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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呼吸突然一滯,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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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都以爲顧爵曄將邀請白夕若爲開場舞的舞伴時,顧爵曄將手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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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若激動的身體微微輕顫,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緩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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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男人的目光似乎根本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只是上前一步,伸手從一旁的花瓶裏取出一支鮮豔的玫瑰花,隨即轉身朝白淺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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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站在了白淺沫的面前,清冷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一抹暖色:“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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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緩緩擡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向她伸出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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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餘光瞥見白夕若羞憤的盯着她,白淺沫心裏暗笑,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繞到白夕若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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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若僵硬的站在一旁,感覺到周圍人奚落嘲諷的目光,就像是無數根尖銳的針刺,扎的她渾身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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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變得一陣扭曲,她怨毒的瞪了白淺沫一眼:“淺沫好像不會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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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若心裏冷笑,白淺沫可能連華爾茲最基本的舞步都不懂,就算顧爵曄挑選她一起跳開場舞,她站出來也是丟人現眼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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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夕若幸災樂禍的目光下,白淺沫精緻的眉眼微微一揚,漂亮的臉上帶着渾然天成的自信光芒,她伸出手輕輕放在了顧爵曄的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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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指腹觸碰到對方溫熱的掌心時,男人衝着她輕輕一笑,稍一用力,便將她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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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一隻手臂自然的圈在她纖細的腰間,透過薄薄的料子能感覺到手感之下那柔軟緊緻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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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華爾茲音樂緩緩響起,出色的男女隨着音樂旋轉到舞池中央,不知何時,整個花房內,只有舞池上空還亮着一盞柔和的燈光,如一束月光般照耀在相擁着跳舞的男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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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世界名曲,女孩兒的舞姿曼妙,隨着男人的動作完美的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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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客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追隨着燈光下的那對男女,男人冷清俊美,女人明豔動人,絕妙的舞感,彷彿讓人看了一場舞蹈盛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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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畢,男人擁着女人,深邃的眸深情款款的凝望着懷裏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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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宋青滿臉笑意,率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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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客人回過神兒後,也立刻跟着熱烈鼓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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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沫小姐的舞姿真優美,和爵爺站在一起實在太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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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承認,可他們剛剛跳舞的時候,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就像是在看一場舞蹈劇,他們彼此的眼睛裏彷彿只有對方。”
“剛剛好像有人說淺沫小姐不會跳舞?呵呵,這臉打的真響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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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女孩兒冷哼一聲:“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爵爺剛剛停在她面前,她以爲爵爺是來請她跳舞的,結果人家只是去拿花兒去了,她丟了人就想着讓別人跟着一起丟人,這心可真夠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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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流圈子裏的女孩兒,年紀雖然都不算大,但在這個圈子裏的人,從小見慣了各種明槍暗箭的勾當,對女人之間那點心思自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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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白家的大小姐,叫……叫白夕若?呵呵,剛剛見人家淺沫小姐坐的位置離爵爺比較近,她就眼巴巴的上去套近乎,轉眼就當衆想拆人家的臺,誰要是和這種人做朋友可真夠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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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幾個女生嘀嘀咕咕的數落白夕若,韓宋妍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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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暗暗氣惱,白淺沫那死丫頭怎麼會跳舞呢?竟然還跳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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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接她回來的時候,她曾讓人走訪過,村子裏的人都說那丫頭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她養父母家那種環境,也不可能會幫她報舞蹈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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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宋妍今天才漸漸感覺到,她是真的沒看透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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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爵曄和白淺沫跳了開場舞之後各自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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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其他男士也開始挑選舞伴進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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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有男士上來邀請,白淺沫冷淡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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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從安坐了過來幫忙趕蒼蠅,警惕的朝宋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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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沫,我媽她沒爲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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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莫名其妙的看向紀從安:“爲什麼要爲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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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問爲什麼?就你的身份,還需要一個理由嗎?電視上不都是直接見面就開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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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盯着紀從安緘默了一陣,隨即瞭然的笑了一聲:“所以你覺得我和你媽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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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從安怔愣了一下,輕呼道:“你不是我爸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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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腦袋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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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從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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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宋青的聲音,紀從安渾身一抖,扭過頭看向一臉凶神惡煞的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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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眨了眨桃花眼:“媽,我剛剛只是和淺沫妹妹鬧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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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眼看又要落下來,紀從安一個側身險險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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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呢,您給自己兒子留點面子成嗎?不然今後我要是找不到媳婦可都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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