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夏睡到太陽昇起,才懶懶的從被窩裏爬起來,這腰痠背痛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昨晚經歷了什麼呢。
“辰辰......”
寧夏睡眼惺忪的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她光着腳從牀上下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屋內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大早的,跑哪裏去了?”
寧夏嘀咕着往外走去,剛打開房門,就聞到了從廚房裏飄出來的香甜的味道,讓她整個人精神都爲之一震。
天啊,這個傢伙是一大早起來做早飯的嗎?
寧夏有些不敢相信的衝了下去,直奔廚房。
“醒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裴逸辰回頭看了她一眼,回身繼續忙活手裏的活兒。
寧夏像個樹袋熊一樣撲了過去,掛在他的後背上,“辰辰你太好了,你竟然在給我做早餐耶,好感動好感動。”
裴逸辰頗有些無奈的任由她掛在自己背上,他低頭看了一眼她小巧的足,皺起了眉頭,“怎麼不穿鞋?”
寧夏皺眉,不好意思是我勾了勾腳,這才發現,她睡醒之後就迷迷糊糊的找辰辰,竟然完全忘記了要穿鞋這個事情。
“忘了。”
聽到她的話,裴逸辰頗有些無奈,“光着腳踩在地板上,對身體不好。”
不是說,女人都很怕涼的嗎?
“那我就賴在你身上不要下來了,你揹着我好了。嘿嘿。”
寧夏伸出胳膊把裴逸辰的脖子抱得更緊,雙腿環在他精壯的腰上,整個人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的死死的。
裴逸辰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動作熟練的從烤箱裏拿出了他的大製作。
“哇塞,裴逸辰,你竟然會烤麪包!”
寧夏看着那賣相極佳的戚風蛋糕,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收好你口水。”
裴逸辰很是擔心某人沒出息的把口水滴到自己脖子上。
寧夏嚇得趕緊伸手在自己下巴上抹了一把,發現根本就沒有流口水,握起小拳頭就砸在裴逸辰的肩膀上,大忽悠!
“辰辰啊,你這麼會做蛋糕,是爲誰學的,不會是以前追女孩兒用到的伎倆用到我身上了吧?”
裴逸辰揹着寧夏,端着蛋糕,往餐桌走去,“以前在國外,很窮,所以就學會自己烤麪包,做蛋糕了。”
寧夏聽着他的話,忍不住微微皺眉,怎麼覺得有漏洞在裏面?
“你烤麪包還能理解當早餐喫,蛋糕呢?你一個大男人每天喫這個玩意兒?”
男人有大男人主義,女人也有小女人思維,寧夏認爲,美好的蛋糕,應該是女人的最愛啊。
啊,這個傢伙不會是個.......
不過是瞬息之間,寧夏在心裏已經想了無數個可能。
裴逸辰把她放到凳子上,看着她那誇張的小表情,有些無奈,這個丫頭的思維,總是很容易讓人跟不上。
“學做蛋糕,是因爲......我閒的。”
裴逸辰脫口而出的話,生生轉了個彎,他不能告訴寧夏,他當初學做蛋糕,是因爲夏天。
只是,現在的一切早已經發生了變化,以後,他更想做給寧夏吃了。
寧夏懷疑的眼神在他臉上游蕩了一圈,默默的收回,算了,男人嘛,在她之前有點奸.情又算得了什麼,以後沒有就行了。
“快嚐嚐,好吃了以後經常做給你喫。”
裴逸辰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寧夏勾了勾脣,點頭配合,拿起旁邊的叉子直接開喫。
蛋糕鬆軟細膩,入口即化,寧夏興奮的簡直都要嗨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蛋糕旁邊的刀叉擺放。
一向優雅的裴逸辰向來是先切成小塊放在餐盤喫的,可他的安排在寧夏這裏,卻是不怎麼好用。
裴逸辰無奈的笑了笑,只要寧夏高興就好,“我去端牛奶和沙拉。”
“嗯嗯嗯。”
寧夏所有的心思都在蛋糕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裴逸辰說的是什麼。
裴逸辰挑眉,怎麼覺得她這個樣子,有點像姑姑店裏養的那隻小倉鼠?
“寧夏,你是不是一隻豬?”
“嗯嗯嗯。”
寧夏又舉起一大塊蛋糕往嘴裏塞,絲毫沒有聽清裴逸辰說的是什麼。
裴逸辰不動聲色的勾了勾脣,把手機拿出來點開了錄音,“寧夏,你是不是很愛我,愛到死去活來哪一種?”
“嗯嗯嗯。”
寧夏點頭太猛,一下子就噎住了,“咳咳,水!”
裴逸辰趕緊保存,倒了白開水給她,寧夏這才呼吸順暢,她疑惑的看向裴逸辰,“咦?你不是說要......要幹什麼來着?怎麼還在這裏?”
看着她小迷糊的樣子,裴逸辰無奈的扶額,這個傢伙真的是.......
“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他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好像寧夏是一個餓死鬼一樣,寧夏一個眼刀甩了過去,“哼~”
在老婆面前,裴逸辰很識相的把牛奶,果汁,蔬菜沙拉,水果沙拉通通端了上來,他深刻的意識到,想要抓住寧夏的心,就要先抓住寧夏的胃。
“寧夏,真是沒有想到,你愛我已經愛到了死去活來的地步。”
裴逸辰看着寧夏霸佔了所有的早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寧夏聽不懂的話。
寧夏把一個聖女果丟進嘴巴里,有些不解的看着裴逸辰。
什麼叫做“她愛他到了死去活來的地步”?
裴逸辰早就料定她不會輕易承認,已經把證據保存的十分完好,他修長的手指點開手機錄音,立馬傳來了他們對話的聲音。
“寧夏,你是不是很愛我,愛到死去活來那一種?”
“嗯嗯嗯。”
吧嗒,寧夏手裏的叉子掉在了桌面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裴逸辰的手機。
“寧夏,你是不是很愛我,愛到死去活來那一種?”
“嗯嗯嗯。”
像是陷入了無限循環,這聲音一直都在重播,寧夏一臉尷尬這個傢伙,竟然套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