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664章 不能和壞人說話
      但是司雪梨不在意,因爲她本來就和許綵鳳沒有話題。

      許綵鳳見司雪梨毫不將她放在眼裏,氣得牙癢癢:“我說你也別嘚瑟得太早,別以爲莊臣和莊霆那兩父子都在幫你說話,就肆無忌憚的。”

      司雪梨真想笑,她怎麼肆無忌憚了,她猜許綵鳳是不是無聊得慌,故意沒話找話:“我約了人,你要是沒事我就不奉陪了。”

      許綵鳳被當面無視,氣得一聲大喊:“司雪梨!”

      這一喊,驚動了莊臣與鄒君瑗。

      莊臣聽着這道聲音喊着雪梨的名字,眉間微微蹙起,回對去看,便看見許綵鳳堵住雪梨的路。

      邁步朝二人走去。

      鄒君瑗也認得出這把聲音。

      沒有女人會忘記一個破壞自已家庭的小三,哪怕僅僅是她的聲音都不會忘記。

      見莊臣走過去,她自然也跟上。

      許綵鳳察覺身後有一股壓力越來越靠近她,彷彿她被置身在高壓鍋裏,很快就要被壓力壓得爛掉。

      於是在快要爛掉之際回頭,當看見身後的來者,許綵鳳渾身一僵!

      莊臣,莊霆,那個小野種也在,而最最讓她喫驚的是,鄒君瑗,許久不見的鄒君瑗竟也在!

      原來司雪梨說約了人,是約了他們!

      鄒君瑗還是那副高雅高貴的模樣,雖然老了,臉上有皺紋,身材也不比她前凸後翹。

      可是即便如此,許綵鳳還是在鄒君瑗面前卻擡不起頭來,彷彿她纔是老了,瞞臉皺紋,身材走樣,老公被搶,婚姻失敗的那一個!

      當然許綵鳳深知這一切全靠鄒君瑗與生俱來的氣質作崇!

      鄒君瑗的氣質宛如雪山上的白蓮,高貴得不可褻瀆,男人雖然喜歡騷女,可心底卻對這種高傲女人念念不忘。

      否則當初莊裕森就不會千方百計追鄒君瑗。

      鄒君瑗也是敢愛敢恨,婚後發現莊裕森風流成性並且與她有一腿後,二話不說選擇離婚。

      莊氏夫人的頭銜,多少女人可望不可及,但是鄒君瑗卻這樣放棄。

      這一舉動,無疑加深了莊裕森的怨念,致使二三十年過去,但莊裕森心底一直對鄒君瑗念念不能忘!

      不過,許綵鳳很快便穩住自已。

      她吞了吞口水,心想鄒君瑗再高雅又如何,婚姻上還不是敗給了她,老公還不是被她搶走?

      這樣想着,許綵鳳露出一抹勝利者的姿態:“鄒君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好久不見了。”

      但是,安慰歸安慰,心底仍是慌的。

      莊裕森擺明對鄒君瑗念念不忘,恰逢她此時和莊裕森關係冷淡緊張,莊霆莊雲驍這兩個死崽子輪流給她添堵,真是氣死了,若此時兩人碰面,不知道會舉舊情重燃。

      而且鄒君瑗此番回來的目光是什麼?

      難不成是覺得在國外寂寞,想回來安享晚年?

      拉着莊裕森一塊安享?

      許綵鳳越想越不安。

      “前兩天。”鄒君瑗根本不想和許綵鳳聊天,況且她走過來也不是爲了和許綵鳳聊天,她是來接她的兒媳婦的:“我看你和雪梨一直在聊,過來

      說句我們訂了桌,到點入座了。”

      司雪梨看一眼鄒君瑗,天,沒想到是來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

      “急什麼。”許綵鳳僵硬一笑:“你堂堂鄒女士,臣的母親,誰敢不給你座位。”

      許綵鳳故意稱鄒女士,就是要提醒鄒君瑗,她已經和莊裕森離婚,甭想多餘的。

      鄒君瑗笑了笑:“你喫飽了當然不急,我還餓着,我孫子們也都餓了,恕不奉陪。”

      說完,鄒君瑗率先轉身,朝飯店後頭走去。

      “……”許綵鳳臉色變了變。

      鄒君瑗這番話聽起來雖然沒有不雅也沒有挑釁,但怎麼就這麼刺耳呢。但許綵鳳又說不出別的話,於是只能站在原地看鄒君瑗走遠。

      司雪梨還在發呆之中。

      因爲她發現鄒君瑗在許綵鳳面前氣場全開,雖然沒說什麼,但就是覺得很高傲,很冷淡,讓人望而生畏。

      難道,這纔是鄒君瑗真實的秉性?

      可是,在她面前的鄒君瑗看起來又那麼的和藹可親啊。

      這一冷一熱的,反差有點大。

      興許莊臣同款作風是遺傳鄒君瑗,對着外人冷冰冰得要嚇死人,但是對着她,又像火焰一樣將她融得要化掉。

      正當司雪梨腦海亂糟糟想着事情,手心一熱,回過神,低頭朝手掌看去,是莊臣牽住她。

      而他原本抱着的小寶不知何時改爲由鄒君瑗牽住,兩小一大在前方走着。

      司雪梨擡頭對上莊臣的視線,雖然無聲,但明白他是讓她別神遊外太空,趕緊進去喫飯。

      司雪梨乖乖跟着莊臣走。

      “以後別跟許綵鳳說話。”莊臣說。

      司雪梨笑了笑,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臂,被他牽着的手改爲十指緊扣,很是親暱:“你就像爸爸在教育小朋友說不能和壞人講話。”

      她纔不想和許綵鳳講話,是許綵鳳自來熟竄到她跟前來講。

      “爸爸?”莊臣喃喃這兩個字。

      不知爲什麼,每次聽到她用這倆字來形容他,心底就會起一層怪異的感覺。

      說不喜歡吧,不是,說喜歡吧,也稱不上。

      莊臣趁着服務員在前方帶路,鄒君瑗和兩個孩子目視前方專心走路,而此時四下無人。

      因爲他們走的是剛好只能容納兩個人的石雕小橋,小橋底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月色下,在燈光下,光被盪漾的湖面切割成無數的小碎片,一閃一閃,很是漂亮。

      於是趁着這無人看見的時候,莊臣低頭飛快在雪梨脣角咬了一口,嗓音低又磁,很是誘惑,又是一句:“爸爸?”

      “……”司雪梨始料未及他會咬人,她捂着剛纔被咬的嘴角,先是做賊看一眼前方有沒有被發現。

      然後她怎麼覺得明明只是很尋常的一聲稱呼,可從他的嘴裏講出來,卻帶着一種詭異的刺激感?

      酒店大堂。

      許綵鳳仍立在原地沒有離去。

      她無法相信自已就這樣被拋下,氣得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

      她可是堂堂的莊大夫人,爲什麼這些人敢無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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