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雪梨披頭散髮的,而且露出來的手腕高高腫起,十分嚇人,林悠悠被嚇壞了,從椅子彈跳而起,跑到司雪梨跟前:“雪梨,雪梨你的手怎麼了啊!”
“悠悠……”司雪梨悲痛萬分,看見好友露出擔心自己的神情,她憋不住,哇一聲的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
林悠悠聽的心腸都要斷了一樣,她將司雪梨抱入懷中,軟聲的哄:“警察這邊正在看監控,在鎖定犯人的去向,雪梨別怕,小寶一定不會有事的。”
林悠悠也不想多問了,畢竟司雪梨哪次回去司家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上次司雪梨回家拿遺物也被打了,這次還能指望她完好無損回來?
林悠悠真不懂了,雪梨人這麼好,爲什麼司家的人要這樣對她,活該人好就得被欺負麼?
上天真的太不憐惜人了!
“嗯,嗯……”
一聽到小寶的名字,司雪梨眼淚掉的更兇了。
但她只能附和林悠悠的話,安慰自己小寶一定不會有事的。
有警察同志見司雪梨的手腕腫的不像樣,不忍心,拿來藥箱要替她處理。
司雪梨朝對方道謝,接着在一旁的長椅坐下。
剛纔因爲滿心都在小寶身上,所以也不覺得痛,現在注意力回來,才發現右手腕劇痛無比。
痛到連五指也不受控制,簡單一個握拳的動作也使不上力。
警察同志也不忍,問:“怎麼弄的啊,我現在先檢查看骨頭有沒有移位,沒有的話就用藥酒給你把淤血戳開,會很痛,要是受不住你就叫吧。”
林悠悠一聽瞬間炸毛了:“連握拳都痛,你還拿藥酒戳,不得痛死她啊,要不去醫院吧。”
警察同志見自己被質疑,不樂意了:“小姑娘,我在這兒當了十幾年的警察,受傷就跟喫飯一樣,我跟你說,這傷就得這樣,不然拖下去,除了痛的時間變長,沒有任何好處。”
司雪梨張開蒼白的脣色:“來吧,我不怕。”
先是一番檢查,幸好沒有傷到骨頭,之後警察同志雙手沾滿藥酒,覆上她的手腕,用一套獨有的手法,用力的揉搓。
痛。
劇痛無比。
司雪梨緊緊咬着下脣,哪怕脣都快被咬破,額上的汗就跟下雨一樣拼命狂下,左手都快掐進大腿的肉裏,可她硬是一聲沒吭。
她不能再露出半點怯懦了。
一定是她太弱,所以大家都欺負到她頭上來。
幾年前被整個人司家背叛時,她就發誓不能再相信任何人,連本應最親的家人都出賣她,她還能相信誰?
至於現在,是她腦袋發熱,犯傻,竟然去相信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
她不會再犯傻的。
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