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672章 他承認是一時衝動
      司雪梨一直含笑在聽。

      看來鄒君瑗比她更不滿意莊臣和司晨有過關係。

      哪有人這樣吐槽兒子的。

      “不過呢,她那樣的人又偏偏生出了聰明絕頂的霆……”鄒君瑗嘆息,所以啊,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個到底該不該爲這件事高興。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

      鄒君瑗怕踩着司雪梨的痛處,換種方式:“其實這樣也挺好,你們已經兒女雙全了,以後要不要,或者要男要女,可以隨心所欲。

      你是不知道這些豪門家庭的麻煩,喜歡孩子喜歡得發瘋,特別是男孩子,你懟他是不是有皇位要繼承,人家偏偏就是有數不盡的財產等着,說不通的。”

      司雪梨知道鄒君瑗這是換着法子安慰她,道:“伯母,我真的不介意,重點是大寶很粘我,我不知道多高興。”

      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那就好。”鄒君瑗放下心來:“這一趟我呆不了多久,就是想探探你的底,不過我相信你是真不介意,這樣我也就放心。至於臣,他是第一次談戀愛,別看他都三十多了,但初戀還在的,頂多是初夜送了出去……”

      “咳咳咳!媽!”莊臣在兩人身後站了許久,這倆人心也是大,一直沒發現身後有人。

      是見越說越過份,莊臣才咳嗽幾聲以表自已存在。

      鄒君瑗被紮紮實實嚇了一跳:“你是鬼嗎,走路沒聲的。”

      莊臣無奈:“是你們太投入。”

      莊臣在雪梨身邊坐下,捏着她的手擺玩了兩下,道:“別聽媽胡說。”

      司雪梨逗他:“哪句胡說?明明伯母講的都挺在理的。”

      鄒君瑗揚眉吐氣般看向莊臣,聽見兒媳婦說沒。

      莊臣無奈擴散,這倆人怎麼就聯合起來一致對外了呢。

      鄒君瑗認識,站起,給兩人騰地:“我出去陪孩子們打球。”

      司雪梨待鄒君瑗走出去,趁着客廳四下無人,挨着莊臣,一副粘人勁:“這麼早回來?”

      “回來陪你喫飯。”莊臣勾勾她的鼻子,問:“司依依安頓好了?”

      “嗯,就在後面的獨棟小房裏,楊管家準備得很周全。”司雪梨回答:“當然,我知道這是你的吩咐,謝謝你。”

      莊臣擔她的鼻子,用了些力道,帶着些懲罰的意味:“又來?”他不喜歡她說謝謝。

      “就是想說。”司雪梨不懼他:“我知道我所做的在你看來很可笑,我只要向你求助,你馬上就能給我答案。但我不想那樣。你卻願意無條件幫我,讓我自已去找出答案。”

      就像小寶就算不上學,每天窩在家裏看電視,這一輩子也能過得很好,比努力的人過得還要好。

      但人能這樣嗎。

      不可以。

      也比如她,不能總仗着莊臣,就養成伸手索要答案的習慣,她得自已去尋找。

      然後在尋找的過程中學會成長。

      “那我也得謝謝你。”莊臣突然說。

      “嗯?”司雪梨狐疑,擡頭看他。

      “謝謝你給我機會結束三十多年母胎單身的生活。”莊臣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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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司雪梨知道他是在調侃剛纔她和鄒君瑗的談話,氣得握拳錘了一拳他的胸口。

      結果剛錘完,就被他順勢握着,遞到脣邊吻了吻。

      司雪梨有點心虛。

      畢竟鄒君瑗和兩個寶貝正在外面的草坪打羽毛球,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窗簾並沒有拉緊,只要他們注意到這邊,一定會發現他們此時的親暱。

      ……

      瑰色酒吧二樓。

      天字一號包間裏。

      “devil,司依依醒了,司雪梨已經接她回莊園。”易蘅彙報。

      “噢?”莊雲驍盯着屏幕裏的賽車,正開得起勁。

      整個人毫無儀態坐在地上,一條腿曲起來,背靠沙發。

      黑色襯衫最頂幾粒鈕釦沒有繫緊,露出白皙的胸膛,美中不足的是,胸膛上有許多傷痕。

      橫的豎的,縱橫交錯,看起來觸目驚心。

      男人架勢大,這樣漫不經心坐着,渾身洋溢着一股吊兒郎當的味。

      易蘅的金絲邊框眼鏡折射出來的光芒,與這天字一號包間裏頭的漆黑和陰冷渾然而成:“司依依服下特製的新藥後果然出現失憶的症狀,只是人也變成宛若數歲小孩,像個智障。”

      “噢。”莊雲驍應的漫不經心,對別人的死活毫不上心。

      易蘅急了:“devil,你知道我想說什麼!既然新藥藥效如此不穩定,它能讓司依依變成智障,也許,哪天症狀消失,司依依就康復了呢?不如直接把她殺了!”

      這纔是問題重點啊!

      易蘅這一刻有點後悔聽從莊雲驍指示,他就應該不顧一切指令把司依依殺了,而不是聽devil所言留司依依一條活命。

      現在司雪梨是高興了,但他卻感覺心底埋了一顆炸彈,而這顆彈隨時會爆。

      莊雲驍仍專注手機裏的賽車,兩個大拇指靈活操控,像是沒聽清一樣:“你剛說司依依在哪?”

      易蘅見devil此情此景還顧着玩遊戲,壓了壓心底的不滿,重複:“司雪梨把她接去莊園住。”

      “你要去殺她是吧?”莊雲驍聳了聳肩,又道:“那我提前說聲一路走好。”

      易蘅聽出其中濃濃的調侃,確實,莊園那種地方他怕是沒靠近就被射成馬蜂窩。

      但他話的重點是,devil該知道司依依被帶進莊園,他們已經奈不了何,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司依依記起來了,當着他們的面隔着柵欄告訴莊臣一切的真相,他們也阻止不了。

      所以,爲什麼devil還能雲淡風輕?

      易蘅竭力控制因暴怒而不住跳動的眉頭:“devil,你到底是不是有別的計劃?”

      就算莊臣知道一切真相也無法動搖他們復仇的計劃。

      只是,devil怎麼可能會有呢。

      莊臣若是知道一切,憑着司雪梨對他的愛,莊家孫家自然就順理成章聯合在一起,天下無敵。

      “沒有。”莊雲驍將手機扔一邊,手在沙發上一撐,整個人輕易陷入寬大的沙發中。

      額前的碎髮擋在眼前。

      那雙暗紫色的瞳仁散出來的光若隱若現。

      莊雲驍承認他是一時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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