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538.機關算盡
      洪無天只是喃喃嘆息,“以前卻是老乞丐小覷天下高手了。”

      熊野微愣。

      一衆人眼睜睜看着瀧欲離開,身輕如燕,很快消失在官道之上,隱入到旁邊的山林裏。

      洪無天突然輕哼,捂住胸口,有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熊野道:“你受傷了?”

      洪無天搖頭不語,回身走向高興。

      其實以他巔峯時期的實力,和瀧欲交鋒,倒也不至於受到內創。只可惜,他年歲頗大,如今卻已是過去巔峯時期,和晨一刀決鬥之敗,不僅僅讓得他此生幾乎無望真武境後期,連境界也被稍稍打落,若無機緣,難以再現巔峯實力。

      武道之路如過獨木橋,從來都不好走。

      熊野眼神微凝,也跟着走回軍中。

      此時,他心中的孤傲怕也是要放下許多。

      以前他在苗疆時,所向披靡,論單打獨鬥,無人是他對手。可到中原,卻是接連遇到實力較之他還要強上不少的人。

      且不說真武中期的元真子、洪無天,還有現在的瀧欲,便是之前的元離子、元休子等人,實力也都不在他之下。

      中原高手,實在是浩瀚如繁星。

      瀧欲隱入到山中以後,似也沒爲沒能刺殺高興而覺得有多懊惱,神色依舊冷淡,向着閩清方向繼續走去。

      這些,吳阿淼都看在眼裏,忙不迭從青石上躥下來,也往閩清方向跑去。

      其後不多時,高興大軍便在旁邊山下紮下了營寨。

      炊煙升起。

      天色全黑。

      拂曉。

      高興大軍繼續出發,前往福州。

      福州城外,十餘匹快馬匆匆到北城門外,俱是江湖人打扮,有的挎刀,有的負劍,頭戴斗笠,遮蓋住額頭和眼睛。

      到城門口,十餘人下馬,牽馬向着城內步行。

      士卒並未阻攔。

      但就在十餘人向着城內去的時候,城門口卻是有數個士卒各自向着城內各處跑去。

      蒲家大公子回來了。

      雖然蒲家大公子可以裝扮過,但顯然也瞞不過他們這些有心之人的眼界。

      宦宜春、張良東等人都很快得到消息。

      福州城更是暗流涌動,幾人歡喜幾人憂。

      絕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蒲立德回來,甚至可以說大部分人都不希望他回來。但是,誰也不會願意去做那出頭鳥。

      殺了蒲立德,那將會成爲蒲壽庚以前那些死忠的死敵。這樣的代價,誰也不願意付出。

      破船還有三斤釘,蒲壽庚雖然死了,但蒲家,也不是說拿捏就能夠拿捏的。

      而如宦宜春、張良東這樣有實力硬剛現在蒲家的人,則更希望蒲家上演奪嫡之爭,自然更不會去攔着蒲立德。

      於是乎,蒲立德一行十餘人安然無恙地到了福州府衙。

      在府衙門口,蒲立德掀開自己頭上的斗笠,露出正臉,和蒲壽庚長得很是相似,五官輪廓很深。

      守門的士卒見到他的正臉,連忙單膝跪倒在地,“見過大公子。”

      “嗯。”

      蒲立德輕輕點頭,神情嚴肅,帶着一衆隨從入府。

      而在他走後,士卒們竟是露出輕鬆之色來,“大公子回來了,看來福州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可想而知,蒲立德在外面,威信卻是要比經商的蒲立信大得多的。

      “大公子回來了!大公子回來了!”

      很快,府衙內響起下人帶着些微驚喜的呼喊聲。

      府衙後院在須臾間便又是熱鬧起來,蒲家一衆有點地位的管家都向着蒲壽庚靈堂跑去。

      蒲夫人離開院子,眼角含笑,“我兒終於回來了。”

      “哼!”

      蒲立信院子,得知消息的蒲立信卻是眼中閃過厲色,冷哼,“張良東你還是向着我這位大哥麼?”

      他很快走出院子,對着一個親信吩咐了幾句,然後也往靈堂而去。

      親信匆匆離開府衙。

      等蒲立信到得靈堂,蒲立德已經跪倒在蒲壽庚靈柩前。十餘隨從矗立在門外,懷中俱是抱着兵刃。

      “止步!”

      這些隨從顯然是不認識蒲立信的,待得蒲立信要走進靈堂時,有兩人伸手將他攔住。

      蒲立信眼角直跳,臉色陰沉至極,“狗奴才,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二弟。”

      正在靈柩前叩頭的蒲立德回頭,神色淡漠,“這些都是我請的供奉,不得無禮。”

      蒲立信眼角再跳,哼哼兩聲,撥開供奉的手,走進靈堂。

      蒲立德輕輕的一句話,卻讓得他更加堅定心中要奪家主之位的想法。

      就爲這些狗奴才,蒲立德竟然說他無禮。在他心裏,真有將自己當成弟弟嗎?

      “大哥。”

      到蒲立德身旁跪下,蒲立信只是不冷不淡打了聲招呼。

      這個大哥向來城府極深,不苟言笑,蒲立信也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不正經模樣,開玩笑從來沒有過。

      “嗯。”

      蒲立德又只是輕輕應聲,理所當然地吩咐,“家中產業你看好,莫要讓人鑽了空子。父親的死,我去查。”

      蒲立信微微沉吟,“家中產業我可以看好,只是……父親身亡,城內怕是有很多人不老實。”

      “活人,都不老實。”

      蒲立德話語中殺氣森然。

      又對靈柩三叩首,他便不再理會蒲立信,起身走向屋外,對供奉們道:“你們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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