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嘴角帶着笑意看着王蛟應道“幸會。”
王蛟手中拿出四個面具,遞給了花狸三人,轉身道“等會進去,保持安靜,不要說話。”
花狸低頭看着手中的面具,眉頭微皺,又是雨豐的臉。
鄭真帶上面具不解的在一旁道“爲什麼?”
梁武低聲道“讓你別說話,聽着就是了,別問太多。”
領頭走在前面的王蛟,回頭道“進去就知道了。”
轉眼看着還在看着面具的花狸,問道“花小弟,可有什麼問題?”
花狸擡起臉看了過去,道“這面具·····”
“雨豐的臉。”王蛟平靜的道
花狸低聲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
王蛟停頓了許久沉聲道“有人專門在做面具。”
“嗯。”花狸輕輕的應了一聲,心裏依舊有疑惑,卻沒有再多問。
王蛟帶領着幾人走到洞口,對着守在門口的道士打了個招呼,守在門口的道士看了看花狸三人,沒有多說什麼,放行了。
花狸聽着裏面女子的說話嬉笑聲,擡眼看了過去,瞬間面具下的眉頭皺了起來。
王蛟在前面沒有說話,帶着花狸三人在山洞內走着。鄭真眼中帶着驚意的看着那些帶着面具的女子,梁武眼神稍沉,擋在了鄭真的面前。
山洞中擺滿的牀鋪,有的女子挺着大肚子躺在牀上,有的距離坐的遠低聲嬉笑的講着話。
花狸心裏默默的記着,等出了山洞,花狸面色微沉,取下面具,沉聲道“三十七人。”
王蛟側眼看了過去,道“本是四十人,前兩天一個生了,兩個死了。”
鄭真手中緊握者面具,不解的道“怎麼會都懷孕了?這都是誰的孩子?”
王蛟沉默着沒有說話,梁武同樣沉默了下來,低着頭不語。
花狸看着兩人的神情,心裏有點明瞭了,出聲道“走吧,去其它地方看看。”
花狸把面具還給王蛟,轉身走了。
鄭真看了一眼梁武,嘆息了一聲,方纔可是他問錯話了。把面具丟給兩個沉默的人,起身追着花狸走了。
王蛟看着離去的兩人,道“梁武,雨豐會死嗎?”
梁武嘴角輕勾,露出一口黑牙,道“會,她解了雨神宮人的控藥,若是那些人知道了,只怕會出手。”
“熬了這麼多年,總算看到頭了。去通知爺,爺要的是活口。”王蛟說完,轉眼看了眼洞口。
梁武應道“嗯。”
他沒有想到的是,花狸不過纔來了雨神宮一個月,就在雨神宮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似他們步步爲營,左顧右盼,除了他們自己人,誰也不敢信。折騰了近兩年兄弟也折騰進去了,也沒折騰出想要的結果。
鄭真跟在花狸身邊,道“我們去哪?”
花狸目視着前方,腳步緩慢的道“等梁武來。”
鄭真回頭看了一眼道“沒看見人。”
花狸笑着道“會來的。”
鄭真看向花狸道“剛纔他們是怎麼了?”
花狸側眼笑看着鄭真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花狸看着鄭真許久,直到看着鄭真移開了視線,才轉向他身後道“梁武來了。”
鄭真面色微白,直到花狸的視線移開,才鬆了一口氣。
梁武走上前來,道“去哪?”
花狸笑着道“去看看做面具的地方。”
說完收回視線時,掃過鄭真,臉上始終帶着笑眯眯的表情。只要他心裏沒有歹念,她可以不記得初鄭真把她和張天灸放進地道的事情,也可不問他是怎麼知道哪個入口的。
梁武應道“走吧。有點遠。”
花狸笑着道“無事,如今閒着也是閒着。”
梁武點了點頭道“等過完這一久,丹藥又要開始煉起來了。”
梁武話音剛落,他頭頂上的魂魄,嘆息着道“那個老女人又要開始謀財害命了。”
花狸看了一眼梁武頭上的魂魄,低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離去?”
梁武一愣,道“離開雨神宮嗎?想過。”
梁武頭頂上的魂魄對着花狸作揖,面上帶着笑意道“稟明小姐,不曾。”
花狸笑着道“爲什麼不離開?”
梁武眉頭一皺,道“我有事在身,不辦完不得離開。”
魂魄笑容滿面的直起身子,道“小姐,如今我魂魄完整,面容俊俏,爲什麼要離開?”
花狸嘴角抽了抽,低聲呢喃道“風流子。”
魂魄笑的自在,在梁武頭上飄了一個圈。
梁武沒聽清,看着花狸道“你說什麼?”
花狸笑眯眯着道“沒什麼,最近天涼,多穿點。”
梁武嘆息的道“最近天是有些冷了,尤其是夜裏。”
花狸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魂魄。
鄭真在一旁,奇怪的看了一眼花狸和梁武,沒有多說話。心裏泛着嘀咕,最近天沒什麼變化啊?怎麼涼了呢?梁哥穿的好像是很厚實,不熱嗎?
花狸感覺到一股熱意,看向前方道“怎麼看不見人守着?”
梁武低聲道“都在忙着做事,走吧,可以直接進去。”
鄭真在一旁道“我在外面等你們,就不進去了。”
花狸轉眼看向鄭真,見着他瘦弱的面上有些泛紅道“熱?”
鄭真立即點了點頭道“你們進去。”
花狸收回視線,和梁武兩人開始往前方走,越是靠近越是熱。花狸走到山洞口,面上有些泛紅,轉臉看着梁武,見他神色正常,笑了笑。原來還是有點好處的。
花狸走在一側,讓開了正前面的路,道“梁武你走前面。”
梁武疑惑的看着花狸道“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你身上氣息涼??這樣說不好吧。
花狸笑眯眯的道“你對這裏熟。”
梁武沒有多說,走在前面。花狸在梁武身後,探着頭看着山洞裏的人。只見好些人拉着火爐,有人不停的往裏面送着柴。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用鉗子夾者青銅面具,把成型的面具和模分開。
老者擡起頭看着進來的梁武道“你怎麼來了?可是雨豐要面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