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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牀上,白淺沫立刻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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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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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白淺沫緩緩轉身看過去,顧爵曄正半躺在牀上,手裏捧着一本書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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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不餓?我點了早餐,去洗漱喫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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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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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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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去?”白淺沫掀開被子下牀,低頭快速朝自己的睡衣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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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應該沒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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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合上書放在牀頭櫃上,目光好整以暇的盯着白淺沫:“我就是來接你的,當然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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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笑了笑,開開心心的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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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之後,白淺沫走到餐桌前,一眼就注意到放在餐桌上那一束火紅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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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咯噔一下,手指緩緩扶上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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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忘記和夏微交代把這束花處理了,現在是鐵證如山擺在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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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飯吧!”顧爵曄將早餐打開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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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偷偷瞄了顧爵曄一眼,看上去神色如常,從她坐下後,他的目光沒有朝那束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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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喫醋還是沒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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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對他的瞭解,這個男人就算心裏不爽,也不會表現出什麼,此刻,他的過分平靜反而讓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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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束花是昨天一個不算熟的朋友送的,原本我交給夏微是想讓她幫忙處理了,她可能錯誤理解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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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慢悠悠喫着早餐,眼皮都沒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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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朋友送的一片心意,爲什麼要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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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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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不是明擺着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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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當普通朋友,可他似乎不這麼想,但花是匿名送過來的,我不知道是他,所以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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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突然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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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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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可愛!”顧爵曄擡起頭看向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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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的女朋友被人喜歡,說明我有眼光,我怎麼可能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喫這種飛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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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白淺沫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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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她多心了,都怪白逸堂那小子,如果不是他說顧爵曄是醋王,她也不會想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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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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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去和夏微告別,夏微還有幾場戲要拍,所以要晚幾天才能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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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一開門,看到白淺沫立刻探頭出來四下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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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沒跟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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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見她一驚一乍的,好笑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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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表情怎麼像是遇到洪水猛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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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拉着白淺沫進屋,順手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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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雖然長得養眼,但是冷着臉瞪人的時候真的挺嚇人的,比郭先生還恐怖,剛剛你不知道,我送花過去的時候,他那張臉就像是剛從千年冰窟裏出來似的,嚇得我都不敢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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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突然想到昨晚他抱着她去醫院的情景,當時他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都透着冷冽刺骨的寒氣,倒是真挺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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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了幾句後,白淺沫和夏微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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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收拾好行李,就和顧爵曄一起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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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門口,意外遇到了顧鴻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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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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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鴻勳硬着頭皮走向顧爵曄面前,視線快速朝白淺沫掃了一眼,隨即心虛的斂下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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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這個劇組?”顧爵曄幽深的目光淡淡瞟了顧鴻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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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真的是才知道他和白淺沫在一個劇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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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顧鴻勳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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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抽出一根菸準備點上,想到什麼,側目朝白淺沫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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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車上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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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乖乖點頭,沒有多看顧鴻勳一眼,轉身朝車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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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淺沫離開後,顧爵曄拿出打火機才“啪”的一聲點燃手裏的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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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最近和白康言的女兒白夕若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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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鴻勳心裏猛的一頓,一時猜不透七叔爲什麼突然詢問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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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一會兒,他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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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挺聊得來,夕若她是個挺單純的女孩兒,和我遇到的其她女孩兒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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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面無表情的抽了一口煙:“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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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鴻勳下意識朝不遠處那輛車內的身影瞟了一眼,垂落身側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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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他毫無疑問喜歡的是白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