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辰,真是沒有想到,你不僅平日裏專斷獨行,在家裏這麼蠻橫無理,怎麼能讓吳叔一把年紀了給你做試菜這樣的工作,你也說了,有可能會有人下毒的,萬一吳叔吃出來個好歹可怎麼辦?”
吳叔目光閃爍,十分的感動,“感謝小少關心,其實我”
“吳叔,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不要怕,大不了我們倆一起被他趕出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寧夏不等吳叔把話說完,就一拍桌子,豪氣十足的把吳叔保護在身後,態度堅決的看着裴逸辰,不管怎麼說,都不該讓一位老人做這樣危險的事情的!
好歹也是在他們家盡心盡力多年的管家,怎麼能這麼沒有人性!
“寧夏小姐,您可能,有些誤會”
沈恆剛到餐廳門口,便目睹了這一幕,驚的他目瞪口呆,差點都不知道該怎麼進來。
“啊?”
寧夏被沈恆的話弄得有些迷茫,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意思。
“我爸。”沈恆指了指被他護在身後的吳叔,“他不是要自己試菜,是把菜夾到盤子裏,喂那隻兔子。”
寧夏一愣,轉身看去,果然,在吳叔的身後,果然有一隻肥碩的兔子在籠子裏關着,只是放的略微要遠一些,加上吳叔擋在前面,所以她並沒有看到。
這下子,就尷了個大尬了
反觀裴逸辰,正淡然的坐着,優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乎,是在欣賞着自己的“表演”
吳叔老淚縱橫,雖然是一場誤會,但是被小少奶奶這麼護着,還是很感動的,“多謝小少奶奶體恤。”
“吳叔,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寧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訥訥的坐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着吳叔“試菜”。
唉,衝動是魔鬼,完事兒就後悔啊,她怎麼不先問問清楚呢!
“少爺,少奶奶,沒有問題,可以開飯了。”
吳叔試菜之後,便把那隻肥碩的兔子拎走了。
寧夏知道自己幹了蠢事,所以裴逸辰沒有動筷子,她也不敢動,只是存在感極低的端坐着,看起來有幾分的拘謹。
裴逸辰勾了勾脣,拿起筷子夾起了最近的青菜。
寧夏心神一動,終於可以開吃了!
面對一桌子的美食,她早就餓了好嘛!
不過喫着喫着,她腦海又蹦出了一個疑問,“沈特助,你確定吳叔是你的父親?”
沈恆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我爸和吳爸爸是至交好友,我從小就認了吳爸爸做乾爹,我爸媽常年在國外,所以我大部分時間,是跟着吳爸爸在一起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寧夏點了點頭,夾起一大塊魚肉放進自己的餐盤裏。
“喫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寧夏當然知道他是在暗指自己剛纔的多管閒事行爲,但是她光明磊落,纔不在意他怎麼看呢!
雖然是誤會,但是卻也知道了這所謂的豪門世家,真的不是她這種貧民小百姓能想象的到的。
以前她覺得,寧家也算是比較有錢有地位的了,但是好像在裴家面前,有點不夠看的,如果不是太心疼女兒,怕是也會上趕着跟他們扯上關係的吧。
不得不說,寧家父母,雖然對她不義,卻是一對好父母,他們,沒有把自己的女兒和商業聯繫在一起。
寧夏偷偷瞄裴逸辰,發現這個傢伙似乎天生就帶有一股王者之氣,明明是雙腿殘疾,長的比女人還好看,但是往哪裏一坐,就有一種讓人仰視的威嚴。
寧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連甩頭,呸,什麼雙腿殘疾,明明就是裝的!
什麼王者之氣,明明就是脾氣暴躁的大騙子!
他不僅騙了外面的所有人,把自己的家人,也是騙的一愣一愣的,至少,除了她和他最信任的沈恆,應該沒有人知道他不是殘疾的人了吧?
果然是個看臉的世代啊,顏值高了,撒什麼慌別人都信!
沈恆在裴逸辰的示意下,也坐在了餐桌的次位喫飯。
寧夏又瞄了沈恆一眼,如果說裴逸辰有王者之氣,那沈恆,就是妥妥的大將風範,他們兩個,都是極度優雅的喫飯,反襯的寧靜,像個投胎的餓死鬼一般。
一邊是嘴巴里塞得鼓囊囊的嚼着,一邊是看到自己喜歡喫的就毫不猶豫夾進自己的餐盤裏,看得對面的沈恆膽戰心驚,十分擔心她會不會積食。
不都說美女會十分的注意自己的身材的嗎?
爲什麼寧夏可以喫這麼多,她不怕自己長胖嗎?
裴逸辰勾起了脣角,和寧夏在一起喫飯,莫名的,會胃口很好。
他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喝了一碗粥,還覺得能再喝一碗。
“寧夏,盛湯。”
他向來是個不會剋制自己的人。
“好。”寧夏也不矯情,端起他面前的碗就麻利的盛了一碗甜湯,重新把碗放到了他的面前。
裴逸辰微微皺眉,他是從來不喫甜食的。
可看到寧夏喝的津津有味一臉滿足的樣子,他忽然想要試試了。
沈恆看到裴逸辰喝了一口甜湯之後微微皺起的眉頭,心裏一沉,暗叫一聲壞了,有些同情的目光看了寧夏一眼,默默的低頭喫飯,降低存在感。
可是,沒有預料中的責難,他再看向裴逸辰的時候,發現這位不苟言笑的冰山boss,竟然微微勾起了脣角,分明,就是對甜湯十分滿意的樣子
沈恆覺得自己今天進門的方式是不是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爲什麼,寧夏一來,總裁的變化就這麼大?
這完全不應該啊
難道?
裴總裁喜歡上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