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西風吻過梨花開 >第717章 明天必須走
      司正偉最後一句話,無疑是一張通牒。

      舒靜美睜大錯愕的眼睛,萬萬沒想到司正偉竟會許下這種承諾,急忙道:“怎麼行!爸!司晨她……”

      司晨可是她唯一的女兒了,要是把司晨送出國還要她永遠不能回來,這跟讓她再失去一個女兒,有什麼區別?

      舒靜美接受不了。

      “閉嘴!”司正偉喝停根本不知道這事帶來多嚴重後果的舒靜美,這事他必須給一個看似漂亮的交代,否則……

      司正偉看了眼站不在遠處、剛剛因爲司雪梨一句話就默默站到一邊的莊臣。

      否則莊臣那裏,怕是就要動手了。

      不然以司雪梨軟弱的性子,他何須做這麼多?

      這一切,還不是看在她身後有莊臣爲她撐腰的份上!

      若沒有莊臣,就這次的事情,他完全可以通過四兩撥千斤化解,司雪梨有黑歷史握在他手裏,他分分種能拿着這些黑歷史反要挾司雪梨不能去計較這件事。

      可惜現在的司雪梨不是當初孤立無援的司雪梨,她本事可大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找,就找了最大的靠山。

      就連他,此時也得跪在司雪梨跟她,求她饒司晨一命。

      舒靜美敢怒不敢言。

      況且現在她都不知道要怒誰纔好。

      舒靜美看了看司雪梨,又看了看司正偉,這兩人哪個都是她惹不起的主,最後選擇把一肚子氣憋在肚子裏。

      司正偉接着道:“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就求你留司晨一命,行不?”

      “如果被我逮到她回來,真的憑我處置?”司雪梨不相信司晨會安份留在國外,她回來是一定的。

      所以她必須問清楚。

      省得到時候他們又拿着爸爸的遺物壓她。

      “是,憑你處置,”司正偉看穿司雪梨未說出口的話,自覺道:“我也不會再拿棟樑的遺物說事,這一次,就當是你兌現了那次的承諾。”

      “什麼時候走?”司雪梨又問。

      雖然這是一次放虎歸山,不過被迫出國的司晨肯定無法再興風作浪,畢竟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再賺取大量的金錢,而一個人失去金錢的支撐,則意味着她的所作所爲將受到嚴重的侷限。

      至於司正偉……

      司雪梨相信,對司家已經失去作用的司晨,司正偉肯定不會再浪費時間或金錢在她身上,僅僅爲了替她圓復仇的夢。

      換言之,司晨已經無法在司家人身上獲取幫助。

      而司正偉之所以千方百計留着司晨的命,無非是看在司晨肚子裏的孩子份上。

      新生命永遠都是老人的心尖寶。

      一個腐朽搖搖欲墜的家族總是把振興家族的希望放在下一代。

      舒靜美搶答:“司晨身上捱了一電鋸,昨天我去看她她還有小產的徵兆,我覺得起碼得休養兩三個月……”

      “明天。”司雪梨打斷舒靜美的臆想,呵,還兩三個月,她並不嫌命長:“最遲明天走。”

      司正偉沒有討價還價,畢竟他現在根本沒講價的資格,一口應下:“好

      。”

      “爸……”舒靜美一雙細眉緊緊皺着,司晨這種狀態還要她長途跋涉,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定好了航班就告訴我,明天我去送她機,沒事的話你們回吧。”司雪梨說完,轉身朝莊園內走去。

      明天她還得多帶一個人去機場負責盯着司晨,務必看見司晨上飛機。

      只要司晨出了國境,一切好辦。

      到時候她拜託人替她盯着,反正司晨想偷偷潛回國內,肯定不是一件易事。

      司雪梨一直硬撐着往裏走,走了很久很久,很久她確定司正偉和舒靜美兩人看不見她的背影,才渾身乏力一般搖搖欲墜要朝地上倒去。

      自然是沒倒成功的。

      因爲莊臣及時從身後接住了她。

      司雪梨順勢賴在他懷裏不起來,其實她也是真的起不來,雙腿軟着呢,她虛虛一笑:“剛纔我裝的怎麼樣?有沒有氣勢?”

      莊臣將雪梨打橫抱起,大步往屋裏帶,沒有回答她莫名的問題,而是道:“真不殺了她?”

      司雪梨不作聲。

      雖然死人能讓人一百個放心,可是誰讓她當初拿爸爸的遺物時答應了司正偉的條件。

      即使沒有白紙黑字寫明,可口頭承諾也是承諾,她若出爾反爾,良心會過不去。

      爸爸以前總教她許多道理,什麼說好話做好事,多付出少計較,還說人無信而不立。

      算了,就當是買個心安,先放過司晨吧。

      但倘若司晨敢偷偷跑回來使壞,她不會再放過她的。

      司雪梨衝他搖搖頭:“先不殺。”

      “好。”莊臣沒有異議,畢竟這是她的選擇,不管這選擇是對是錯,後果他與她一起承擔。

      “謝謝。”司雪梨摟着他的脖子,用力擡起身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以他的作風肯定是趕盡殺絕,免得春風吹又生,況且司雪梨覺得他一定不明白她抱着所謂的承諾選擇放虎歸山有什麼意義。

      不過,即使他沒弄明白她這麼做的意義,也無條件聽從她,支持她的做法,更令她感動。

      “話說你要抱我去哪?”司雪梨見他徑直帶她上二樓,不解:“我今天約好要去趕通告的,我不在家休息了。”

      人心情低落的時候還是忙碌好,閒下來只會胡思亂想,更容易導致低落。

      “幫你擦藥酒。”莊臣低頭,聲音低低的,用只有她聽得到的音量說。

      這樣一來,擦藥酒這件事,就變得曖昧起來了。

      “……”司雪梨被他逗得渾身發熱起來。

      說起擦藥酒這事,剛開始他確實是老實巴交給她擦,可是擦到後面,一雙大掌便藉着替她按摩淤血的藉口,開始放肆。

      司雪梨想着,臉蛋經不住的發燙,她掙扎:“不要,我還要出去工作,不想頂着一身的藥酒味。”

      鑑於她是正兒八經的掙扎,莊臣害怕她摔跤,所以只是虛虛的抱了一下後便放開她。

      司雪梨趁機推開他,從他懷裏一躍跳到地上,逃離他的束縛,對着他吐吐舌,然後快速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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