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睜着眼睛看向趙言白道“我睡着了?”
張天灸坐在一旁,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看着花狸沒有說話。
趙言白笑着道“剛纔老闆你昏迷了,天灸診斷說是中了迷藥。你要是再不醒,在下就要揹着你去看大夫了。”
花狸笑着道“好在醒了及時,省下了銀兩。”
趙言白看着花狸問道“老闆卻銀兩?”
花狸笑眯眯的道“當然。”
張天灸低下了頭,花狸在他娘那裏弄了不少銀兩,說缺銀兩是騙言白的。也就言白信了。
趙言白道“老闆,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找人的事等明日再說。”
花狸笑着道“好。可能到時候不用去找,就會有人找上門了。”
趙言白聽聞點了點頭。
花狸擡手摸像額頭,眉頭微皺,道“我額頭上系的那塊紅衣料怎麼不見了?”
張天灸從拿出那塊涼氣驚人的紅色布料道“在這裏。”
花狸接了過去,摸了摸了額頭上的傷口,看向張天灸道“你給我上藥了?”
“恩。”張天灸悶聲應道
花狸繫上了紅布後道“多謝。”
張天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趙言白在一旁溫和的道“老闆,包着布料就不怕傷口不好癒合嗎?”
花狸笑着道“這衣料好着呢。”
張天灸邊趕着馬車,聽聞耳邊的一切,心中有些惋惜,布料一定是什麼特殊的藥材,早知道就弄一點下來給他娘去看看了。
趙言白點了點頭笑着道“看衣料花紋,有點像那天在客棧看見抱着老闆的紅衣公子身上的衣料。”
花狸笑意微收,問道“你記得他?”
趙言白溫和的笑着應道“當然記得,他像在下逼問了老闆你的客房在哪。”
花狸眼神微閃,笑着道“趕緊找客棧吧。”
趙言白笑着應道“好。”
張天灸眉頭緊皺,若是說的沒錯應該是那天出現在張府抱走花狸的紅衣男子,那男子有些詭異的很,花狸手中的丹藥應該是他煉製的。想到此,張天灸心裏有些肅然起敬,不由的有些佩服起來。
花狸放下包袱,站在窗戶傍邊,看着下面人來人去,心裏不由的有些平靜,那場人狼戰鬥中,絕對會有人活了下來,邊牧族不可能會被滅族。
趙言白敲了敲門,道“老闆要不要下去喫點東西?”
花狸扭頭看向了門口的身影,道“你和張天灸喫吧,我不餓。”
趙言白在門外應道“好。”
花狸看着門外離去的身影,轉身看向窗戶口,低聲道“來了不出來嗎?”
一個瘦弱的男子從窗戶口跳了進來,看着花狸道“好久不見。”
花狸看着鄭真笑了笑道“也沒多久,沒有什麼要說的?”
鄭真面上帶着真摯的笑容,道“乾坤城在通緝你,說你殺了雨豐。”
花狸淡笑的看着鄭真,沒有說話。
鄭真見着花狸不說話,眼裏閃過一絲微光,接着道“我打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從你出現的每處到離開,都有人死了。”
鄭真笑着道“花狸姑娘別見怪,我說的也就是事實。只是我很好奇,爲什麼走哪你都帶着死亡的能力?”
花狸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看着鄭真,不言。
鄭真看着花狸完全冷下來的臉道“不說話?看見我出現在你的面前就沒有什麼好奇或者驚喜嗎?”
花狸走到窗戶邊,看着街下來往的人羣,客棧有三樓,她現在住在最頂樓。忽略掉鄭真那些刺耳的話,心中有些驚訝於,鄭真居然會武功,功力還不淺。
鄭真見着花狸忽略他的舉動,笑呵呵的看着花狸道“你在看什麼?”
花狸這才轉眼看向鄭真,上下認認真真的打量着他,他身上那憨厚淳樸的氣息消失不見了,如今的鄭真不像是在雨神宮那樣看着瘦小的羸弱,現在整個身體感覺充滿了朝氣,精神氣很足。
鄭真見着花狸依舊不說話,看不透花狸在想些什麼。笑着道“我聽說花狸姑娘是睡着棺材從百河裏飄上來的?”
花狸對上了鄭真的視線,認真的問道“你去過那個村子?”
鄭真見着花狸開口說話了,立即笑呵呵的道“沒有。”
花狸看着鄭真正色的道“那你怎麼知道的?”
鄭真笑着道“自然是有人送了消息。”
花狸眉頭微皺的道“你知道怎麼去那村子嗎?”
鄭真笑着道“不知道。”
花狸看着鄭真低聲道“我可以給你銀子。”
鄭真笑意微微僵在了臉上,看着花狸道“爲什麼非要回那裏去?”
花狸正色的看着鄭真道“你爲什麼非要找我?”
鄭真收起笑意道“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花狸直視着鄭真認真道“我也有我的理由。”
鄭真看着花狸,低聲道“那個地方從你被強硬送走的時候,就註定了你不能回去。”
花狸嘴角動了動,垂下眼眸,掩蓋住眼中閃過的流光,道“你找我絕對不是來看看我,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應你。只要你回答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就喜歡和你聰明人講話,舒服,不用廢話。”鄭真精瘦臉上帶着笑意道“你問。”
“清輝還好?”花狸看着鄭真問道
鄭真想了想道“聽說挺好的,不久前剛成了親。”
花狸點了點頭道“他娘呢?”
“也挺好的。”鄭真笑着應道,還真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花狸動了動手指道“那個經常爬窗戶的老李還好?”
鄭真眼裏滿是笑意的看着花狸道“也挺好,就是最近沒有爬窗戶了。”
花狸沒有再多問,眼神有些暗淡,看着鄭真道“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了,可以說了。”
鄭真眼帶笑意的看着花狸道“不問了?”
花狸搖了搖頭道“不問了,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說你的要求吧。”
鄭真笑意收斂看着花狸,有些不明白,她在村子裏相識的人都問遍了,爲什麼獨獨沒有問收留她的那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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