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彼岸盡相思 >第139章
    小艾終於醒轉過來,此刻已是入夜時分,花拂兮正在照顧她。.

    “別動,你還沒徹底好全。”邊說,邊摁着小艾的肩頭讓她躺下。

    先前照顧花拂兮的小丫頭端進來一盆水,花拂兮接過,擰乾溼帕子,替小艾擦拭着臉頰。因爲受了楊採歡那一掌,小艾疼的冷汗直冒。

    “拂兮姑娘,我敢肯定,那個楊採歡就是我們要找的另一隻妖!”

    “嗯,我知道。”花拂兮說着便晃了晃腕上的鈴環,“它響過。”

    “拂兮姑娘身子可是恢復了?”

    “嗯,大抵是差不多。”

    小艾聞言鬆了口氣,但很快,眼神便黯淡下去。

    她擔心東臨司唐,於是請求花拂兮偷偷去地牢裏看他。她想,東臨司唐見到花拂兮,應該也會開心不少吧。

    兩人又談論了會兒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大部分是關於楊採歡的,也包括江丘是如何成了楊採歡的人。

    “不然,我們將大王子從地牢劫出來吧!”小艾建議道,但被花拂兮給制止了。

    “不可。”她突然站起,雙手背在身後,“東臨司唐畢竟是王上的兒子,王上不會真的害他,況且,若真劫出,豈不正中楊採歡下懷!”

    “那怎麼辦?”小艾有些激動,牽動後背,生疼。

    楊採歡急忙給她定了定神,道,“得想辦法見到王上,告訴王上楊採歡是妖的事實。”

    “可是王上他會信嗎?”

    “旁人說,他自然不信,可若是我去說,我想,他多多少少應該能信一些。總之,一定得見到王上!”

    小艾突然想到些什麼,突然附在花拂兮耳邊悄悄說了些話。

    之後,花拂兮便出了炎昭殿,一路閃到了地牢。

    其實,她的靈力還沒有徹底恢復,但,總不至於像普通人那樣靠腳程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她可以完美的避開那些正在巡邏的侍衛,還有牢頭。

    到了地牢後,手一揚,除東臨司唐外,地牢其他人全都昏睡了過去。

    東臨司唐見到花拂兮,高興極了。

    被關進地牢的這幾天,可以說是東臨司唐人生中最無趣的幾天,明明沒兩天,卻讓他感覺像是過了一年又一年。

    對面關着的是東臨言卿,可東臨言卿有他的書相陪,偏偏他又不喜歡看書,沒人陪着閒聊,對他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拂兮拂兮,你來得正好,快陪我聊聊天!”東臨司唐整個人扒在牢門上,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我來看看你,等下就會離開。要聊什麼,你說,我聽就是。”

    “哎呀,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多待會兒?”

    花拂兮白他一眼,“你當這是你家啊!”

    東臨司唐脣角一勾,右手手指輕叩在牢門的欄杆上,瞬間一股邪魅感狂卷而來。

    “整個東臨國都是我們家的,別說這一個小小的地牢了!”話音剛落,就把花拂兮給逼走了,“誒,拂兮拂兮,你不陪我聊天了嗎?”他將手從牢門縫隙伸出,對着花拂兮的背影使勁兒揮着手。

    “你在這裏過得挺好,我就不打擾你了。”

    而這邊,東臨宮中正舉行一場盛大的迎接儀式。

    東臨國臨近的一個國家的一個公主將要來到東臨,大街上,人馬車輛盡頭。

    他們衣着豔麗,打扮怪異,一輩子沒出過東臨的百姓瞧了,無一不停下腳步回首望去。

    從馬上下來,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大王”,擡頭便望見站在東臨王身邊的俊朗男子,似乎有些愣怔。

    這一細微動作看在東臨王眼中,忙把東臨霸天往前推了一步,對東臨霸天嚴肅道,“怎麼如此沒有禮數!”

    東臨霸天這纔不情不願的拱手行禮,“公主。”

    佐拉學着他的樣子亦行禮,喊了聲“王子”,兩個小年輕一來一往,看在旁人眼中,像極了一對兒拜堂成親的小新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佐拉的父親而後趕來,一路長途跋涉,他一把老骨頭可是遭了不少罪。同東臨王寒暄幾句便一同進了宮殿。

    沒錯,他們此番來到東臨宮就是爲了東臨霸天和佐拉的婚事。

    人多相處,這婚是一定要結的,也是爲了兩國的安定,東臨霸天不得不從。

    陪佐拉在後花園散步,他謊稱肚子疼要上茅廁,佐拉便也跟了去,東臨霸天說她一個女兒家不知羞,佐拉卻笑着說他東臨國太大,怕走丟。

    她要東臨霸天推着她盪鞦韆,東臨霸天一臉的不情願,有一下沒一下的推着,佐拉看出了他的敷衍,於是噘着嘴說,“你們東臨國窮到這種地步了嗎?”

    東臨霸天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

    “不然你怎麼這麼無力,肯定是窮的米飯都喫不飽了!”

    一聽這話,東臨霸天使勁兒一推,想以此否定佐拉所說的,卻沒想到,一個力道太大,一個猝不及防,於是,佐拉“啪”的一下從鞦韆上摔了下來,摔了個狗啃泥,摔得滿後花園都聽見了她的哭聲,真叫一個驚天動地。

    然後,目睹這件事兒的下人們很快就傳了個遍。

    “你不是馬上長大的嗎?怎麼像我東臨國的姑娘,嬌成這樣?”普通人家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是他深知那些官吏的兒女,確實是這樣沒錯。

    他這樣問佐拉時,佐拉噘着嘴生氣極了,卻終究是對他的這些過分做法一句話沒說。她確實是馬背上長大的人沒錯,可她小時候那陣兒經常生病,且她家就她一個女兒,上面全是哥哥,她父親自然就格外疼她,什麼都不讓她幹,是嬌養出來的。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很是順利。

    梅姐被花拂兮劫在半道,然後,失了魂般聽她陳述。之後,便去到東臨王寢宮,將聽到的一字不差的轉告給了東臨王,便徑自回了鬱香殿。

    楊採歡見她失魂的樣子,問她什麼也說不知道,問她爲何沒接到東臨王,她也搖頭說不知道,心下一驚,覺察到了不對勁,咬破指尖,在梅姐頭上一點,嘴裏還默默唸着什麼,停下的那刻,梅姐忽然回了魂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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