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229章 他總能發現她的傷
      “你已經做的足夠好,還想怎麼樣?”莊臣反問。

      “足夠好?”司雪梨簡直佩服他,撒謊都不眨眼的是吧。她擡手想錘他,可舉起手一想,男人也是爲她好,她又弱弱把手放下:“你就會安慰我。”

      她哪裏好了,她分明就是沒盡責。

      “不是安慰。”莊臣糾正,隨即與她一同看向還在半昏睡狀態中的莊霆:“你知道,莊霆以前是什麼樣的?”

      “聽管家說過,說大寶脾氣暴躁,還動不動把自己關進房間裏面。”

      不過若不是之前她親眼見過大寶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司雪梨真的懷疑管家說的話。

      她自搬進來後覺得大寶挺好的啊,脾氣好,還整日陪小寶玩一些他興許看不上的幼稚玩具,簡直一個二十四孝哥哥。

      “不止如此,他還討厭和人接觸,幼兒園經常逃課,對一切都沒興趣,還經常和我頂嘴。”莊臣說。

      司雪梨聽到後面那句,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戳他臉蛋:“還不是因爲你做的不夠好,連他生日都忘記,他能不頂你嗎?”

      而且司雪梨相信,莊臣忘記大寶生日只是其中一件讓大寶失望的事。

      她還記得管家說過莊臣動不動三個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一個小孩子長年自己在別墅裏,連父親也見不着,脾氣能好嗎。

      莊臣握住她的手,遞到脣邊親了親:“所以,現在莊霆沒有發脾氣,沒有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願意和人接觸,每天準時上幼兒園,也不和我頂嘴……”

      司雪梨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因爲她料到他即將要說什麼,他肯定把這一切都歸功在她身上。

      “你說,你是不是做的足夠好?”莊臣問她。

      果然,他就是把這一切歸功在她身上。

      “可我什麼也沒做!”司雪梨急急反駁,無功不受祿,她不能白白接受稱讚!

      “反而,我還是得到最多的那一個……”司雪梨垂下頭,如果不是他,她現在擁有的一切,是她以前連做夢也不敢夢。

      而且除了她,他還把她的朋友悠悠照顧到了。

      自悠悠搬進傲陽商場,光一個月的店鋪營業額都抵得上以前一年的,害得悠悠那小妮子經常打電話給她,什麼也不說,報了營業數額之後一直笑斷氣。

      “還需要做什麼?陪伴就是莊霆最需要的,以前他只有一個人,但現在有你,還有小寶整日陪着他。”

      司雪梨茫然:“這樣就夠了?”

      雖然她自詡很懂小朋友的心態,可有時候實踐起來總是拿捏不定,因爲人心要比書本複雜多。

      而且她身邊長年累月只有小寶一個女寶,對於男寶的心態,真的欠缺一點火候。

      “當然,莊霆是男孩子,不需要女孩子之間的粘膩,只要你在身邊就好。我以前也不喜歡回家,可現在……”

      現在不用他說了吧,她能感受得到。

      “陪伴……”司雪梨喃喃這兩個字,還以爲他一點也不懂照顧孩子呢,其實他看的是大局,比她還清醒。

      司雪梨心裏暖洋洋的,伸手抱住他健碩的腰身,把臉蛋貼在他胸膛:“你真的好像我爸爸

      哦,我爸爸也會在我迷茫的時候,給我指引,開導我。”

      爸爸。

      莊臣聽的眸光沉沉,但萬萬不敢向上次一樣親她了:“又來?”

      司雪梨抿脣笑:“不來了不來了。”

      萬一又激得他親她怎麼辦,她該死的心理病噢,怎麼遲遲不見好呢,明明身體一點也不抗拒靠近他了呀。

      真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因爲……

      她很想親親他。

      莊臣把她拉開自己的身體,她好像不知道,除了語言上的誘惑外,有時候女孩子軟軟香香的身子光這麼一抱他,都讓他浮想聯翩。

      可惜,任憑心底心猿意馬,表面也只能剋制再剋制,不然再嚇着她怎麼辦纔好。

      只要想起她以前所受的委屈與屈辱,莊臣就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給她,只爲了讓她笑。

      莊臣撈起她的右腿,搭在自己膝蓋上,他沒記錯的話,剛纔她是這條腿的膝蓋重重磕了地板。

      “呲!”司雪梨倒吸一口冷氣,痛呀,好奇怪,剛剛都不覺得的,現在一放鬆下來就察覺到了。

      不得不說,他眼神真鋒利,怎麼總注意到她受傷的地方?

      莊臣把她的褲腿捲起來,一路往上卷,才發現她的小腿上有很多淤清,深深淺淺,讓人心疼。

      而剛纔被磕的膝蓋,更是浮現出一大片青紫色。

      司雪梨見他又要擔心了,連忙道:“我皮膚就是矯情,碰一碰就容易淤血,其實不……呲!”

      她又倒吸一口冷氣,因爲莊臣竟然用指尖戳她淤血的地方!

      壞透了!

      莊臣無奈:“都這樣還想說不痛?”

      她什麼時候才能收一收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在他面前說痛呢?

      “好啦,不痛是騙你的,但皮膚矯情是真的,其實也沒那麼痛,但它就是淤的很厲害,跟受了重傷似的。”司雪梨說完,衝他笑眯眯,示意她真的沒事。

      拍古裝戲嘛,又騎馬又吊威亞,受點傷是正常的。

      幸好她拍的是用樂器當武器的古裝戲,如果用的是刀和劍,哪怕是假的,一點殺傷力也沒有,但打在身上也會痛吶,一定會有更多淤青。

      司雪梨任由他拿藥酒替她按摩腿上的淤,想起今天都還沒刷微博,不知道事態發展成什麼樣。

      司雪梨撈起手機,半分鐘後,她忍不住罵髒話:“靠!”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啊,竟然找來一張豔照把她的腦袋p上去,讓不知實情的喫瓜羣衆真以爲她陪睡!

      再一次“坐實”她有金主的虛假消息!

      這一波接一波,簡直讓一件假的事變成像真的一樣!

      底下滿當當的辱罵司雪梨只看一眼就關掉了,她實在沒有勇氣看第二眼。

      莊臣還真是頭一次聽她罵人,覺得挺可愛的:“要幫忙嗎?”

      “不要。”司雪梨氣歸氣,立場還是很堅定的:“安娜姐沒給我打電話,她一定有安排,我聽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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