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感覺後背涼了一片。
這巨大的巧合感像恐怖片給她的感覺一樣,讓她不寒而慄。
如果是真的話,不,她不要。
她好不容易過上平常人的生活,她絕不要和以前的事扯上關係,哪怕對方就是莊臣,她也不要。
絕不!
“小心。”莊臣見她失神,陷些就要栽在臺階上,伸手扶了她一把,語氣帶些指責:“在想什麼?”
“哦,沒,沒什麼。”司雪梨抽回手,自個扶牆走。
不過,她覺得自己純粹是多想了,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就算大寶和小寶有許多相似,就算莊臣和幾年前的男人有一點相像,也不能代表什麼。
按大寶的年紀,即使那時莊臣眼睛真的有問題,也理應有他的未婚妻在身旁陪伴,而不是孤零零一個人在那間房。
重要的是,就算他真有那方面的需求,以他的警惕,也絕不可能連女人的容貌都不知道,所以,一定不是的。
所以,不可能是他,就算可以選擇,司雪梨也不希望是他!
幾年前那個男人對她來說是夢魘,是惡夢,是魔鬼一樣的存在,出賣她的人是司家,但夜夜對她施暴的卻是那男人!
司雪梨一想到那段日子,連炙熱的天氣都像寒冬臘月,讓她不寒而慄。
莊臣見她吐氣,像受驚似的,很想關心她,問她以前是否經歷過什麼沉痛的事。
但直覺告訴他,此刻最好不要問。
於是莊臣便沒有問,只是刻意走在她身側,樓梯的外側,將她護在裏頭。
登上建築最高層,能眺望極遠的遠方,司雪梨心情被這寬闊的景色治癒,內心的陰鬱頓時一掃而光。
果然,人還是得向前看,前方的景色多好啊。
她寬心的想。
莊臣走到她身邊,雙手揹負在身後,看景色看出一種帝王巡視自己江山的君臨天下感,只是嘴裏說的話,多了幾分繾
綣:“剛纔莊霆說的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站的越高,背受的敵人越多,一個小祕密亦能輕易置於死地。
這大概就是高處不勝寒吧。
“不。”莊臣可真是服了她的腦子,怎麼一點情趣也沒有。
他話都講到這兒,普通的女孩兒都懂得暗示了吧。
可她卻傻愣愣,以爲他這是在警告她?
如果不是他百分百信任的人,他會讓對方有知道的機會?
莊臣不得不言明:“我想告訴你,知道這件事的,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所以你司雪梨,從今天起,也是他最親近的人。
“……”司雪梨瞬間像生吞一個雞蛋似的,被莊臣的話噎的差點呼吸不過來。
她還以爲他是擔心她泄密呢,沒想到他又在亂講話。
司雪梨不想和他單獨呆了,轉身去找小寶,見小寶和大寶鏟泥沙鏟的很高興。
兩個小傢伙衣服都被汗溼了一點也不在意,賣力的揮動手裏的大鏟,將泥沙揮向網格。
簡單的舉動,卻嘻嘻哈哈的,比去遊樂園還開心。
特別是大寶,平常不言苟笑,可此刻放開心玩起來,哈哈大笑盡顯小朋友姿態。
司雪梨想起大寶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她躊躇幾秒,雖然覺得不適合,但不得不說:“大寶和他媽媽有很深的隔閡。”
莊臣想說那女人不是莊霆媽媽,但這話解釋起來又是無盡的疑惑,便只是點頭:“嗯。”
“你有想過怎麼改善他們的關係嗎?”她問。
“沒有。”莊臣直接答。
司雪梨被他的直接氣到:“爲什麼,這樣下去對大寶不好!孩子對母親懷有恨意,對成長不是一件好事!”
“因爲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莊臣望進她的眼睛,見她如此在意大寶,心裏十分愉悅:“如果你想我改善大寶的情緒,不如,你先來改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