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辰卻是勾脣一笑,“這錢先自己拿着,過幾天再存,裴世傑應該會調查一下你的銀行卡賬單,到時候給你錢,也拿着,算你的。”
寧夏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裴逸辰,什麼叫做裴世傑會給自己錢?
看着她一副懵懂的樣子,裴逸辰無奈的解釋,“你今天說欠我錢被逼無奈,那裴世傑就一定會爲了爭取你,幫你拿了這筆錢,所以,到時候,你就拿着這筆錢,算是你的辛苦費。”
“真的?”
寧夏兩眼放光,不僅管喫管住管玩管自己的事,還有額外的錢拿?
這麼好的事情,會不會是什麼陷阱啊?
“真的。”
裴逸辰看她像個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的詢問,努力的壓着自己的興奮,心裏就是莫名的一軟。
寧夏咧開嘴笑了起來,忍不住給裴逸辰一個大大的擁抱,“哇,裴總裁,真是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好的人啊。”
某人主動撲過來,讓裴逸辰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長髮,夾雜着屬於她的淡淡的山茶花香,撲面而來,柔軟的青絲如同綢緞般,軟化了他的心,他有些不太確定的想要伸手放在她的背上,想要也像她抱住自己一樣的抱住她。
這一刻,才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原來,他對寧夏,也不全部都是利用。
他和寧夏待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所以,也格外的放鬆。
大手還未觸及到寧夏的後背,裴逸辰耳朵卻是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溫柔的眸子,瞬間冰冷,帶了幾分銳利。
原本想要貪婪擁抱的大手,直接抓住了寧夏的肩膀,用力一推,寧夏瘦小的身子瞬間倒在地上,撞翻了牀頭櫃上的玻璃杯,好好的杯子瞬間被摔的四分五裂。
“裴逸辰,你王八蛋!”
寧夏被摔了個四肢朝天,怒不可遏。
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怎麼這個傢伙說變臉就要變臉,簡直就是人格分裂!
裴逸辰皺起了眉頭,看着寧夏的表情有些複雜。
寧夏包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裴逸辰,她能說自己摔的腚疼嗎?
兩個人僵持了一分鐘,裴逸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給寧夏使眼色注意門外,這個傢伙怎麼就看不懂呢?
他無聲的做了一個“吵架”的口型,寧夏這才意識到,好像發生了一些什麼她不太知道的事情。
“你,你個混蛋,王八蛋,人格分裂的神經病,就會在外面對我好,天天就知道虐待我,我”
名下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外觀察,果然,隔音效果極好的門,已經被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
門外有人偷聽?
寧夏忍不住腹誹,不用想,她就能猜到是那個沒腦子的智障!
那裴逸辰讓自己和他吵架,是想要讓裴遠帆覺得他們感情不和?
寧夏心裏樂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跟別人吵架,她也許超不過,但是對於裴逸辰,那是在心裏早就罵了一千八百遍了,說出自己的心聲,簡直很順利啊有沒有!
裴逸辰第一次發現,原來寧夏,還有潑婦的潛質沒有挖掘出來
“扣扣扣!”
寧夏正罵的起勁,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
裴逸辰聲音冰冷,看向寧夏的眼神,充滿的警告,彷彿再說:你等着!
寧夏嚇得縮了縮脖子,是他讓自己吵的,不會跟自己秋後算賬吧?
她趕緊努力的回想,自己都一激動口不擇言的說了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越回想,她臉上的表情越絕望。
裴遠帆進屋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倒還真的是嚇了一跳,雖然在門外聽起來很激烈,但是沒想到,屋內更激烈,這得是裴逸辰動手打人了吧?
他雖然在門口看到寧夏被推開了,但是沒想到,是直接摔到在地上這麼久都沒有站起來,更沒有想到,她的手都被玻璃碴子給劃破了。
“嘖嘖,弟妹,你這是怎麼了?”
裴遠帆的聲音是明顯的幸災樂禍,“爺爺讓我來叫你們下去喫午飯呢。”
裴逸辰自己轉動輪椅,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房間,一副和寧夏吵架過後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說話的樣子。
“哎呀,弟妹,你這手怎麼受傷的這麼嚴重啊,都流了好多血了。”
裴遠方誇張的驚叫聲讓剛出了房門的裴逸辰動作一滯,臉上帶了一抹猶豫,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寧夏被裴遠帆叫的心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閉嘴!”
還不都是因爲這個傢伙偷窺!
她這才注意到,摔碎的玻璃碴子,有一大片扎進了手心,之前因爲激動,雖然覺得有一點點痛,但是卻根本沒有太在意,現在看到這麼大的玻璃渣在自己手心,她才覺得鑽心的疼。
地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一灘的血。
裴遠帆挑了挑眉,雖然不待見寧夏,但是看到她受傷流血,還是有些心疼的,她皮膚那麼白,把這血,襯的格外刺目,“我帶你去樓下包紮一下。”
“不用。”
寧夏沉着小臉沒有理會他,而是自己站了起來,對這個裴逸辰,已經不單單是沒有好感了,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他的,讓他從來就沒停止過針對自己!
“小少奶奶,小少爺讓我來幫您包紮傷口。”
沈恆提着醫藥箱出現在門口,恭敬的給寧夏鞠了一躬,看到裴遠帆也在,禮貌的打招呼,“二少爺好。”
“別客氣了,趕緊看看你少奶奶吧。”
裴遠帆知道寧夏不待見自己,見有沈恆來幫忙包紮,直接便走了出去,他纔不想在這裏礙眼呢!
寧夏無奈的坐在牀頭,把手伸了出去。
沈恆看着她還在滴血的手,嚇了一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的手心處,還扎着一塊被血水染紅的玻璃露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