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裏走來一行人。
爲首的是一個模樣英俊的年輕人,冷白皮、雙鳳眼,五官生的偏柔性。
但卻並不是那種娘氣的柔,反而有一種柔弱公子既視感。
只是那雙略挑的鳳眸裏,染着厲色,讓人不敢輕視。
見到來人,紀從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黑。
“謝狗子,原來是你這孫子來砸爺爺的場。”
他就說在這帝都裏,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找他紀從安的麻煩。
早就該猜到是這孫子乾的好事兒!
前幾日爵爺做了一回和事老,替紀家解了圍。
聽說爵爺探望謝思明的當日,這小子就屁顛屁顛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看來才安分了幾天,又皮癢了!
謝思明扯了扯脣角,無視紀從安鐵青的臉。
瑩潤白皙的臉上帶着淡淡笑意。
其實謝思明也不是一個能忍的性格,但今個兒他心情好。
看到紀從安被打,別提多高興了。
“紀狗熊,你要有願賭服輸的精神纔對啊,上了擂臺被打不是很正常麼?難不成你這跆拳道館就是個擺設?”
紀從安雙拳死死的握着,骨節吱吱作響。
看到謝思明這張欠扁的臉,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呵,打不過我就找專業的人來砸場子?謝狗子,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謝思明眉梢微挑,笑道:“我這位朋友就是來kn友好切磋的,打輸了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你說是不是?”
“是你大爺!”紀從安作勢就要衝向謝思明。
精瘦男人跳下擂臺,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謝思明的身前。
陰冷的目光淡淡瞥了紀從安一眼。
竹清寒也及時拉住了紀從安,眼神示意他別衝動。
“師父!”
白淺沫的眸淡淡瞥向那個老人。
對方約莫六十多歲年紀,身材矮小、面色黝黑,一雙眼睛深諳陰鷙。
白淺沫眼皮動了一下,隨即移開視線。
比起徒弟的鋒芒畢露,這個老傢伙纔算有些能耐。
謝思明眼眸微轉,笑容得意。
“班雀,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kn俱樂部的老闆安少,剛剛你實在不該對安少動手,萬一把安少打殘了,紀家可饒不了你。”
謝思明看似是在說班雀,實際就是爲了噁心紀從安。
語氣裏帶着挑釁,滋事找茬的態度很明顯。
紀從安壓在胸口的怒火,正蹭蹭往外冒。
班雀凹陷的眼睛淡淡瞥向紀從安,不以爲然的抿脣。
“聽說安少很能打,沒想到會這麼……差勁。”
赤果果的嘲笑!
紀從安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感覺整個胸腔都在劇烈燃燒。
雖然很不服氣,可剛剛和這個班雀交手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和班雀實力懸殊。
強者藐視弱者,他這個弱者就算再不服氣,也沒什麼底氣反駁。
“這個小妞是?”謝思明的目光突然落在白淺沫身上。
鳳眸輕眨了一下,眸底略過一抹瀲灩。
小妞長的惹眼,其實他剛來就注意到了她。
“是你奶奶!”紀從安就想逞口舌之快。
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壓根沒細想。
但聽到謝思明耳裏,就變了一層意思。
紀從安打從和謝思明結下樑子,一直喜歡在謝思明面前稱爺爺。
眼下說白淺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