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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沉靜的目光盯着傅東君看了一眼:“我是轉班不是轉學,七班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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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自己像是遺棄自家狗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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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白逸堂親自來幫忙,才終於帶着白淺沫離開了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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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這個下午,臉上都寫着“苦大仇深”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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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癮少年笑着揶揄道:“傅少,你這神情可不對勁啊,怎麼像是被媳婦兒拋棄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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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冷眼射了過去,網癮少年立刻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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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冷着臉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趁着下課期間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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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想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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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媽一臉納悶:“好端端的轉什麼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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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好好學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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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媽笑道:“兒子,我和你爸已經放棄對你的學習進行治療了,我們也都想好了,我們是不會逼你好好學習的,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等高中畢業以後就送你出國留學,這樣你也好歹是個留學生了,反正我們家不缺錢,你願意當米蟲也養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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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越聽一張俊臉皺的越狠:“您和我爸難道就不能對我有點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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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他的父母就是不能跟上別人家父母的節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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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你好好的當一個乖乖米蟲,千萬別在外面打架鬥毆就可以了,你爺爺奶奶可見不得你身上磕碰一塊皮的,好了好了,媽正在做美容呢,先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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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傅東君說話,傅媽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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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一臉挫敗,這真是親媽,完全不在意他的學習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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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最後又撥了另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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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孫子啊,怎麼這個時候給奶奶打電話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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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面,老人家情緒有些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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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急忙出聲打住:“奶奶,我沒出事兒,就是找您商量個事兒,我想轉班,你幫我聯繫一下學校這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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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孫子沒事兒,老人家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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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要轉班了?不是說四班是藝術生,在這個班級沒壓力嘛?大孫子啊,奶奶知道你上高三了壓力大,不過身體是最重要的,千萬別爲了學習就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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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想轉七班,那個班級的學習氣氛好,想讓您大孫子高興,就儘快幫我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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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老太太再絮絮叨叨,傅東君搶險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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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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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轉身看去,就見白逸堂站在樓梯口,雙手抱胸,一臉好笑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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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白淺沫剛轉班,你就要跟過來,你是她的跟屁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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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臉色有些冷:“我是突然想要好好學習了,和白淺沫可沒一點關係,七班是整個高三部最好的班級,我擔心白淺沫去了七班以後學習成績趕超我,我纔不能讓她嘲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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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堂沒有當衆拆穿傅東君,但心裏卻看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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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對白淺沫有意思不是什麼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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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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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在白淺沫這裏是得不到迴應的,她和她男朋友相愛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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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就像是自己那點心思被當衆攤開了被剖析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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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想,我就是覺得她好玩,和她做朋友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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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放學,白淺沫正在收拾書本,衡陽笑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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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咱們七班又轉來一位同學,大家鼓掌歡迎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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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班的學生基本都是學霸,在加上衡陽這個班主任的帶領下,七班整體的風氣要比四班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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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新同學要來,大家熱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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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高高瘦瘦的身影邁着方步,懶懶散散的走了進來,看到進來的男生,女生們一臉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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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啊,他竟然轉咱們七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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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校草來我們七班了,終於不用經常去四班門口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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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拎着黑色書包,目光快速在班級裏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角落裏那抹身影上,挑眉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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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淡淡擰了下眉,他怎麼也跑來七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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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笑道:“傅東君同學,你就繼續坐在白淺沫同學身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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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沒說話,頂着一張酷酷的俊臉,徑直朝白淺沫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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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書包,傅東君坐下側撐着頭道:“一日爲同桌、終身爲同桌,我夠義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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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看來這個高三,我是擺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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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輕哼:“能有我這麼帥的同桌你就知足吧,你以爲誰都願意和你同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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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扯了扯脣角,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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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拿出一張A四紙打印的名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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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參加省級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名單已經出來了,我念一下,看有沒有錯漏掉哪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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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將班級裏報名參賽的學生一一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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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的名字竟然也在行列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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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的白淺沫,淡漠的臉色微微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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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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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搖頭,大腦快速運轉分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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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報名,名單裏卻有她的名字,那自然就是有人替她報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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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數學課代表是舒凝萱,白淺沫心裏頓時瞭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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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眉心緊蹙:“既然不是你,那肯定就是在四班的時候有人假借你的名義報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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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誰了。還真是爲難她能想出這種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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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君眯了眯眼,眸低透着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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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同桌你快告訴我,我保準放學就去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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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輕曬一聲:“沒必要,不就是考試?我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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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四班,就是爲了噁心邢珍珍和周亦錢,眼下來了衡陽的班級,而且隨後她還要進組拍戲,接下來學校這邊,她也沒打算繼續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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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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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和白逸堂一起步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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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傅東君走的這麼近,就不怕我姐夫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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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逸堂心裏,早已經站在了顧爵曄那個陣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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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擰了一下眉頭,側目看向白逸堂:“我對傅東君沒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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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保證他對你同樣沒想法,而且,我覺得姐夫那個人可堪比山西醋王,你自己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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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放慢了腳步,眉心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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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應該不是那種隨便喫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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