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玫瑰正熱烈的開放着,香氣濃郁。
裴夏米坐在吳譯軒的身邊,躊躇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吳譯軒,你都肯爲了我豁出命去,爲什麼還會和紫萱在一起?”
這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不問清楚,她心裏是會不舒服的,如果這根刺一直都在,會影響她下面的話要不要說出口的。
吳譯軒淡淡的看向遠處,他幾乎可以猜到,裴夏米到底想說的是什麼。
“她是妹妹。”
吳譯軒皺了皺眉,想到之前事情,終究,還是給了裴夏米一個解釋。
裴夏米瞬間愣住了,不知道吳譯軒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做夢的時候,夢到的那個‘小米’,似乎就是紫萱。”
他也懷疑過,所以也查了,只是,這個焦紫萱的確是焦頌平的女兒,從小就在焦家出生,長大,沒有一絲的和別的男孩子生活過的跡象。
他不知道那天爲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感覺。
但是自從和紫萱接近後,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的浮現出關於那幾個小朋友的畫面。
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把紫萱當做了記憶深處的那個“小米”。
他一直都相信,記憶深處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否則,不會有那麼多的重合。
只是,記憶中的人,想要找到,一時之間,似乎沒有那麼的容易。
“狗屁!”裴夏米努力沖沖的看向吳譯軒,忍不住說髒話,“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我有說過嗎?”
吳譯軒看着裴夏米暴躁的樣子,想笑,卻又最終還是憋住,他怕自己如果真的笑了,這小狐狸,就徹底的要炸毛了。
裴夏米愣住了,是啊,一直都是別人在說,別人在傳,從來都沒有聽當事人給過準確的答案啊。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男神了?
“那,那我還親眼看到你親她了!”
這個總是假不了的呀,她親眼所見的!
想到除夕夜,她就覺得來氣,這兩個臭不要臉的,竟然當着自己的面這麼幹,真的是太可惡了!
吳譯軒斂了斂眸子,“我親她哪裏了?”
“這裏!”
裴夏米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腦門兒,眸子裏還是揮之不散的憤怒,彷彿只要吳譯軒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就分分鐘跟他一起化爲灰燼一樣。
吳譯軒被她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手臂猛然用力,兩個人的距離瞬間被拉進。
裴夏米倏然間眸子瞪大,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呼吸都停滯住了。
“小狐狸,你記住,這裏,是妹妹”
吳譯軒看着她的額頭,目光下移,是高挺的鼻樑,粉嫩的脣。
“而這裏,是愛人。”
說着,他直接貼上她的脣,帶着一絲霸道,帶着不容拒絕的索取,讓裴夏米一瞬間,心臟只剩下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的脣,帶了絲絲的冰涼,讓裴夏米從心底,不忍拒絕。
可她還沒有好好的去品味一下男神的味道,吳譯軒變離開了她的脣,一切,都只發生在瞬間。
就是這麼一瞬間
裴夏米看着吳譯軒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忽然間說不出話來,爲什麼,忽然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難道自己現在不是應該甩這個傢伙一巴掌,控訴他佔便宜嗎?
可是
對上這張帥氣的臉,她實在是下不了手啊。
“記住了嗎?”
吳譯軒看着她一臉糾結的表情,無奈的笑了起來,出聲提醒這小迷糊。
裴夏米皺眉,記住親額頭是妹妹,親嘴巴是愛人?
這個傢伙,就這麼有預謀的把自己的初吻給奪走了!
“親,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屬性嗎?”裴夏米咬牙切齒的露出一個笑容,“你就是個甘蔗男!”
吳譯軒挑眉,以前不知道甘蔗男是什麼,但是後來,他懂了。
最初很甜,後來只剩下渣。
可是,他對裴夏米,從未渣過。
如果是幾天前,他還想着怎麼讓裴夏米“心碎”,可是當知道她被綁走的時候,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只要裴夏米,能好好的活着。
“裴夏米,我知道你心裏在意的是什麼,但是,我需要時間去處理好一些事情,給我一個機會。”
吳譯軒看着裴夏米,說的鄭重其事,讓裴夏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跟他繼續鬧騰下去。
“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恩戴德的矇蔽自己的雙眼,你救我多少次,都改變不了你是渣男的本質!”
她很想立馬做一隻哈巴狗,想說男神你說啥我都信,可是,她做不到。
她憧憬愛情,喜歡吳譯軒,卻不是個智障玩意兒。
吳譯軒不把以前的事情說清楚,她是再也不會接受的。
吳譯軒看着這個固執的小丫頭,忽然笑了起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我救了你,你難道不應該報答一下嗎?”
吳譯軒不再那個問題上跟她糾結,果斷的轉移。
裴夏米瞥了他一眼,“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只是此生無以爲報,來生給公子當牛做馬!”
吳譯軒看着這倔強的小丫頭,挑眉,“既然無以爲報,那本公子建議以身相許。”
裴夏米“”
泥煤!
這根本就是拐着彎的佔自己便宜!
裴夏米冷哼,跟她在這咬文嚼字呢,“雖說本小姐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如同仙女下凡還賽過貂蟬,可公子你也不能見色起意啊~”
吳譯軒被她一臉嘚瑟的樣子給逗笑,“小丫頭還真是大言不慚。”
裴夏米下巴一揚,甩了甩自己的長髮,“本姑娘聰明伶俐氣質好,長相甜美顏值高,公子,你覺得你配得上嗎?”
吳譯軒看着她嘚瑟的樣子,脣角盪漾起一抹笑容,她的樣子,就是刻在他心上最美好的風景。
“配得上。”
裴夏米“”
吐血,哪有這麼不配合的,她還等着吳譯軒來一波彩虹屁呢!
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否定了自己的魅力,真的是可惡!可惡!太可惡!
吳譯軒看着她氣結的樣子,聲音柔和了許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處理好一些事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