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裴逸辰的聲音再度響起,寧夏心裏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多了一絲絲希望,她期望着,他能說出幾句挽留自己的話,如果,如果他說的話,自己一定會答應的,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定不能拒絕的。
“在我們合作期間,記得你是我的妻子,不許跟別的男人走的那麼近!”
是熟悉的聲音,是熟悉的口吻,可說出的話,卻不是寧夏想要的。
寧夏點頭,露出一抹微笑,這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
這樣也好,她,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
她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懷念一個藏在心底的人。
當初她嫁,是因爲逼不得已,他娶,也是不情不願。
如果他們兩個能這樣平心靜氣的分開,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掛,倒也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不是有句話叫做,每個人一生當中,都會有無數的過客嗎?
那裴逸辰於她而言,也不過是一個過客吧?
那就這樣吧,把所有的情緒都收好,把那些不該有的期待都掐掉,他們,退出各自的圈子,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回到最原始的態度,這樣,對誰都公平。
裴逸辰見她露出滿意的微笑,心裏像針扎一樣,離開他,就那麼值得高興嗎?
他不想再看到這刺眼的微笑,直接轉身打開房門,離開這個讓他難過的環境。
“裴總裁,您讓煮的面,還送過去嗎?”
沈恆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麪條有些尷尬的看着裴逸辰,他一下車就吩咐煮一碗麪送上來,可現在氣憤這麼詭異,還要送嗎?
“把她牀上的東西都丟掉,換新的。”
裴逸辰沒好氣的說了一身,便直接回自己房間。
“是!”
沈恆一頭黑線,老大,您還是沒有說,我到底要不要把面送進去啊?
寧夏深深吸了一口氣,天大地大喫飯最大,有喫的,她幹嘛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他不喫我喫!”
寧夏跑出來把面接了過來,“換,進去給我換,全換新的!”
她沒好氣的端着面準備往樓下去喫,裴世傑在牀上坐過躺過,她也覺得噁心!
沈恆頭皮發麻,一個boss他已經頭大,加上一個boss夫人,他簡直想屎好嗎?
可寧夏纔不管他們想死不想死,她現在就想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讓自己平安,健康,快樂的活下去!
裴遠帆在樓上看到寧夏坐在客廳沒心沒肺的大口吃麪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真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嗎?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一邊哭一邊鬧一邊求着裴逸辰原諒自己嗎?
她果然是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傢伙!
不過,裴逸辰知道她是個叛徒之後,應該就不會那麼愛她了吧?
裴家的男人,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給耍的團團轉!
可把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的裴逸辰,就沒有她的灑脫了。
他的思緒一點一點的飄散,從最初認識夏天開始,到後來的寧夏,她們兩個,都是極其的相似的一種人,可也正是因爲太相似了,她們都拒絕了自己。
他從來不是個自卑的人,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接連被拒絕。
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她們依靠嗎?
還是,自己真的有很大的問題?
裴逸辰陷入一種迷茫,始終無法掙脫出來。
猶豫了許久,他拿出了手機,重新登錄上郵箱賬號,他想要問一問夏天,是不是自己真的很討厭,所以她纔會突然在自己的世界裏消失。
可是打了一半的字,又被他一一刪除,她已經結婚了,她一緊有了自己的世界了,他的消息,只會是一種打擾。
而他,不想給夏天造成任何的困擾。
在這種糾結中,他沉沉睡去,夢裏,看到了夏天,又看到了寧夏,她們兩個,都離他越來越遠
翌日。
寧夏早早的起牀,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她想去健身房好好的做個運動。
年中會之後,是集體的三天假期,所以她未來三天,都是自由時間。
可剛下樓,就遇到抱着琵琶匆匆忙忙準備出門的沈恆,“沈特助,你幹嘛去啊?”
看到寧夏一副好奇的樣子,沈恆趕緊解釋,“哦,這是你昨天用的琵琶,今天要還回到店裏的,我現在送過去。”
寧夏一聽,瞬間來了精神,“我跟你一起去!”
她對這把琵琶,一直覺得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如果能去見一見這琵琶的主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恆擡頭看了看樓上,心想就是出門一會兒的功夫,應該不會被boss懟,這才帶着寧夏出了門。
“這琵琶你是怎麼在短時間內找到的,看起來很好的樣子誒。”
寧夏這個問題一出來,沈恆就尷尬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琵琶是怎麼找到的,不知道直接說是搶劫弄來的,會不會被嫌棄。
“就是在店裏找到的。”
沈恆含糊其辭,寧夏挑了挑眉,倒是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琵琶從布包裏取出,動手調試了一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動,便有婉轉動聽的曲調流轉。
沈恆有些驚訝,倒是看不出來,寧夏還是這麼的多才多藝。
“聽你這指法,也是熟練的很啊。”
寧夏撥弄幾下,便笑着搖頭把琵琶收了起來,“上學時候,業餘時間喜歡彈琵琶,古典舞,只是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她是一個大胖子,所有人都是嘲笑的態度,即便是在古典舞的社區,也大多數是在打雜,這些基本功自己偷偷練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萬年替補。
“那個時候怎麼了?”
沈恆對於她說話說了一半的話,後半段更感興趣。
“那個時候我是個二百斤的大胖子,哈哈哈,所以,只能是業餘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