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個女人，成功的挑起了西靈子和南靈子之間的矛盾。
同門師兄弟最後被離間，北靈子將兩人誅殺，他再次返回靈虛觀，毀壞了恩師的墓穴，並且嫁禍於我。”
李東來說的很簡單，一語帶過，但江無塵能夠想象到其中的複雜程度，“西靈子和南靈子被離間時，前輩在何處？”
“我已經返回了藥神殿。”
“您爲什麼沒有制止呢？”
“我能制止一次，能制止兩次，最終能制止多少次呢？同門之間，倘若是真情感，真兄弟，豈是一個女人就能離間的。”
江無塵搖頭，他並不這麼認爲，道：“晚輩覺得你是故意的。”
李東來倒是也沒有反駁，只是輕蔑一笑。
北帝山四聖，在幾百年前必然是十分強大的所在，但是出世之後便消失了，時間很短，如果李東來願意團結，他肯定是有些手段的。
讓同門廝殺，他實力得以保全，對他以及藥神殿並不算是壞事。
“你在靈虛觀還收了一個弟子，鳳元！”江無塵傳音問道。
李東來自己似乎都忘記了，被江無塵一提醒又想了起來，“對，但……那個弟子並非是我收的，或者可以說是我分身所收。”
“分身？”
“恩師教了我很多神通，例如幽冥靈火，分身術，這些是其他師兄弟不會的，尤其是北靈子，他非常好學，求師父學，師父都不教，他便求我，我也不能傳授他。
師父隕落之後，我便回了藥神殿，那時候……振興藥神殿是我的使命，但恩師對我不薄，不能不顧靈虛觀。
所以，我在靈虛觀留下了一個分身！這個分身……實際上是在重創北靈子之後留下的。”
“前輩這麼說，北靈子……還活着？”
“不清楚，可能也死了吧。”
“前輩爲什麼不找他尋仇？爲師父報仇！”
“沒那個必要，你是恩師後人，你或許覺得我很殘忍，實際上你不瞭解恩師和北靈子之間的事情，太多了，又太久遠了，我不願意多想。
可以告訴你，恩師對北靈子並不好，甚至有些虐待他。
他坑害恩師，我一點也不意外，恩師就算隕落了，心中怪北靈子，很多事他也不會隨意說。
那些事不光彩！”
他不說還好，說到一半停下來，江無塵心中更加好奇，越發想知道，“前輩能否說幾句？”
“我說一件事吧，我北靈子師弟長相帥氣，但後來毀容了，因爲恩師。”
“嘶，爲什麼？”
“北靈子師弟曾經告訴我，恩師想欺凌他。”
江無塵大喫一驚，他無法想象，江留莫非喜歡男人？這……這不可能，其中必然是有誤會。
江留在冥界的時候，並未暴露出這方面的偏好，不過倒是很喜歡和彌留、紫陽等人喝酒。
“你是說老祖偏好男風？”
李東來想了想，隨後搖頭，“應該不是，因爲……你應該發現，我也很帥。”
這倒是真的。
“但恩師並未對我下手，而且恩師身邊還曾經有女人出現，只是恩師那時候已經不喜歡女人了，但也不喜歡男人，他只喜歡自己。
但無論如何，兩人之間的嫌隙就這樣隔下了。”
“你爲什麼不在他們中間解釋一下？”江無塵問。
他對李東來的態度發生了一些改變，他發現李東來這傢伙纔是個十足的“老苟”，看破一切卻不說破。
而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甚至樂意看到同門之間出現恩怨和廝殺。
不過，江無塵忽然想到，他是藥神殿的人，他說過一句話，振興藥神殿是他的責任。這便說明了問題的根源。
李東來縱然在北帝山學藝，也是看到了江留的強大，但他的心不在北帝山，甚至希望北帝山出現危機。
如果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傢伙夠腹黑的。
但對於藥神殿而言，他這麼做似乎沒什麼問題。
“有時候解釋是沒用的，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參與進去，未必能夠化解，反而會招惹他們反感，何必呢？”
充到老好人？
這是江無塵最鄙視的，但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
“前輩，你說你曾經重創北靈子？這又是爲何？”
“北靈子去了北帝山砸了師父的墳墓，偷走了那些武技神通，這些無所謂，但誣陷我就不對了。
我對北靈子不薄！
這件事後來還來藥神殿尋我挑戰，以比試武技神通。
我豈能慣着他？
本來呢，我是打算殺死他的，但這傢伙學會了分身術，關鍵時刻死掉一個分身，真身逃跑了。”
“你不覺得北靈子可能成爲你的仇人？”
“不會，這個人很識時務，他不是我對手，我拿捏了他的命脈，知道他的缺點所在，他若敢來，我能一擊斃命！”
“北靈子，現在何處？”
“不知道，從那以後我便沒見過他，可能已經死了，或者渡劫飛昇？或者還苟活着？誰知道。”李東來毫不在乎的道。
江無塵傳音道：“前輩，若晚輩想知道北靈子的缺陷命脈，您能否告知？”
李東來沉吟了片刻，隨後傳給江無塵一道真言咒語。
這一道真言咒語江無塵從未聽過，但唸誦之後感覺對靈魂有震動之感，似乎是一道攝魂咒。
“我曾經答應北靈子不外傳，但今日破例，你是恩師之後，我當年受恩於恩師，卻並未幫他報仇，也沒有振興北帝山，雖然無過，但也無功！
這一則魂咒現在傳給你！若見到北靈子，你想收他性命，唸誦此咒即可！”
江無塵點頭，“多謝前輩，晚輩還有一事不解。”
李東來看向四面八方飛來的劫雲，還有周圍聚集起來的幾十名長老，已經全部就位，“快快說來，時間所剩不多。”
“前輩當年可渡劫爲何不渡？今日卻又爲何渡劫？”江無塵傳音問道。
“當年不渡是因爲兩大原因，第一藥神殿尚且未能穩定。第二，我觀望天地，發現元靈之氣有復甦跡象。所以我想留下來。
至於今日渡劫，乃趨吉避凶，前往神界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