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單憑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把司雪梨拉下臺的,之前的伍婉婉尼佩司晨等等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做事太操之過急,沒有認清司雪梨的背景,所以,這次她一定要抱團進行。
剛纔趣娛樂的記者尚仁敢這麼問,一定是有人指使。
李芝元知道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潛在暗處的討厭司雪梨的人,一個個揪出來,成爲盟友。
司正偉並不打算理會一個小年輕,他喫鹽比她喫的飯還多,憑什麼合作。
於是拄着柺杖繼續往前走。
李芝元不放棄:“你求財而已,我答應你,等事成之後,我會額外給你一份。這樣你就有兩份收益,不虧。”
司正偉停下緩慢的步伐。
有好處,那就另當別論。
想重振司家不容易,現在的人都很勢利眼,每一關卡都需要大量的金錢打通。
雖然他能在司雪梨身上拿不少,因爲他手裏的把柄太有份量了,司雪梨不敢不從。
但沒有人會嫌錢多。
李芝元見老人停下,自知有希望:“你放心,我不求財,我們沒有利益碰撞。我只希望司雪梨下臺,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姐位置。”
……
司雪梨沒有直接回去,她也不打算回去,那麼丟臉,她沒臉面對她的孩子們。
乘坐保姆車回到市區,看着熱鬧的街道,司雪梨想起前面就是酒吧一條街,心一動,讓司機停車。
她這種狀態不適合一個人呆着,去些吵鬧的環境,讓熱鬧麻痹自已,能減少胡思亂想的概率。
否則一安靜下來,滿腦子都是張瑤瑤周惠蓮還有莊家親戚所說的話……
幻幻見這既不是莊園又不是公寓的:“梨子,你想逛街?我陪你!”
“不用,你回家吧。”司雪梨等車子停靠在路邊後,推門下車。
她已經換回便服,將毛茸茸外套自帶的帽子戴上,旁人根本看不出她是誰。
見幻幻一臉擔心看着她,司雪梨道:“我會叫朋友出來陪我,不用擔心,你跑一天也累了,回去睡覺吧。”
不等幻幻說話,司雪梨將車門拉上,雙手抱在胸前,迎着寒風往前走。
夜間十一點。
林悠悠洗漱完穿着誘人睡衣進房打算進行造人運動。
司雪梨都三個孩子了,她也不能落後太多。
這樣等她的孩子出生還有哥哥姐姐陪着玩,要是年齡相差太大,小寶就不願意和她家寶寶玩了。
秉着這個想法,所以最近林悠悠都特別努力。
正當林悠悠解了外袍準備進入主題,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嗡嗡嗡震動起來。
林悠悠瞄一眼,若是無關緊要的人她就掐了關機,可當看見來電者竟是司雪梨時,心頭浮過一抹不好的念頭,秒接。
電話接通那一瞬,聽着電話對面人兒嚎啕大哭的聲音,林悠悠臉色嚴肅到了極點。
掛機後,林悠悠毫不猶豫下牀。
“我去找雪梨。”林悠悠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關國安知道司雪梨在林悠悠心底的份量,明白此時男色是無法將她留下,只問:“要不要送你。”
真不懂上天怎麼回事,司雪梨這人又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就不能讓人安安份份過日子,非要將那麼多不好的事加給她。
能讓司雪梨哭得那麼傷心,該不會是司正偉找上門了吧?
想到這兒,林悠悠加快換衣動作,將車鑰匙撈起,匆匆出門。
林悠悠去到司雪梨所說的酒吧,找遍全場,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卡座看見司雪梨。
司雪梨一個人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茫然看着前方舞臺上的豔舞,與別人的興奮垂涎相比,顯得格格不久。
桌上開着一瓶烈酒。
林悠悠大驚,向前,在司雪梨身邊坐下:“雪梨,你喝酒了?”
司雪梨後知後覺察覺林悠悠來了,難得止住的眼淚再一次流出來。
她傾身抱着林悠悠。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林悠悠手在司雪梨背上輕輕的拍,給她順氣。
每一道哭聲都像刀子剜她的肉,林悠悠雖然心痛,但無可奈何。
同時伸手晃了一下酒瓶子,根據容量,司雪梨是沒喝,只是開在這擺着罷了。
也是,司雪梨最看重就是孩子,就算再不開心,也不可能拿孩子的健康開玩笑。
一出生就不健康的小寶已經讓她萬分自責,她又怎麼可能會特意做傷害孩子的事。
確定司雪梨沒喝酒,林悠悠放心了,人只要還有理智就好,最怕不顧一切傷害身體。
司雪梨壓抑太久的情緒,難得今晚找到宣泄口找到機會,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明白她都有勇氣打算向莊臣坦誠以前的事,可爲什麼在學歷這件輕飄飄的事前面,她卻如此在乎。
哭到最後,原本就痛的嗓子和眼睛,此時更像是撒了一層鹽。
司雪梨靠在林悠悠的肩上,半睡半醒着。
明明沒喝酒,卻像大醉一場。
林悠悠已經趁着空隙將熱搜看了一遍。
她知道司雪梨今晚是要出席活動的,小寶之前提醒她讓她記得看直播,說支持媽咪。
那小模樣簡直了,儼然雪梨的忠實小粉絲,天天安利。
不過剛纔忙,林悠悠忘了。
這一看熱搜才知道,原來司雪梨竟在大庭廣衆下被質問學歷問題,對方更是口出狂言說司雪梨沒上過大學!
這……
林悠悠側頭看了眼枕在她肩上哭得只剩半條命似的司雪梨,突然理解她爲什麼這麼難過了。
因爲壓死駱駝的,往往是最後一根稻草。
司雪梨承受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況且學歷這件事,就像小內內一樣,雖然外人看不見,但又不能不穿。
司雪梨既是莊太太,又是當紅的女星,不管哪個身份,外人都覺得她必須要有優秀的背景和經歷才足以配得上。
然而現實是司雪梨通通都沒有……
林悠悠可以想像到司雪梨有多難過,而且更多的,是自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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