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司雪梨回國那一刻,直至她在李磊電影發佈會上風頭盡出,搶奪所有人的眼球與稱讚,連甚至原本在拍攝她的記者,當司雪梨從後頭走出來時,都一窩蜂的跑去採訪司雪梨。
司晨沒辦法再繼續忍讓下去。
司正偉用柺杖戳着地板,一字一句問:“不避,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整死她!”司晨咬牙切齒,面色猙獰:“反正她留下來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我們幹嘛還要忍她讓她。爺爺,她可是有把柄在我們手,只要我們抖出去,司雪梨自己也沒臉留下來。”
所以,趁早把她趕走是最好的,幹嘛調過來,反而要她忍讓?
司晨真不懂。
“你別輕舉妄動,這件事,我要先問那個人,他說行你再行動。”司正偉就算見司雪梨日益風光內心着急,也沒有一時糊塗答應司晨的提議。
司晨跺腳:“什麼都是那個人,爺,我們幹嘛總是聽那個人的話!”他們堂堂司家,想整一個傷風敗俗的司家人,幹嘛要聽外人的指令。
司正偉要氣死,這問題還要問麼,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啊:“你說爲什麼,就因爲你能做成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幫的!”
不然,憑他區區司家的力量就想瞞過莊臣,簡直癡心妄想!
司晨頓時泄了氣,她也知道當年的事有另一股力量在背後動了手腳,只是對方這麼做的原因她一直不知道是什麼。
司晨只知道,反正在這整件事時,她是佔了絕對好處。如果不是所有人都以爲她生了莊霆,她能得到現在的一切?
莊臣雖是討厭她,可在回報她生了莊霆這件事上,他從不手軟。
否則她能當一姐?
否則司家這個落魄家族能夠死起回生?成爲本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受萬人仰仗?
每天跑來司家想巴結他們討好他們的人簡直不計其數!
這些,都是莊臣給的。
那個男人看着殘忍無情,可骨子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可真有人做了事不求回報的嗎。
這都四五年過去,那個人爲什麼還不出來提回報的事呢。
司晨不解:“爺爺,那個一直躲着不動,還不讓我動司雪梨,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他想幹什麼,你聽話就行。你已經是一姐了,站在娛樂圈金字塔,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你別甭計較那麼多。”說到這兒,司正偉白她一眼:“當初那邊點名要人你不肯去,讓司雪梨撿了大便宜,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司晨說起這事也來氣啊:“那時我以爲一個瞎子失勢了嘛,我還跑去獻身我傻啊,誰知道他還能東山再起,要讓我知道有今天,我能讓司雪梨去?”
這種好事,她跑着也去好嗎!
莊臣那種級別的男人,能睡一次也值趟。
司晨越想越不甘心,真是什麼好事兜兜轉轉都讓司雪梨給佔了。
“你啊,有時候就是計算得太清,反而失去很多。”司正偉連連搖頭,這個時候,他想起總不太計較的司雪梨。
可惜,司雪梨的性子也註定不會跟他同流合污。
人要往高處走,不免得做些三下流的事情,司正偉沒辦法,只好放棄司雪梨,改寵肯與他同流合污的司晨。
舒靜美不爭氣沒爲他兒子棟樑開枝散葉是鐵錚錚的事實,如果他再不利用孫女爲自己謀得更多的權勢,用不了幾年,司家就被旁支嫡親給搶了去。
司正偉也是沒辦法。
“你別說了我嘛。”司晨嘀咕,雖說現在莊臣也“認爲”幾年前的女人就是她,可若是真的睡過,指不定莊臣會真的愛上她。
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什麼都是假的,還要提心吊膽。
“晨晨,晨晨。”
舒靜美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爺爺那你趕緊問那個人,他要是點頭我就行動了。”司晨就是不滿足,就算她已經得到一切又如何,她就是看不得司雪梨那個小賤人過得好。
司雪梨到底什麼命啊,小時候搶光父親所有的稱讚,不管她做得多好都沒用,父親每次看見她,都會對她說讓她學學司雪梨。
司雪梨有什麼好學的,司晨不服。
後來父親死了,司晨故意搶掉母親所有的愛,還慫恿司依依跟她一起排斥司雪梨,她想着司雪梨總會崩潰吧,最好吵啊鬧啊,把自己弄的像個潑婦一樣。
可沒想到司雪梨一直都是靜靜的姿態、默默承受。
每次看見司雪梨那個樣子,司晨就更不憤。她越平靜,司晨就越覺得自己是個猙獰的魔鬼。
於是司晨賣力一次又一次陷害司雪梨,希望能如願看見司雪梨崩潰。
後來當司晨發現司雪梨原來每天都會在夜裏偷偷哭時,內心就像得到極大的滿足感,原來司雪梨不是無動於衷,她只是偷偷躲起來哭罷了。
有這察覺,司晨便越肆無忌憚的去害她。
所以當初特意把司雪梨推去做替死鬼,結果不僅莊臣捲土重來,還讓她命好得一生就是龍鳳胎,早知道當初一個也不給她留,讓護士謊稱她生了死嬰就好。
哎。
司晨覺得自己就是太善良了。
司正偉見司晨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還一心想找司雪梨麻煩,孺子不可教般的搖頭嘆氣,出去。
舒靜美后腳進入房間,急匆匆:“晨晨啊,我聽別人說司雪梨能和那個大導演合作,拍那個電影叫什麼城村,那不是你想要的資源嗎?”自從連司依依也進娛樂圈後,她得知很多有關司晨的事。
“司依依跟你說的?”司晨在牀邊坐下,說來:“那丫去哪了,最近一直沒見蹤影。”
“一直在劇組閉關呢,我聽說是演技不好被導演罵狠,不敢不努力。”舒靜美微微笑,罵吧罵吧,當幫她教女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