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下一步又一步的棋,就等着到年終會看結果了。
回到房間,他揉了揉眉心,本就不太好的睡眠質量,在收到她的郵件之後,更是無法入眠。
想到昨天夜晚有寧夏在身邊睡得格外舒適的感覺,他眸子閃了閃,是不是考慮,讓寧夏來治療一下自己的失眠?
他的腳步,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決定,往隔壁房間走去。
寧夏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格外的精神,正瞪着烏漆嘛黑的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又開門的聲音,心裏咯噔一聲,裴家也會遭賊?
她手指緊張的握成小拳頭,不敢發出聲音,只求這小偷只求財,不害命!
裴逸辰藉着月光,走到牀邊,見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杯子裏,鼓起了一個小包,便伸手解了領帶,隨意的丟在牀頭,然後脫下外套。
寧夏聽着悉悉索索的的聲音,緊張的幾乎忘記了呼吸,難道,這個小偷不求財不害命,要求色嗎?
她身子忍不住微微發抖,心裏默默算着自己衝出房門高聲呼救等着來人制服小偷的時間,可是她悲哀的發現,裴家太大了,光是跑出這個房間,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就算是跑出去了,在還沒有人來救自己之前,她落到這人手裏被滅口了怎麼辦?
她不想死
在她這短暫的思考的時間,感覺到身邊柔軟的牀墊壓下去了一些,帶着明顯的男性氣息,佔據了她身邊的位置。
寧夏簡直都要哭出來了,現在想要逃跑,更加來不及了,男女差距下,她根本跑不了兩步,就會被對方給制服
裴逸辰莫名覺得,身子一輕,帶着明顯的舒心,果然,是比自己睡覺的時候,要輕鬆的多。
被子上,鼻息間,都是淡淡的茶花香,像是一種安眠藥,讓他整個人都放鬆起來,很快,便有了睏意。
寧夏背對着他,很快,就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忍不住瑟瑟發抖,爲什麼這個“小偷”躺下睡覺了?
她想要趁着對方睡着,偷偷溜走,可剛挪出一條腿,忽然腰上多了一條手臂!
她身子瞬間僵硬在原地!
心臟,似乎隨時都要蹦出來,寧夏一動不動,安靜了許久,她才意識到,對方似乎已經熟睡,只是無意識的動作。
想到這些,又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想要把那隻爪子給挪開。
“別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會兒。”
他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幾分睡意,似是呢喃,卻又略顯倦怠。
寧夏大腦翁的一聲,瞬間死機!
竟然是裴!逸!辰!
寧夏想要轉過身把他踹下去,可一想到他聲音裏滿是疲憊,有有些不忍心。
遲疑了許久,她僵硬的身子逐漸放鬆了下來。
反正,他們已經結婚了,她當時,也是想着以後可以好好過日子的,反正,他們是夫妻,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反正,裴逸辰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寧夏發揚自我安慰精神,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可以接受的理由,雖然不適應身旁多了一個人,但依然選擇了順從的接受。
裴逸辰感受到她的接受,微微勾脣,睡得格外舒服。
翌日。
寧夏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沒有了人影,昨晚上的事情,如同一個夢境,一見到清晨的太陽,就會破滅的沒有一絲蹤跡可尋。
寧夏被自己心裏空落落的感覺嚇了一跳,有些無奈的搖頭,起牀洗漱,換好衣服之後,準備下樓喫飯。
裴逸辰正雲淡風輕的坐着輪椅上喫早餐,知道寧夏過來,頭都沒有擡一下。
寧夏撇了撇嘴,自顧自的拿了包子叼在嘴裏,然後去盛粥。
裴逸辰見她這麼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勾脣,寧夏像是一個寶藏地圖,會不停的,出現驚喜。
他以爲她是個花瓶的時候,卻發現她是個有能力的學霸;他以爲她是個無知的小丫頭時候,卻發現她是個知進退的好姑娘;他以爲她粗魯任性的時候,卻發現她也有優雅知性的一面
每一次,她都打破了他對他的認知。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怕是不會相信,那個在家宴上優雅得體的寧夏,可眼前這個叼着包子,曾經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嚥噎到打嗝的寧夏,是同一個人。
留她在身邊,還真是有趣的很。
“寧夏,我的車呢?”
裴逸辰看着她喝了一大口粥,挑了挑眉,某人似乎完全忘記了他的愛車還在外面。
他親手改裝的車,就這樣被寧夏遺忘。
寧夏被他這麼提醒,瞬間想起來昨天自己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天啊,停了一天一夜,按照一個小時八塊的收費標準,那豈不是二百了!
她最近,最缺的,就是錢了!
想到停車費都要出一二百,她一個沒忍住,嘴裏的粥就噴了出來!
“噗——咳咳”
寧夏尷尬的想要捂住嘴,可已經來不及了,不僅自己的身上,連帶着桌子上,都被她波及
裴逸辰微微皺眉,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自己推着輪椅,離開了。
背對着寧夏的裴逸辰,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很好,他發現,看到寧夏出糗喫癟,他格外的舒服。
一直在廚房忙碌的吳叔聽到外面的聲音,連忙跑出來看,看到寧夏被嗆的小臉通紅不停的咳嗽,趕緊遞了一杯水給她,“沒事沒事,小少奶奶,我再給你做就好了。”
寧夏更加尷尬,這下,不僅是丟人丟到了裴逸辰面前,還丟到了吳叔面前,“不好意思吳叔,我要趕緊去換下衣服上班了,對不起啊。”
寧夏紅着臉慌忙的逃離現場,一身的粥,黏糊糊的,她沒法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