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那就面對吧!
可她進門之後,卻被看到的景象嚇住,屋內大約也就十來人,五六個女人,七八個男人。
尹清風穿着及膝的小白裙禮服,正被幾個男生圍着灌酒,她臉色浮出不正常的紅暈,顯然已經喝醉了,可那羣男人卻並沒有放過她,而是扶着她的下巴,繼續把白酒給她灌下去,甚至有幾個男人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
寧夏火大,皺起了眉頭,三兩步便衝到了尹清風的身邊,把那羣嬉笑的男人推到了一邊。
看着尹清風迷離的眼睛,寧夏有些擔心,“清風,清風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嗎?”
她氣的身子都有些發抖,還好,還好自己來了,如果再晚一些,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竟然這麼胡來!
她更是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沒有早一點來,讓清風一個人陷入這樣的險境當中,她早就應該想到的,清風和自己關係那麼好,這些一直看不起她的同學,又怎麼會善待清風。
“清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尹清風只覺得臉上,胃裏,都是火辣辣的灼燒感,看到寧夏模糊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咧開嘴笑了起來,“寧夏,你來了~好想你哦.......”
說着,就張開雙臂給寧夏一個大大的擁抱。
寧夏見她只是喝醉,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把尹清風扶到椅子上坐着,給她倒了溫水一點一點的喂下去。
“喲,看看人家,可真是姐妹情深啊。”
小玉扣着指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莎莎也笑了起來,“可不是嘛,這個寧夏啊,就是尹清風的護花使者,在學校的時候,可沒少給她出頭,還好寧夏是個女的,要不然,還以爲她對尹清風有意思呢!”
小玉笑了起來,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莎莎,你可別亂說,現在可流行百合了呢!”
“哎呀,我這是不是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她們兩個這一唱一和的說辭,讓屋內的人,瞬間笑做一團。
葉子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這兩個三八的嘴撕爛,她正想起身衝過去,卻被寧夏拉了一把,“我們先帶着清風離開這裏。”
葉子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她們一眼,轉身幫寧夏把尹清風架起來,一左一右攙扶着她往外走。
一直不動聲色的寧靜對着門口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攔住了寧夏的去路。
“喲,同學這麼多年沒見了,寧夏你急着走什麼啊?”
“就是就是,這變化怎麼這麼大,從一頭豬,變成一隻瘦猴了?整容了吧!”
寧夏冷冷的看着他們,紅脣微啓,沒有任何情緒的吐出一個字,“滾!”
寧夏跟裴逸辰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周身的氣勢,猛然讓他們一震,險些就打了退堂鼓。
“呵~寧靜,你這個妹妹,現在脾氣倒是見長啊!”
一個又一個的昔日的同學,此時都站在寧夏的對立面,極盡刁難。
聽到寧靜的話,他們大叫着笑作一團,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最近網上沸沸揚揚的事情。
“哈哈哈,她嫁給了一個殘廢,又被上司包養,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呢~哈哈哈,哈————”
寧夏眼神一凌,掃了那人一眼,對方的笑瞬間像是卡在了喉嚨一般,笑聲戛然而止。
“寧夏,你,你想做什麼?”
另外一邊,有個男生大着膽子質問,寧夏側了側臉,看了那男生一眼,這個男生,可是寧靜的腦殘追隨者,身爲班長的他,也沒少捉弄自己,可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因爲身材肥胖而自卑到骨子裏的寧夏!
“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們現在是想要做什麼?清風沒事最好,如果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寧夏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惡狠狠的掃過那幾個灌酒的男人,嚇得他們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寧夏的目光。
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他們看寧夏,都覺得她整個人身上都透漏着一股子霸氣,好像隨時,都有能力決定他們的生死一樣。
“寧夏,你少在那裏嚇人,你憑什麼威脅我們,酒是尹清風自己犯.賤喝的,誰都沒有強迫她,她要喝,我們又有什麼辦法?你一個被包.養的的小.三,別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誰怕你!”
小玉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看向寧夏,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反正她們人多,想要收拾一個寧夏,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把門關上!今天,我們沒玩兒高興,你休想走!”
莎莎也站了起來,對着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便有人要去反鎖門。
葉子一看急了,瞬間就往門口衝去,可是他們人多,直接過來兩個人,便堵住了葉子,咔嚓一聲,門被反鎖了。
寧夏皺眉,知道現在肯定是出不去了,有點後悔沒有聽裴逸辰的話,要是沈恆跟來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寧夏一一看去,今天出現在這裏的人,大多都是當初嘲諷她欺負她的那些,其實班上還有一些中立淡漠的人從來對她只是保持距離,並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所以,這些人,沒有在場,眼前這局勢,十分不妙。
寧夏冷笑,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同學聚會,是有人,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想整自己,看清楚局勢之後,反而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尼瑪,老孃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在這裏殺人放火不成?
寧夏在心裏罵了一句,把尹清風小心的放在角落的椅子上安置好,示意葉子過來守着她,然後一個人重新走到桌前。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以一種玩味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寧靜身上。
寧靜是他們的女神,在這羣人當中,有絕對的話語權。
寧夏眸子深沉,如一汪深潭一般毫無波瀾,她看着寧靜,沉身說道:“寧靜,你想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