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回頭看着花狸,暗沉的眼裏閃過一抹笑意,沉聲道“苦着一張臉怎麼了?”
花狸手中抱滿了東西看着幽篁,沒有說話。
幽篁薄脣輕勾笑着道“你不是很喜歡買東西?如今怎麼不開心?”
花狸露出笑眯眯的表情看着雙手空蕩蕩的幽篁道“很開心。”
幽篁轉回頭,臉上都帶着笑意,低聲道“那就好。”
說着低頭看着攤位上擺放的一對陰陽魚,眼神微微有些變化。
花狸走上前跟着幽篁的視線看了過去,眉頭一皺道”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幽篁眸色深了不少,沉聲道“有半仙把它帶出來了。”
花狸擡眼看向老闆,笑眯眯的問道“這對小玩意多少銀兩?”
老闆看了一眼幽篁,隨即轉眼看向花狸,樂呵呵的道“兩位看上它就是緣分,老朽也實誠,不亂開價,一百兩。”
幽篁沉默的看着那對陰陽魚,擡眼看向老闆道“這哪來的?”
老闆看向幽篁,以爲他是擔心這對陰陽魚來路不正,立即笑呵呵的解釋道“客官請放心,這不是什麼歪路子來的。”
花狸空出一隻手,從袖子裏掏出銀兩遞給的老闆,笑着道“我要了。”
說完,從攤位上拿起那對陰陽魚放進了袖子裏,笑着道“老闆,這對魚我已經買了,還請告知老闆是從哪裏收過來的?”
老闆看向花狸,笑的眉不見眼的道“昨兒有個賭鬼,賭輸了錢,賣了這對小魚去還賭債。”
幽篁面色微涼,看着老闆道“是什麼模樣的人?”
老闆轉眼看向幽篁,笑着道“是個女子,穿了一身綠色衣裳,一身氣質一看就不凡,容貌那更是堪稱一絕。就是賭品有些不是很好。
幽篁看來一眼老闆,轉身就走了。
花狸笑眯眯的看着老闆道“多謝了。”
老闆看着花狸離去,笑呵呵的看着懷中的銀票,沒想到還真能賣了一百兩,看來那個女子沒有騙他。
花狸走在幽篁身後,看着幽篁道“你在不高興?”
幽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着花狸道“我還有事,要回去了。”
花狸笑眯眯的神情一愣,隨即應道“好。”
幽篁走到巷子中,看着跟在身後的花狸,低聲道”今日月圓。”
花狸笑着道“我知道。”
幽篁點了點頭,在原地消失不見。
花狸抱着一堆東西靠着牆壁,紅脣勾起,他剛纔是在道歉嗎?因爲月圓離開道歉?
小狼跑在路上,邊跑邊嗅着空氣中的味道,朝着花狸所在的肖城跑了過去。
趙言白轉眼看着張天灸,低聲道“怎麼辦?”
張天灸眉頭緊皺的看着緊閉的房門,悶聲道“開門!”
香棠躲在牀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看着房門,不敢動彈。
趙言白低聲道“你溫柔些,她是女子。”
張天灸轉眼看着趙言白,道“你來。”
張天灸看着趙言白,眼裏帶着笑意,悶聲道“用溫柔的?”
趙言白無奈的看着張天灸道“隨你。”
張天灸點了點頭,擡手重力的敲打着房門,道“快開門!”
裏面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趙言白看着張天灸道“你再試試。”
張天灸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面前的門,轉眼看着趙言白悶道“你讓遠點?”
趙言白一愣,隨即道“你要做什麼?”
張天灸轉眼看着趙言白悶聲道“拆門。”
說完看着面前的房門。
趙言白愣愣的看着張天灸,低聲道“這樣不好吧?”
趙言白話音剛落,整間客棧裏傳來砰的一聲!看着在面前倒下去的房門,轉眼看着張天灸淡定的收回腳。
香棠抱着膝蓋,恐懼的看着走進來的張天灸和趙言白,拼命的往角落裏躲。
張天灸神情有些是很和善,看着香棠道“又沒人吃了你,一直鎖着門做什麼!”
香棠畏畏縮縮的看着聲音很大的張天灸,往角落裏再次縮了縮。
趙言白扭過頭看着張天灸道“門開了溫柔一點。”
張天灸轉眼看着趙言白和香棠,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向房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看着聞聲跑來的小二,轉眼看了一眼對着香棠溫柔問話的趙言白,眼中閃過一道氣憤。今日是月圓,都因爲這個女人他們都沒有出去看看花燈!
小二笑看着站在門口的張天灸道“客官,您這是爲什麼要拆了我們的門?”
張天灸轉眼看着小二,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小二,悶悶不樂的道“我想拆就拆,有問題?”
小二立即接過銀票笑着道“沒事,沒事。客官要是還想拆,可以接着拆,大不了小的我明日找幾個修門的師傅來。”
張天灸看着小二,道“既然沒事就趕緊離開。”
小二立即屈身陪笑道“小的這就走。”
說完立即轉過身離去,看着手中的一張銀票,面上帶着苦澀之意,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張天灸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牀鋪上的趙言白,面上微微有些不快,站了許久,還是轉身回了房間,坐在了桌子傍邊。
趙言白麪上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香棠,輕聲道“我們都是老闆的人,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香棠防備的看着趙言白,沒有說話。
趙言白看着香棠笑着道“你餓不餓?”
張天灸看着趙言白道“你以爲她是花狸?”
趙言白回頭看向張天灸疑惑的道“老闆怎麼了?”
張天灸低聲沉悶的道“沒怎麼。”
趙言白奇怪的看着一眼張天灸,收回視線看向躲在角落裏的香棠溫和道“你別怕,你既然跟了我們老闆,我們老闆就不會虧待你。”
香棠眼神小心翼翼看向趙言白,小聲問道“老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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