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198.迎娶穎兒
      如此時間很快過去數天。

      趙洞庭迎娶穎兒的事情緊鑼密鼓的張羅起來,行宮各處開始披紅掛綵,燈籠高展。

      民間,衆貴族密謀行刺被斬的事情還在持續發酵。

      就在這刻關口,趙洞庭正式頒佈布恩令,廢賤民制,更將各部小吏地位拔高,也納爲朝廷命官序列,雖說無品無級,但喫的是皇糧,讓得那些小吏們胸膛挺高不少,對趙洞庭對朝廷都是感恩戴德起來。

      行宮門外日日有人跪倒,叩謝皇恩。

      這是那些賤民們,多是各地的奴僕,他們從未想過,自己的賤民身份竟然會有取消的日子。

      因爲趙洞庭的布恩令,他們再也不用世世代代爲奴爲僕。

      因此,到軍中投軍的人都陡然增多起來。接連數日,招兵營外差點被擠破門柱子。

      趙洞庭緊隨其後下令重開文科武舉,廣招民間能士。又着王文富重開國子監,招收學子。

      年關還未過,大宋朝廷各部門就已是熱火朝天起來。但那些除去賤民身份的小吏們毫無怨言,反而充滿幹勁。

      陳江涵本拿着那些貴族的產業無可適從,趙洞庭又給他出主意,設官坊拍賣司,讓他將那些產業悉數拍賣。這讓陳江涵彷彿又看到無數金燦燦、黃橙橙的金子向着自己砸來,笑得整日的合不攏嘴。

      趙洞庭迎娶穎兒的日子定在正月初九。

      還是正月初七的時候,海康縣內各處就都已是高掛着紅綢,鞭炮聲響徹不停。

      這不是趙洞庭下的令,而是民間的百姓們自主爲之。

      雷州、瓊州等地在門前掛紅綢的家庭不在少數,甚至有人爲趙洞庭禮佛祈禱。

      其實百姓們是最容易知足的,趙洞庭讓他們有飽飯喫,有田耕種,他們便已對大宋朝廷感激涕零。

      趙洞庭在宮內得知外面的情況,心裏也是頗有感慨。

      原本悉數斬殺那些貴族而泛起的些許罪惡感,也全然消去。不殺他們,布恩令不會這麼順暢的實施下去。雖然其中有些人是無辜的,但殺他們,終究還是造福了更多的人。

      這日夜裏,副國務令向東陽和瓊州安撫使趙與珞也星夜從瓊州趕到海康,參加趙洞庭納妃大典。

      趙洞庭夜裏接見兩人,得知瓊州現在的新政施行得也是極爲不錯,便讓向東陽以後留在海康縣。劉黻病死,現在陸秀夫、陳文龍兩人忙得不可開交,向東陽這樣的大才繼續留在瓊州,卻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穎兒已被接到楊淑妃的寢宮中去。

      皇帝結婚其實和民間習俗也差不多,只是陣仗要浩蕩無數。穎兒是要正式冊封的妃子,雖然是宮中侍女出身,但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宮中負責皇室婚禮事宜的內侍府從納采、問名、納吉,到納徵、請期,哪個步驟都沒有省去。

      這是趙洞庭和楊淑妃的意思。

      穎兒的親人不知道流連何方,但兩人也沒有半點要虧待她的意思。畢竟,穎兒已在宮中呆這麼多年。

      等到向東陽和趙與珞離開後,趙洞庭爬上屋頂,卻是遙遙看着北方發呆。

      也不知道樂嬋現在怎麼樣。

      這些天來他竭力地親近穎兒,但始終還是沒有生出那種男歡女愛的感覺。這種事情,實在不受主觀控制。

      在他的心裏,穎兒能夠給他溫馨,但卻更像親人,而非戀人。

      怔怔出神的時候,身後忽有簌簌的響聲。

      趙洞庭回頭看,原來是樂舞那丫頭躡手躡腳地也爬上屋頂來,笑問道:“你怎麼這時候還不歇息?”

      樂舞撇撇嘴道:“穎兒姐姐不在,我睡不着。”

      說着,她在趙洞庭的旁邊坐下,又道:“皇上您怎麼也還沒有安寢?”

      趙洞庭道:“在想你姐姐。”

      樂舞沉默,然後道:“要是穎兒姐姐知道您現在還在想我姐姐,估計該不開心了。”

      趙洞庭失笑,“穎兒纔不會這麼小氣呢!”

      樂舞託着下巴,沒來由地忽然嘆氣,“唉,皇上您比我小都要成婚了,也不知道我的未婚夫在哪裏。”

      趙洞庭樂不可支,“你這丫頭,才這般年紀,怎的就想這些事了?”

      樂舞偏頭道:“我很小麼?”

      她也十五歲了,在這個年代,已到出嫁的年紀。

      趙洞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他的標準來判斷,樂舞顯然還是個小丫頭。

      小胳膊小腿的,胸前都還沒有發育呢!

      不過他這話可不敢說,怕樂舞這丫頭惱羞成怒掐他。隨着相處時間越長,這丫頭現在是愈發放肆了。

      當然,趙洞庭挺享受這種感覺。除去樂舞,也沒人敢在他面前這般“肆無忌憚”。

      怔了一會兒,趙洞庭才又說話道:“樂舞,要是你的未婚夫是個滿臉麻子、五短身材的醜漢,你會怎麼辦?”

      “啊?”

      樂舞苦着小臉蛋,“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說着她忽然嘟起嘴,“哼,我的未婚夫肯定是個蓋世英雄。”

      趙洞庭道:“朕是說假如。假如他是那樣,你怎麼辦呢?”

      樂舞道:“還能怎麼辦?婚約是爹爹下的,我難道還能逃婚不成呀?”

      趙洞庭若有所思。

      樂舞好似突然發覺什麼,驚呼道:“皇上,您該不會是想逃婚吧?”

      “想什麼呢?”

      趙洞庭哭笑不得道:“朕是皇帝,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樂舞拍拍纔是小河初露尖尖角的胸脯,帶着後怕,“這樣就好,不然穎兒姐姐肯定該傷心了。”

      趙洞庭見她這可愛模樣,不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而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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