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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要去見姜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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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朝陳翔看去:“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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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翔走過來,臉上帶着關切:“我和你一起去吧,姜海這個人發起瘋了說不定怎麼着呢,他拍《暗礁》那會兒,聽說劇組有女演員因爲演技太差,還被他用棍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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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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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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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象的出姜海脾氣可能不太好,但難以想象他會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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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是這樣,還鬧的上了新聞,最後還是投資方花錢壓下來了,也因爲這件事,圈子裏的人都對他印象很不好。”陳翔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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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點了點頭:“那你就跟着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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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是不擔心姜海會打人,帶陳翔出去,也只是想讓他增加點談判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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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白淺沫的允許,陳翔覺得被白淺沫重視,顯得很開心,小麥色的臉上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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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陳翔開車載着白淺沫來到和姜海約定的炸雞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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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天停車場把車子停好後,兩個人一起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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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的斜對面,五十米外有一家“嗨,炸雞”店,檸檬黃和橙色爲主色調的門簾裝潢,在一衆商鋪裏顯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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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就是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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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朝炸雞店看了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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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炸雞店裏傳來“咣噹”一聲巨響,像是推翻了桌子,杯子、盤子墜落地面發出的碎裂聲響,緊跟着聽到了幾個男人的威脅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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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媽老實待在你們的位置上待着,誰敢亂動,小心老子手裏的刀子。”說話的男人身材魁梧,光頭,袒露在外的脖子上紋着紋身,一張臉凶神惡煞,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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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還跟着七八個同樣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個人肩膀上扛着一個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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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趴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一直沒動靜,腦袋垂着,像是睡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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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的客人多數都是拖家帶口出來的,看到這陣仗,沒有人敢站出來觸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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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角落裏一個男人突然起身,手裏拿着個酒瓶子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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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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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店鋪裏有人開口,已經走到門口的幾個人不由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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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的紋身男眯着一雙兇狠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
“你在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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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慢悠悠走了過來,似乎喝多了酒,走路有些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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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啤酒瓶,走到紋身男面前,對方比他足足高出多半個頭來,身形更是比他魁梧了不少,也許是酒能壯膽,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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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離開這裏,必須把這個孩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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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扯了扯脣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滿臉諷刺的輕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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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們這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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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紋身男囂張的推搡了男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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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趔趄着後退了一步,因爲醉酒而發紅的眼睛裏帶着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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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孩子說不認識你們,你們強行將他帶走,知道這是犯法的嗎?如果你們不把孩子放下來,今天誰他媽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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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一聲後,男人狠狠將手裏的酒瓶敲碎,留下瓶口處鋒利的棱角,一雙充血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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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像是看一個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就你這身板兒,還想攔住我們,找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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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落下,紋身男擡起一腳狠狠踹在了男人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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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喫痛,踉蹌着撞在了門框上,玻璃門框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劇烈晃動了幾下,門口坐着的客人們嚇得立刻站起身遠遠避開,前臺的服務員都是年輕小姑娘,此刻早已經嚇得小臉慘白,躲在櫃檯後面不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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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撞了一下後很快站起來,掀起眼皮朝紋身男冷笑一聲,突然掄起酒瓶子就朝對方刺了過去:“就爺爺這身板,也能弄死你這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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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手極快,衝着紋身男臉上狠狠一紮,紋身男躲避不及,臉頰被狠狠劃了一道口子,腥紅的鮮血順着猙獰的傷疤流淌而下,不一會兒,半張臉全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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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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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這小子是活膩了,兄弟們,給我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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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己的大哥被傷了,身後的小弟們一擁而上,合起來將那個男人圍堵在中間,一陣拳打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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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難敵四腳,不過片刻功夫,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即便被羣毆,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那雙眼睛裏還隱隱透着癲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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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那個人好像就是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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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沫蹙了蹙眉,這時,那個帶頭的紋身男吩咐抱着孩子的男人:“把孩子帶回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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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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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抱孩子的人要走,白淺沫立刻閃身堵住了對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