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她精心要了最大的包間,還點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最後來的,只有許綵鳳一個。
這許綵鳳,便是莊家夫人,莊臣父親莊裕森當下的妻子。
許綵鳳是小三上位,只能算是莊臣的後媽,而莊臣的生母鄒君瑗,早因被莊裕森傷透了心,離婚後一直住國外散心去了。
但是旁人都看得出來,其實莊裕森還很愛鄒君瑗,只是男人下流的秉性就這樣,喫着鍋裏的,看着碗裏的,希望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莊臣生母鄒君瑗可是出自名門書第,妥妥的大家閨秀,自有自己的傲氣,就算莊裕森隻手遮天家財萬貫又如何,犯了錯,就是不愛。
舒靜美雖然失望,但是許綵鳳好歹也是名正言順的莊夫人,她自然不敢怠慢:“莊夫人,真是麻煩你跑一趟了。”
“靜美,別叫我莊夫人,叫我綵鳳就行,他們都忙,你別介意啊。”許綵鳳替他們說好話。
舒靜美突然說要請莊家人喫飯,用意是什麼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否則早不請晚不請,等司晨回國,並在屏幕上當衆宣佈放棄好萊塢事業要留在國內才請,哎,除了催婚,還能有什麼。
許綵鳳是萬萬不敢跟莊臣提這件事的,莊臣一直就對她不喜歡,就因爲她搶了他媽莊夫人的位置。
莊裕森那邊她通過氣,直接一口回絕,顯然對女人的飯局不感興趣。
就連整個人莊家最好說話的莊禮霖,一聽說是司家人設宴,立刻跑的影子都看不見。
沒轍,許綵鳳只有自己一個人來了。
就算莊臣再不喜歡司晨也好,可司晨生了莊霆這件事不可磨滅,許綵鳳覺得,兩人結婚是遲早的事。
對待親家,萬萬不能懈怠了。
“綵鳳,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這次用意如何,你也很清楚。”舒靜美直入主題:“我家晨晨年紀輕輕就給莊家生了孩子,可這莊霆都四歲了,莊臣怎麼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許綵鳳拿起瓷白色的茶杯喝了口茶:“莊臣他一向忙,莊氏集團這幾年發展得很快,蔓延了許多行業,所謂創業容易守業難,他平日忙的我也是一個月才見他一次。”
“我知道,”舒靜美心裏苦:“只是他不能光顧着忙事業,就不理我晨晨啊,我晨晨已經28,萬一到時候你家莊臣變心了不要她,你是想害死我家晨晨!”
“不會的,莊臣不是那樣的人,靜美,你就別杞人憂天。”許綵鳳安慰。
“綵鳳你別怪我,話我就撂下了,要是莊臣那邊真出什麼亂子,莊霆我們是一定要極力爭取的。”舒靜美知道莊霆是莊家的命根子,說到莊霆,她不信他們還能無動於衷。
許綵鳳果然慌了:“靜美,話不用說的那麼嚴重,莊臣就是忙,才一時沒顧上。”
“我就是體諒他忙,我家晨晨也說了,婚禮有沒有不重要。只要莊臣哪天抽一個小時出來,他們去民政局扯個證就好。”舒靜美注意許綵鳳的神情:
“晨晨十月懷怡冒着生命危險生下莊霆,還大度
“是是是,”許綵鳳點頭:“我回家之後,一定會和莊臣談談的。”
“越快越好吧,最好在莊氏集團的週年慶上面來個求婚,女孩子嘛,已經沒有婚禮了,總不能悄悄扯個證就算,得當着大夥的面落實她的身份纔行。”舒靜美幻想。
要是莊臣在莊氏集團的週年慶晚會上當着所有人的面和司晨求婚,嘖嘖,司家的門檻第二天絕對會被踩平。
所有人,肯定都趕着來巴結啊。
到時候他們司家,就真的躋身一流家族,從此平步青雲,再也不用愁了。
許綵鳳笑的僵硬,沒吭聲。
這想法,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和莊臣提,真不知道舒靜美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不過,求婚和婚禮能算,但扯證的事,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這件事,她必須得和莊臣提纔行。
司雪梨回到家後,天色已晚。
她中午和王易喫完火鍋後,跑去傲陽商場找悠悠聊天,因爲下午小寶有課不在家,回去莊園也只有她一個,她索性呆到晚上再回去。
她到家是晚上九點左右,可家裏除了兩個寶貝外……
額,莊臣也在。
他最近回家的時間,可是越來越早。
司雪梨覺得,再這麼下去,他就真成朝九晚五了。
“你怎麼回來得越來越早?”司雪梨忍不住問。
說好的一個月見不着人呢?
說好的經常把大寶一個人留在家裏呢?
莊臣放下正在看的合同,他回來得越來越早,她可是回來得越來越晚,他語氣淡淡,反問:“你不想看見我?”
“不不不,”司雪梨連忙擺手:“就是印象裏你是忙的雙腳不着地,突然像個小丈夫似的準時回家,有點……”
意識到自己的比喻很有問題,司雪梨真想咬舌自盡。
她是不是讀書讀太少了,爲什麼按時回家聯繫到的是小丈夫?
莊臣勾起脣角,這個比喻深得他心:“以後會更準時。”
“可別,你該忙就忙,反正家裏有我還有管家他們看着,大寶和小寶沒有問題的。”司雪梨說。
在家工作怎麼比得上在公司,他所落下的進度,總有一天是要通宵去還的。
莊臣淺淡的笑意一下子消失在脣角:“你覺得我回來,是爲了他們?”
“……”
什麼他們。
好歹一個是你兒子,一個是你……
咳,女兒啊。
幹嘛說的那麼冷淡。
司雪梨在沙發一角坐下,拿起抱枕抱在懷裏,正想說難道不是嗎,手機叮一聲進入短信,她拿出來看。
短信是王易發來的,有一堆公司名字讓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