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彼岸盡相思 >第145章
    擰巴了,將阿蠻的手拿了下來,握在自己手心裏,放在脣邊輕吻着,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阿蠻,阿蠻揹着光看他,不大真切,並沒有看出他眼裏藏着的淚光。.

    “我沒事,沒事的,阿天,你,不要擔心。”阿蠻幾乎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冒。

    現在她的身體較之先前,疼痛似乎好一些,肚子上的痛感在逐漸消失,她整個人也快要虛脫了。東臨霸天以爲她快要不行了,慢慢地,忍不住落下淚來,在阿蠻發現之際忙扭頭拭掉。

    神奇的是,東臨霸天默默守着阿蠻直到第二天早上時,阿蠻居然什麼事兒都沒有似的,像平常一樣扶着大肚腰起來,給東臨霸天燒水洗漱,還能做飯,看起來精神頭不錯,一如昨日一早。

    東臨霸天爭搶着要替她做,阿蠻只說不用。於是,東臨霸天就在一旁看着她,時不時搭把手,最主要的,還是守着她,保證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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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阿蠻動作利索的樣子,好像昨天沒有經歷那生死一關似的,東臨霸天就忍不住問,“阿蠻,你,真的沒事嗎?”得到阿蠻一個微笑點頭後,他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可轉念一想,總也覺得怪異,明明都奄奄一息,竟然睡了一晚就好了。

    想到這兒,東臨霸天差點扇自己一巴掌,剛纔的想法也太奇怪了,怎麼說也是阿蠻的身體更重要啊,難不成真想她奄奄一息死掉不成!

    爲了更加定心,東臨霸天找來大夫給阿蠻看了看,大夫說,阿蠻肚裏的孩子沒事兒,只是還沒到分娩的時候,大人也無礙,就是有些過於疲勞,多多休息就好了。

    這大夫是從小鎮上請來的,似乎並不不知曉阿蠻就是最近小鎮上流傳的那位懷胎十月還沒生產的小婦人,可能也是因爲東臨霸天沒有對他據實以告的原因。

    大夫的話無異於是讓東臨霸天徹底安心了,只是讓他苦惱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到底還要多久纔會將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眼看着肚子越發的大了,時間也一天天的過去,村裏的閒言碎語也跟着多了起來。

    因爲這個,東臨霸天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阿蠻問他怎麼了,他總不好同她說這些讓人心情鬱悶的話,就只能笑笑說沒事兒。

    這一晚,他做了個噩夢,夢見阿蠻生下一個蛇神怪胎,這怪胎一落地,就衝他陰森森地咧嘴一笑,嚇得他一個激靈坐起身,滿頭大汗。

    阿蠻搖晃着身子走到牀前問他是不是做噩夢了,他這才四下環顧一圈,原來只是一場令人心驚膽戰的夢啊!

    籲”了一聲,拉着繮繩迫使馬停了下來。

    這人竟是東臨國的信使。

    東臨國的信使也是不得了的人物,爲了能準確無誤的將重要情報送出輸進,他們也會經過專門的武力訓練,至少,一般士兵會的本領,他們也都是要學的。而信使經常出現在宮裏過東臨宮裏的各大官僚,包括東臨王和東臨王子。

    這會兒,他正下了馬,疑惑的朝東臨霸天的方向走去。

    東臨霸天低着頭,攥緊阿蠻的手就要將她往與信使相反的方向帶,手心直出汗,阿蠻也感覺到了異樣,一邊大步跟上他的步伐,一邊問他怎麼了,而他只用餘光瞟了眼阿蠻,說了句“回家”。

    “姑娘可是想問我父親?”他的父親名聲在外,誰人不知。也是仗着老父親留下的這塊兒招牌,才得以繼續發揚光大。光子乃是他父親的小名,這塊牌匾也是最近新換上的。

    看到白笙驚訝的臉,年輕男人溫潤一笑,“姑娘不必訝異,這些日子,來這裏找我父親的人都快把我家門檻兒給踏破了。”

    “家父已於一個月前仙逝了。”見白笙露出失落的表情,他趕緊轉了話頭,“姑娘想要點什麼,同我商議也是一樣的。”

    “我想改日再來。”

    “那好,我送送姑娘吧!”

    “不必。”白笙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腦袋瓜,那孩子靠在男子身上張着小嘴睡得正香。正巧進來兩個婦人,說是要買菜刀,白笙便同他笑着道別。

    身後傳來那兩個婦人粗大的嗓門兒,同年輕男子溫潤的聲音形成對比,似乎是在商討價錢。

    終於,那聲音越來越遠,遠到再也聽不見。

    不多時,來到宮殿,這次,她是站在宮殿的屋脊上俯視着這裏的一切。對於小時候的事情,她的印象淡了許多,因此,坐在屋脊上發了會兒呆就離開了。

    最後,她去了趟冰湖。

    曾經,她無意中來過一次,是在給師父尋找復生的法子的途中碰到的。

    遠看,就像是一面很大很大的鏡子,在太陽的映照下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刺眼的光。這兒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冰湖之所以稱之爲冰湖,就是因爲它結了厚厚的冰,可偏巧它周圍全是些豔花綠草,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冬天還是春天。

    花拂兮一靠近冰湖,便往後退了幾步。本能的反應告訴她,她忌憚這裏的寒冷。

    “你來這裏做什麼?”看着不停靠近冰湖的白笙,她問道。

    白笙扭頭一看,才發現花拂兮遠遠的站在那裏,似乎…是不敢過來。

    也好,她本來打算請求她答應她最後一件事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她沒有答話,只是衝花拂兮一笑,然後繞着冰湖走上一圈。

    冰湖着實冷,上頭還冒着森森的寒氣,白笙將手觸上去,還沒捱到,就感覺自己的指頭快要被凍住了,她又趕緊將手抽回。心想,這要是將整隻手都貼上去,整個人還不得被冰封住啊!

    嗯,真是個好地方!

    這樣想着,她的手一點點貼上自己的心口,她能感受到它的跳動

    身後傳來花拂兮焦急的聲音,不過,她也顧不上了。貼上心口的手做鷹爪狀,一閉眼,她狠狠插進自己心頭。

    他有些驚詫,佐拉回頭看見他倒是沒有露出和他一樣的表情,反倒像是遇見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衝他輕輕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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