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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的手機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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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來電顯示,神情微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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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這個時候怎麼會和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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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白淺沫按下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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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醇厚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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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淺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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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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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淺沫生疏客氣的稱呼,李羽書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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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也算是朋友了吧?難道非要和我這麼生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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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沉默不語,她不覺得自己和李羽書是朋友,不過,這句話如果說出來會很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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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突然凝結,彼此沉默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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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花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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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擰了擰眉:“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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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笑了笑:“我剛好來魔都出差,昨天聽聶思棋說你們在魔都拍戲,今天正巧沒什麼事情,我就來劇組想看看你,結果去的時候,劇組的工作人員說今天是你殺青的日子,所以就送了一束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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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頓了片刻,沉聲道:“淺沫,我們現在能見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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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沉思一陣兒:“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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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欣喜道:“我現在就在你們住的酒店對面那家咖啡廳,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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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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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白淺沫看向自己手裏捧着的一束玫瑰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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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接近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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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他和張雅菲的聊天來看,他們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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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菲如果是趙國峯的人,那李羽書和趙國峯又會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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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一肚子疑問,白淺沫來到酒店樓下,將那束花交給夏微,她則穿過馬路來到那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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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遠就看到門口站着一抹挺拔俊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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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淺沫,男人緩步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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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沫。”李羽書臉上依舊帶着那種柔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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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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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也剛過來,外面冷,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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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點了點頭,兩個人結伴走向咖啡廳,李羽書紳士的將店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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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兩名女孩兒從出租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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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女孩兒無意間朝咖啡廳門口掃了一眼,輕“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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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女孩兒尋聲看去,就見一對年輕男女站在咖啡廳門口,男人正紳士的幫身旁的女孩兒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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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聶思棋輕輕呢喃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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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直直的盯着進入咖啡廳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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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棋,那個是她男朋友?看上去條件很不錯啊。”身旁的女孩兒並沒有察覺聶思棋的神色不對,自顧自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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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錢人都喜歡漂亮的女生,白淺沫這張臉應該是大多數男人都喜歡的類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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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思棋臉色蒼白如紙,心口像是被無數根尖銳的刺狠狠紮了進去,羞憤、嫉妒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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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今天主動聯繫了她,爲此,她開心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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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瞭解的越多,她越是無法自拔的深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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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其他名流貴子那般輕浮狂妄,他紳士溫柔、博學多才,年紀輕輕已經成爲一名很了不起的外交官,他還愛登山、愛運動,同時他也精通多國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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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男人真的很讓她心動,所以,她放下矜持,放下面子,第一次主動聯繫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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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根據他的時間,時常發短信慰問,他也會禮貌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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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太過禮貌,才讓她覺得這個男人離自己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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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天她無意中提起了和白淺沫在一個劇組拍戲,似乎才讓他提起聊下去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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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一想,聶思棋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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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哪裏是無意提起白淺沫啊,同爲女人,她心裏很清楚,在白家第一次見到李羽書的那天,這個男人只有看着白淺沫時,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纔會露出一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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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棋,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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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的提議拉回聶思棋遊走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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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就當去喝杯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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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聶思棋說話,同伴已經拉着她往那家咖啡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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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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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挑選了一個比較靠角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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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兩杯咖啡,李羽書問:“想喫什麼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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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喫甜食,咖啡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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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書擡頭笑盈盈的看向她:“你還是我遇到第一個不喫甜食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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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原本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不喜歡喫甜食了,可顧奶奶家做的點心她就很喜歡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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