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獵奇之安魂願 >一百一十四章 雨豐
      花狸笑着和張天灸碰了一下酒瓶,沒有說話,眼神始終留意着石縫。

      張天灸面色微紅,眼裏帶着一絲醉意,道“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了?”

      花狸着看向幽篁,收回視線道“山底下冷。”

      張天灸喝着酒,悶聲道“雨神宮還真是個陰陽怪氣的地方!”

      花狸笑了笑,和張天灸並排坐着。

      稍許過後,花狸側頭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張天灸,用腳推了推道“醉了?”

      張天灸躺在地上哼唧着道“別推!困了,要睡覺。”

      花狸站起身,拿過張天灸腰間的另外一壺酒,看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張天灸,低聲笑道“就這點酒量,還來找我喝酒,真是不盡興。”

      幽篁站在一旁,看着花狸的眼裏一片漆黑泛着一絲微光,低沉的道“別喝了。”

      花狸回頭看着幽篁,面上因爲酒的作用,泛着微紅,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冥界今日熱鬧嗎?”

      幽篁看着花狸漆黑的眼裏一片光亮,沉聲道“想回去嗎?”

      “我是人。”花狸笑着道“幽篁。”

      幽篁漆黑的眼神亮閃閃的看着花狸再次道“想回去嗎?‘’

      “冥界衆多條條框框,不能讓你一一去打破。”花狸喝了一口酒,對着幽篁低過酒壺,眼裏帶着一絲戲弄道“要喝嗎?”

      幽篁面色沉寂,接過花狸手中的酒,喝的酒壺空了才放下,沉聲道“我帶你回去。”

      說着不給花狸拒絕的機會,握起花狸的手腕,消失不見。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花狸已經站在了自己院子裏。花狸面色微白,看着幽篁眉頭微皺道“送我回去。”

      “別怕,不會有事的。”幽篁沉聲道

      丹宵坐在大殿之上,視線轉向狸院,精緻的面上帶着一絲錯愕道“她怎麼回來了?”

      頤蓮換下了鵝黃色的衣衫,難得一身粉裝,正笑容滿面的坐在雲槮身邊。手中拿着一個木枝,和雲槮細語着。突然視線轉向了狸院,轉動視線和雲槮對視了一眼,雲槮溫和的面上出現一絲無奈道“去狸院。”

      花狸忍着牙齒打顫再次道“送我回去。”

      幽篁感覺到花狸的本溫熱的身子,慢慢的開始涼了下來,低聲道“好。”

      等着雲槮趕到狸院時,已經空無一人。

      雲槮嘆息了一聲道“冥皇怎麼如此胡鬧。”

      花狸站在山谷,等着身體慢慢的回溫,幽篁手始終握着花狸的手腕,傳送着熱氣,漆黑深層的眼裏閃過一絲歉意。

      花狸轉眼看向幽篁道“我沒事了,你鬆手。”

      幽篁看着花狸的面上出現了紅暈,才鬆開手,沉默着沒有說話。

      花狸看着還睡在原地的張天灸,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的幽篁道“幽篁你送他上去,這裏不安全。”

      幽篁看了一眼花狸,一個閃身帶着張天灸消失不見。

      花狸看着消失的幽篁,低聲呢喃道“難得幽篁如此乖巧,沒有提記人情賬。”

      懸崖上幽篁冷冷的看着手中的睡的沉的張天灸,嘴角緊繃,面上帶着一絲不滿,隨手就把張天灸掛在了一顆樹上,一個閃身再次消失。

      花狸走到發着微光的石縫旁,看着裏面有兩個白髮婆娑的老者,已經到了遲暮之年,兩人的腳上都拴着一根鐵鏈子。

      老婦人聲音沙啞子躺在牀上咳嗽着,轉眼看向坐在一側的老頭,聲音沙啞緩慢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老頭半閉着眼睛坐着,嘆息了一聲道“困了睡就好了,哪來的什麼時辰。”

      老婦人跟着嘆息了一聲,沙啞的道“都是因爲你一直想要兒子害的!”

      老頭睜開眼睛,一臉疲憊的看着老婦人道“這話你說了幾十年了,怎麼還沒說厭煩。”

      老婦人苦着一張臉,擦了把眼淚,沒有說話。

      花狸慢慢的退開了身子,眉頭微皺。雨神宮居然還有老人?這兩人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被關在一小塊地方。

      幽篁站在花狸身後,低聲道“怎麼了?”

      花狸搖了搖頭,走遠後才道“回去吧。”

      幽篁轉眼看向花狸,眼神變了變,握上花狸的手腕,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院門口。隨即消失不見。

      花狸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看着幽篁的反應,心裏隱約感覺有點奇怪。起身回了屋子,路過樑武的屋子時,似乎聽見了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花狸轉眼看了一眼,只見着房間裏面的魂魄對着花狸再次做了個揖,蒼白的面上笑容滿面。

      花狸收回視線,回屋關上了門。隨即面上一愣,慢慢的轉身,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個黑色錦盒。花狸眉頭微皺,看着盒子就知道是冥界的東西。不用多想,花狸就知道是誰給的。

      走近,打開錦盒看着裏面一塊通紅的布料,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究竟送的什麼東西,還用他最喜歡的紅布包着。”

      花狸拿起紅布,嘴角的笑意微僵住,慢慢的放了回去,合上盒子。轉身放進了櫃子的包裹裏,看着手下黑色的錦盒,花狸笑了笑,她是該誇一句他真心靈手巧,還是秀外慧中?是什麼讓他想着乞巧節送紅蓋頭的?

      次日天還未亮,張天灸渾身痠痛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臉,看着四周,一臉茫然。他記得他是和花狸在喝酒,怎麼就他一個人了?花狸呢?

      張天灸忍着頭昏,在樹林到處找花狸,見着還是沒有看見人,轉身朝花狸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張天灸還沒有走到院門口,就看見梁武摟着一個包裹嚴實的人走了出來。張天灸眉頭微皺,下意思的躲了起來,看着梁武從面前經過。只見他懷中包裹着的人,面上露出一個面具。

      見着梁武走遠了,張天灸纔出來。剛走進院子,就遇見鄭真從梁武房裏出來。

      鄭真看見張天灸楞了楞,隨即問道“你有看見梁武嗎?”

      張天灸細細的打量着鄭真,悶聲道“沒有。”

      鄭真撓了撓腦袋,看像張天灸道“奇怪,怎麼這麼早就不見了。”

      “你有看見花狸回來嗎?”張天灸轉眼看着花狸緊閉的房門問道

      鄭真轉眼也看了過去,道“小兄弟昨日晚上出去的時候都沒有關門,今日門關着在應該是回來了。”

      張天灸點了點頭,黑沉着一張臉轉身離去。感情是把他丟樹林裏了自己就回來了,剛纔醒來他還擔心花狸會不會出了什麼事,真是瞎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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