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回去的路上心裏有點犯嘀咕,看着梁武的眼神,好像有什麼話要對他說。王虎見着胡志回來了立即走過去問道“你有看見一個紅衣男人嗎”
胡志奇怪的看着王虎面色有些不好看,回道“沒有。”
都是這麼了這麼今天都奇怪的很
王虎揉着腦門道“不可能啊。”
胡志看着王虎問道“到底怎麼了”
王虎搖了搖頭道“可能是撞見鬼了,等明天回去我要去找個大神去去晦氣。”
胡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不是一向不信這些鬼神的嗎怎麼一下子就神叨叨的。”
王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着胡志道“以前是不信,現在是怕了。我還是想好好活下去。”
花狸睜開眼睛,瞬間感覺渾身痠軟,看着眼前的黑影,愣住了,什麼東西蓋在眼睛上花狸擡手拿下遮擋在眼前的信紙,藉着光看着上面寫着的幾行字,面上一片鎮靜。側頭看着牀前的椅子,從牀底的另一側爬了出去。花狸站起身拍了拍灰塵,把道士寫的信丟在了桌子上。從懷中拿出張夫人給的那瓶藥,抹在臉上。不出片刻花狸面上的疤痕慢慢的消散,花狸找了個銅盆,看着面上的變化,眼神有些不喜。臉上一片蠟黃,若是是那一雙充滿生氣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生命要瀕危的人。
花狸坐在房中許久,見着人還不回來,便拉開了房門,看着外面日頭已經高掛,又關上了房門。在房間裏坐了下來,靜等着梁武回來。
“你臉上敷的什麼”
花狸聞言看了過去,只見一身黑衣的丹宵,面色疲倦飄在空中。
“你來了。張夫人給的藥膏,效果挺不錯的,立馬變臉了。”花狸笑着道
丹宵湊近細看着花狸的臉,眼中帶着不喜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十二個時辰後就恢復原樣了。你這臉看着就像別人給你鍍了一層銅。”
不似他的藥,藥效發作就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花狸嘴角抽動了幾下,什麼叫鍍銅,只不過是稍稍黃了一點而已。
丹宵精緻的臉上面無表情道“我來了好幾次,都沒有見你醒過來,還以爲怎麼了呢。”
“喝醉了。”花狸面上帶着淡笑,看着丹宵眉眼中的疲倦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丹宵就像突然想起來了一樣,從懷裏拿出一瓶藥遞給花狸道“吃了。”
花狸沒有接過來,看着丹宵問道“什麼藥”
丹宵一個擡手,就把丹藥強行塞進花狸的嘴裏,隨即退後道“冒犯了。”
花狸冷着眼看着丹宵,沒有說話。藥在嘴裏化開,巨大的苦味散發出來,花狸的面色瞬間黑的不能再黑了。
丹宵看着花狸神色,精緻的面上暗了暗,如實道“有助於身體融合的藥。”
花狸黑着臉道“真難喫。”
丹宵眼裏瞬間冒出了怒火道“你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這可是我冒着危險在魂崖採的藍果。你還敢嫌棄”
丹宵看着花狸黃銅一樣的臉,怒火瞬間散了,眼神飄忽的道“幽篁還有事情找我商量,先走了。”
說完人瞬間沒了。
花狸輕哼了一聲笑了笑,丹宵要是不做錯事,絕對不會有這麼殷勤。
“你醒了”梁武推開房門,看着坐在桌邊背對着他發出冷笑聲的花狸,低聲問道
花狸回過頭看着梁武應道“嗯。”
梁武看着花狸的臉,瞬間眉頭緊皺,道“你的臉”
花狸淡笑着道“沒事。”
梁武怪異的看着花狸那黃的發黑的臉,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套道士衣服丟給花狸道“你去換上,我帶你去熟悉下雨神宮。”
花狸道“你不出去”
梁武坦蕩的看着花狸道“都是男人有什麼忌諱的。”
花狸笑眯眯的看着梁武,意味不明的道“因爲都是男人才忌諱。”
梁武瞬間楞住了,懷疑的看着花狸,起身出去關上了房門。
花狸笑看着沉默離開的梁武,笑了笑。看見他頭頂飄着的半截身子,好似比昨天剛見時魂體要濃了不少。
梁武站在門外,眼神忽明忽暗的。張開嘴露出一口黑牙,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梁武頭頂上本來轉動的半截身子,也停頓了下來坐在了他的頭頂上。
另一個道士看着站在門外的梁武,立即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梁武看過去道“來了個給我們抱柴的人。”
道士立即一喜道“真的”
梁武點了點頭,道“你早點休息,等會我帶着他熟悉下路線。”
道士笑着應道“恩,你忙完了也早點休息。”
“恩。”梁武輕聲的應道
不出片刻,花狸一身道士的打扮走了出來,頭髮跟梁武一樣在頭頂固定住。梁武面上佈滿愁雲的看着花狸小聲問道“昨天礙於胡志在,沒有多問,你確定要在雨神宮呆下來”
花狸笑着道“我難道表現的還不明顯嗎”
梁武看着花狸道“你不後悔就來吧。”
花狸看着梁武的背影,小聲道“你要我帶給胡志兩人的消息沒有送到。抱歉。”
梁武回頭看向花狸沉聲道“這都是命怨不得你。”
花狸看着梁武的臉上那帶着死氣的神情,沉默了半響道“你是不是出來什麼事情”
梁武笑着搖了搖頭道“無事,走吧。”
花狸見着梁武不願意多說,也不再多問。
梁武在前面,小聲的叮囑道“你以後你要往正殿去,小心點雨豐,她不是個善類。”
花狸笑眯眯的應道“知道了。”
剛入夜,花狸送了幾次柴,便不走了,繞着那個鐵爐子轉悠着。
瘦弱的道士笑看着花狸道“小兄弟還是別太好奇了,好奇死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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