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薛青青及時趕來告密,恐怕等他再反應過來早已爲時已晚。
而在得知二老有危險後,張凡多少有些覺得奇怪,他與二老非親非故,自己僅有陸仁賈的記憶,卻讓他現在暴跳如雷,似乎在某種程度上他與陸仁賈早就合二爲一了,要不然他完全站在陌生人的角度上,絕不可能反應會這麼大。
“來人吶,給我備快馬”
張凡沉着臉呵道,薛家作爲王都豪門自然是有着自家馬廄,專爲應對家族人員外出辦事所用。
“小坤子。”
“小的在”
張凡沉吟了一陣,叫來了周坤,眼神稍顯凝重的說:“還是跑腿兒的工作,但這一次關係重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啊我不陪您去城外嗎”周坤聞言有些失望。
“這件事情可比你這二段武師陪我去送人頭重要很多,換言之,今晚我能不能活着回來就看你的了。”張凡神情冷峻,將事先放入了駐顏丹的玉瓶交到了周坤手中。
當着薛青青的面,張凡湊到了周坤耳朵前嘀咕了一陣,身邊的薛青青柳眉緊鎖,仍然能感覺到張凡對她並不信任,不然也不會當着她說悄悄話。
“這麼重要小的,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凡哥失望” 周坤聞言鄭重點頭,轉身直奔薛家馬廄先行一步。
“你不信任我”
周坤一走,薛青青臉上帶着一絲憔悴說道。
張凡聞言淡淡點頭,直言不諱道:“確切的說是我不信任沒有經過考驗的人心。”
“白天的事我真的沒有想要故意害你,不知道李管家對你起了殺心”薛青青蹙眉想要解釋,張凡擡手將其打斷,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不是議論這些東西的時候,我還得應付你家那幾位爺。”
說完,張凡甩給薛青青一個冷漠的背影,薛青青張着小嘴欲言又止,卻也無話可說,畢竟這一次確實是她父親與兄長做得太過火。
打發掉了薛青青,張凡帶着人快步趕到薛家馬廄,作爲盛產魘龍馬的秦炎王國,薛家馬廄中的馬匹雖不及魘龍鐵騎軍那般規模龐大,除去普通馬匹外,還有着十多匹魘龍駿馬豢養其中。
當然,沒有薛家上層的命令,這些魘龍馬屬於王國極爲重要的戰略資源,普通薛家族人無權調動。
不過張凡深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道理,大手一揮,花了足足三百兩將負責看管馬廄的薛家族人收買,輕而易舉的進入馬廄。
“總管家,按照您的吩咐,這匹魘龍馬較爲年幼,個頭較小,很適合輕裝騎行。”
手下一名侍衛牽着一匹尚處在幼年期的魘龍馬走了過來,同時爲張凡安放好了馬鐙。
“馬蛋,這你妹叫做小馬”
張凡沿着唾沫仰頭看向小黑馬,自從上次差點被魘龍馬給踩死後,他對這雙目赤紅的怪獸有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王都距離城外村寨足有上百里地,按照薛青青透露的情報,她哥哥薛城爲了掩人耳目,並沒有前來薛家馬廄,因此很可能騎乘普通馬匹趕往 ,最少也要一個小時才能趕到。
可若是騎上體能速度相當變tai的魘龍馬,不出半小時就能趕到,可以爲他張凡搶到不少時間,很有可能搶在殺手趕到之前抵達二老家中。
“咦,不是說魘龍馬只有棗紅色與黑色嗎那邊怎麼有匹白色的”
張凡有些意外的在馬廄角落發現了一匹白色馬匹,這匹馬長相頗有些清奇,通體雪白,個頭比旁邊的魘龍馬矮了半頭,卻要比普通馬匹強壯一圈,一對寶石般的銀色瞳孔很是獨特。
“有意思,跟我一樣與衆不同,那就是它了,給我牽過來。”張凡滿意點頭,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駕馭這不大不小的白馬應當不是什麼問題。
“總管大人,您確定嗎”看管馬廄的薛家族人臉色古怪的說道。
“有什麼不確定,別廢話,我趕時間。”張凡沒好氣道。
“可這是匹騾子啊,我還準備明早拿去隨便賣給哪家農戶。”
薛家族人憋着笑意說道,看着張凡的目光怎麼瞧都想是在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我去騾子就是馬跟驢那啥的後代”
張凡愣了一下,旁邊已經騎上魘龍馬的侍衛捂着肚子狂笑。
秦炎王國的先祖可是靠着魘龍馬打出的天下,說是馬背上誕生的民族也不爲過,一直以來就有傳言騎騾子會讓人厄運連連,尤其是這種身具高貴的魘龍馬血統的騾子更會被視爲不祥之兆。
“再笑全特麼的給我扣工資”張凡老臉有些掛不住,手下侍衛一聽到這話趕緊閉上了嘴巴。
“到是這匹騾龍馬,速度極快,尋常龍馬都不及它,管家大人,到底挺適合您。”
薛家族人戲謔道,神情中帶着一絲輕蔑,看待張凡這個出身低賤的篡權者就如同看待這匹騾子一般。
“速度夠快是吧夠快就行了,就是這匹,別耽誤時間”
張凡聞言沒工夫跟這白癡計較,當即說道。
他張凡是什麼人,那可是受到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存在,自然不會相信什麼扯淡的不祥預兆,只要這匹騾子速度快跑得動道那就足夠了,他才懶得聽這幫土鱉嘰歪。
沒一會兒,張凡一行人準備妥當,風風火火的騎馬奔走在王都主道。
“臥槽,小白同志,你怎麼能這麼生猛”
剛出王都,眼前一馬平川,張凡不禁怪叫一聲,座下的小白似乎很久沒有如此暢快的撒歡狂奔了,跑起來化作一道白色閃電,不時還發出歡愉的長嘶,速度快得讓張凡小心臟狂跳,緊緊夾着馬背,很怕掉下來被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