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謀詭計:薄先生,乖乖投降 >第36章 爸爸,野種是在說茵茵麼?
      .

      薄雲深額上的青筋猛地跳了兩下,然後下車,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惡聲惡氣的開口:“上車!”

      秦茵茵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飛快地爬到車上,薄雲深看到秦茵茵坐好之後,甩上車門,繞到駕駛座上了車。

      他剛發動引擎,秦茵茵就小聲開了口:“爸爸,我們去哪裏?我們不等媽媽了嗎?”

      薄雲深擰了擰眉,等秦煙?她玩得樂不思蜀的,到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秦煙連秦茵茵都不管了,在這裏等秦煙,他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況且,就憑秦煙,也配他留在這裏等?

      薄雲深一言不發,沉默寡言地開着車,一路開到了海灣香榭。

      他獨自下了車,邁着一雙大長腿,朝別墅裏走了過去,秦茵茵下車的時候,薄雲深已經不見了人影。

      和薄雲深也待了這麼久了,秦茵茵也有些習慣薄雲深的冷漠,她下了車,小跑着進了門。

      薄雲深的心情不太好,他單手拎着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爸爸,這裏是哪裏啊?”

      秦茵茵一進門,就歪着頭左右打量着海灣香榭的構造,她的眼睛笑起來,璀璨的如同天上的彎月,薄雲深不受控制地多打量了兩眼。

      她繼承了秦煙身上所有的優點,尤其是長相,小小年紀,就靈動得讓人眼前一亮。

      薄雲深沒有搭理秦茵茵,單手拎着紅酒杯,晃了晃其中鮮紅的液體,仰頭抿了一口。

      他擡起手腕,掃了一眼上面的時間,下午三點多。

      “爸爸,我餓了。”

      秦茵茵揉了揉小肚子,她還是早上的時候喫的早餐,上午和幼兒園的男生髮生完爭執之後,就被人送到了警察局。

      薄雲深煩躁地看了她一眼,摸出來手機給定時來海灣香榭打掃衛生的保姆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薄雲深就道:“你過來一趟!”

      直到電話掛斷,薄雲深的臉色,都是一片黑沉的。

      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又給許霖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立刻、馬上!想辦法給我聯繫上秦煙,讓她到我家把野種接回去!”

      許霖一怔,說:“薄總,你去警局把茵茵小姐接回來了嗎?”

      薄雲深冷哼一聲,說:“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用不用我把每天喫的什麼飯都和你報備一下?”

      他嘲諷的話一說完,直接伸手掐斷了手機通話。

      他覺得,秦煙可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就算是她不給他整出來點麻煩,也有她這個煩人的女兒。

      “爸爸??”

      薄雲深沒有理會秦茵茵,秦茵茵就攥住薄雲深的衣襬,可憐兮兮的又叫了薄雲深一聲。

      他的眉心又是一跳,陰着一張臉,說:“忍一會兒,等會兒會有人過來給你做喫的。”

      秦茵茵點了點頭,她站在薄雲深的身邊,目光仰視着薄雲深。

      她頭上的傷還在,血液流得她眉心中間的位置都有,時間長了,已經乾涸在上面,她靠的比較近,仰視他的時候,直接將自己額上的傷袒露在薄雲深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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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薄雲深覺得自己的潔癖,隱隱有要發作的徵兆。

      真髒!

      薄雲深伸出手,拽住衣服,將自己的衣襬從秦茵茵的手裏解救出來,兩步走到客廳中間,從靠牆邊兒的位置上,取出了醫藥箱,折身回到沙發上。

      他對着秦茵茵招了招手,態度隨意的像是招呼自己家養活的小貓小狗。

      “過來!”

      秦茵茵走到薄雲深的身側,男人的下巴點了點沙發,說:“坐下。”

      秦茵茵聽話的坐下,她撲閃着一雙葡萄似的眼睛,音色甜軟:“爸爸,你剛纔打電話時候說的野種,是茵茵嗎?”

      薄雲深用小鑷子夾起了一個酒精棉籤,聲音極冷的答非所問:“待會就算是痛,也給我忍着,不準哭,懂嗎?”

      薄雲深給秦茵茵的傷口處理好的時候,才注意到茵茵的狀況。

      她眼睛裏噙着淚珠,牙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生怕自己哭出聲音來。

      見薄雲深看過來,秦茵茵飛快的抹了一下眼淚,她的聲音帶着哆嗦的哽咽:“爸爸,茵茵沒有哭。”

      薄雲深給她上了點藥膏,簡單地給她貼上了一點醫用紗布,雖然依舊是不怎麼順眼,但至少她的臉上乾涸的血跡是被清理乾淨了。

      酒精消毒的時候,傷口會蟄疼,有些大人都受不了,秦茵茵一聲沒吭,還會邀功,薄雲深不免側目。

      秦煙生下來的野種,跟她屬性沒差,極富打不死的小強的精神,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又聽話得很,非常會哄人開心,薄雲深一向不喜歡這樣的人。

      他總覺得,這樣的人心機手段都太深了。

      就算她在他眼裏,是個三歲的小孩兒,但在此之前,薄雲深首先在秦茵茵身上看見的,還是她是秦煙的女兒。

      “嘭嘭嘭。”

      敲門聲響了起來,薄雲深兩步走到大門口,伸手把門拉開,是保姆。

      她一進門,薄雲深就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朝秦茵茵的方向點了點,說:“今天下午,你的任務就是看好她!”

      “好的,先生。”

      薄雲深得到迴應,返回室內拎着一件外套朝別墅外走去,秦茵茵追了兩步:“爸爸,你去哪裏?”

      薄雲深迴應秦茵茵的,除了一個冷峭高大的背影,再無隻言片語。

      別墅的門一被合上,秦茵茵和薄雲深再次被阻絕,她紅着一雙眼睛,看着保姆說:“婆婆,爸爸是不是真的不喜歡茵茵?”

      ??

      夜色。

      最後一縷光線消失之後,夜色還是沒有亮起來。

      秦煙總算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夜色是個酒吧,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竟然依舊一點聲音都沒有?

      要不是早上醒來的時候秦煙看了洗手間的四周還是夜色的裝飾,她都要以爲,是不是趁着她暈倒,唐甜給她換了地方。

      秦煙被困在夜色裏一天一夜,就算她再怎麼倔強驕傲,就算是她馳騁商業,獲得再多的讚譽,秦煙還是一個女人。

      她的心理防線,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和前胸貼後背的飢餓感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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