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聞言,立刻緊張看向司正偉手中的紙袋!
那袋子裏面裝着爸爸的遺物?
只是,司雪梨早已看透司家人的本性,在司正偉眼裏,從來沒有什麼比振興司家更重要的事。
司正偉是爲了家業連親人都能夠放棄的,司雪梨不列舉自己了,司依依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今司正偉卻突然拿着爸爸的遺物找上門,莫非是有事請求?
司正偉滿是皺褶的臉保持着慈祥的笑容:“怎麼樣,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
司雪梨看在爸爸遺物的份上,心裏縱使不願和司正偉有過多接觸,也只能硬着頭皮接觸。
她起碼得聽聽司正偉說什麼。
到底開些什麼條件才能讓她拿回爸爸的遺物。
“這裏沒有餐飲店,坐的話,去我住的地吧。”司雪梨轉身,率先走在前面帶路。
今天拍攝的地點不在房子裏頭,因此屋子裏暫時一個人也沒有。
司雪梨將人領進屋子後,沒有寒暄,直問:“要怎樣才能把爸爸的遺物給我?”
司正偉沒有回答,而是環視一眼條件惡劣的屋子,答非所問:“雪梨,你現在好歹是娛樂圈裏有名的人,怎麼能屈身住這種地方?”
即使附近沒有酒店,但只要司雪梨硬起態度來,劇組總會想辦法滿足的。好比司晨就是,哪次出行不是喫最好的住最好的。
那纔是地位的象徵。
“夠了,有話直說,我沒時間和你閒聊。”司雪梨道。
“哎。”司正偉一聲嘆息:“雪梨,我就知道你很恨我。”
司雪梨脣角僵硬的勾了勾,笑裏含着嘲諷之意。
她想問問司正偉,難道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值得被她恨,對嗎?
不過,司雪梨才懶得問!
之前和司正偉交談過一次,司雪梨就已經被他的三觀震碎,她深刻明白向不愛自己的人訴說自己的苦難,根本是一件很可笑又很可悲的事情。
因爲對方聽了根本不會同情半分,反而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覺得自己是矯情!
“我這次上門,也不要要求你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司晨和你是姐妹的份上,留她一條命。”司正偉說話的同時,將袋子放在桌面上,推向司雪梨。
司雪梨沒有立刻接,司正偉這動作暗藏交換之意,意味着她收下這遺物,就得饒司晨一命。
她想知道司正偉爲什麼會這樣說。
突然間上門找她,讓她饒司晨一命?
天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司晨想殺她!
司正偉道:“司晨昨晚被莊臣的人打得很傷,我還沒機會問她,但是我猜,司晨是不是又找人對你下手了?然後你告訴莊臣,所以莊臣替你出氣。”
司雪梨狐疑半秒,隨即明瞭。
司正偉所說是指那五個混混的事吧。
呵。
呵呵。
好她個司晨,竟然又是她搞的鬼!
不過這件事她沒有跟莊臣提過,怪只怪司晨運氣不好,誰讓混混出現時剛好兩個寶貝也在呢。
她不用說,兩個寶貝也一定形色生動向莊臣說了。
但是,莊臣也沒問過她這件事。
司雪梨更不會去想讓莊臣幫她出面什麼的,畢竟隔着司晨生過大寶這件事,莊家對司家,即使說不上虧欠,但總歸不一樣。
沒想到莊臣竟會私下讓人把司晨暴揍。
揍到司正偉不惜拿着爸爸的遺物上門來找她,讓她饒司晨一命,可想而知司晨傷得有多重,
司正偉見司雪梨一直沉默,拿捏不定她在想什麼:“雪梨,你懂我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司雪梨尋思莊臣教訓完肯定不會再找司晨麻煩,況且莊臣也沒那麼多空閒時間翻舊賬,她可以順水推舟應下,把遺物拿到手。
“那就好,記得你答應的,”司正偉一字一字緩緩道:“不管什麼時候,留司晨一條命。”
司雪梨沒把這事往心上去,因爲她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爸爸的遺物上。
她把紙袋拿過來,打開,裏面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
她並沒有當場打開,這份物品太過貴重,得等今晚拍戲結束時,她回到房間再慢慢看。
就像收到草莓蛋糕的小孩一樣,要小心翼翼的把珍貴的草莓留在最後慢慢享用。
“我知道了,留她一條命是吧。要是沒事你就回吧,我要去拍戲了。”司雪梨驅客。
司正偉就知道會這樣,也不多說什麼,站起,一步三回頭離開。
不得不說,司雪梨真是從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特別是現在,當了母親,身上散發出來的柔和感,不是那些十七八歲沒什麼閱歷的小女孩能比的。
難怪莊家兩兄弟都喜歡她。
可惜爲了司晨,他不得已把司棟樑的遺物交出去,這下好了,再也沒有辦法能拉攏與司雪梨之間的關係,怎麼辦纔好。
司正偉收起目光,帶着一腦子的煩惱離場。
司雪梨回去拍攝現場,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才終於回到自個房間。
她揉着發痛發酸的肩膀進房,當看見放在牀上的紙袋時,便立刻來了精神,渾身的疲憊一驅而散似,立刻小跑到牀邊。
司雪梨在牀邊坐下,把鏽跡斑斑的鐵盒子從紙袋裏拿出來,屏息,打開。
當看見盒子裏頭熟悉的衣服時,司雪梨眼眶一熱,差點流出淚來。
她把衣服從盒子裏拿起,攤開在眼前。
司雪梨有印象,這件淺藍色的棉質襯衫,爸爸以前很愛穿的,沒想到被當成遺物留了下來。
真好。
司雪梨激動,立刻翻查盒子裏其他物品,翻到底了,只找到兩套衣服以及兩本書。
書很舊了,證明爸爸沒少看,是關於珠寶一類的書,書裏寫了不少的筆記。
司雪梨指尖在熟悉的字跡上輕輕撫摸,真沒想過啊,爸爸竟然對珠寶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