要將她挫骨揚灰,我的仙術並未完全恢復,原以爲抵擋一陣子水輕就能逃走,誰知她死也不,三人便一路打上了一座荒山,水輕捱了一掌,最終煙消雲散,臨死時還叫我一定要活下去,她說她不後悔遇見我。

    戰神有意要寬恕於我,只要我將功補過殺掉水輕的哥哥,可我做不到,我便跪在他的面前,決意追隨水輕而去,戰神卻不肯成全,斂走水不復。

    之後,我心如死灰,便辭了那仙職,成了水輕口中的散仙,住在她死去的那片荒山,給它取名‘不離山’,孤寂和冷清,便跑去獵殺那些傷害性較大的妖獸,小鳳凰就是在那無意中碰到的,說來也是有緣,若非是它,我也不會將你帶回這不離山,而之後的事……”

    “之後的事我都知道,師父別說了!”一直認真聽着風莫的講述,白笙早就紅了眼眶。

    “不,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曉。”風莫招手讓她過去,白笙平復了下情緒,一點點朝他那邊走去。

    蹲下身,看着風莫懷裏的白露,不知爲何,她卻再沒了怒氣,仰起腦袋,好奇的都會問上一問。

    “所以,師父後來找到她了,她就是魏水……師父!師父你的頭髮……”還沒問完,她發現風莫的黑髮正在一根根變白,以至於沒了分寸的就勢附上了他半遮住臉的髮絲。

    他沒發話,那支十幾人的兵隊也淡定的跟在後頭,由此看來,這個人是他們的“頭兒”。

    “怎麼回事,啊?我這才走了多大一會兒啊,府衙門口就開始鬧哄哄的,啊?!”張大人怒視着地上跪的整整齊齊的兩個值崗小兵,恨不得戳進這兩小兵的腦袋裏去。地上兩個小兵的腦袋也恨不得鑽進地裏去,可惜地太硬鑽不動,只得不停的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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