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1269.真金遐想
      趙大將財務部撥的銀錢和王應麟進行過交接,並未多做耽擱,便和青衫等人直往潘陽湖去。

      王應麟等官員輕輕嘆息,也是跟在軍中。

      雖現在空千古坐化的事情還未徹底在江湖上流傳開來,但他們這些人卻也都是知道些內幕的。

      大宋武神,沒了。

      可想而知,只待湖心島劍神廟成立,空千古的坐化必將在江湖中興起軒然大波。

      江湖最爲璀璨的時代成爲過去。

      也許以後江湖將會有很長時間都不再有極境高手都說不定。

      天地氣運、江湖氣運,在這個璀璨的年代都被消耗殆盡了。

      潘陽湖上波濤淼淼。

      青衫、鐵離斷等人到湖畔,看着湖面,俱是沉默不語。

      而同在這天,大宋麗妃圖蘭朵的車輦也終是到得元中都城外。

      仍是唐州那數百輕騎護送。

      現今元朝的皇后娘娘,圖蘭朵的生母在城門口相迎。在車輦剛到的那刻,眼中便是泛出淚光來。

      圖蘭朵生性討喜,不僅僅備受忽必烈喜愛,也更是她這個做孃親的心頭肉。

      待得圖蘭朵走下車輦,皇后娘娘便是急忙迎了上去。

      “母后。”

      圖蘭朵眼中也是泛紅,喊了聲,母女兩便是相擁而泣起來。

      皇后娘娘嘴裏只連連說:“苦了你了,苦了你了……”

      只說着,卻又忙不迭擦去眼角淚水,強自堆出笑容道:“不過如今回來便好了,回來便好了。以後,便不用再去那宋國了。”

      真金雖然沒有前來城門迎接圖蘭朵,但既然皇后娘娘說出這話來,顯然也已是和他商量過。

      如今擁有着擲彈筒等物製造方法的真金也是自信心爆棚,顯然並不在乎圖蘭朵不再回宋會不會得罪宋皇。

      甚至,引得宋元兩國再度兵鋒相見。

      這是早晚的事情。

      而現在,他們元朝已是頗有些準備了。

      但圖蘭朵聽自己母后這般說,卻是並未接口。

      然後母女兩在重重侍衛的環繞下,向着皇宮而去。

      真金不似忽必烈那般雄途大略,性子要溫和許多。這樣的人,也難免多幾分人情味。

      貴爲皇帝的他雖未到城門口相迎,但自己這最心愛的女兒回來,他還是在皇宮門口相迎。

      只是未曾露出皇后娘娘那般的婦人之態而已。

      “父皇。”

      圖蘭朵盈盈給真金施禮。

      真金只是帶着笑連連點頭道:“好,好。朕最心愛的女兒總算是回來了。”

      對圖蘭朵,他心中是有着很深愧疚的。畢竟,當初圖蘭朵是因爲大元失勢,纔不得以嫁到大宋,以求議和。

      在真金後面的幾個官員也是連忙對真金道喜。

      元朝在這次天災中凍死不少百姓,如今圖蘭朵回來,總算是讓得皇上的心情好些。他們這些人瞧着,也都高興。

      沒誰想着圖蘭朵還會再回大宋去。

      甚至怕是心中都是暗想,宋皇讓明珠公主回來弔唁先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看來宋皇畢竟年輕,還是不如傳聞中那般精明。

      是以他們給圖蘭朵施禮時,個個都是以明珠公主相稱。

      這些不去細提。

      圖蘭朵隨着真金和皇后娘娘並未進宮,而是主動提出直往皇陵去祭奠她的皇爺爺忽必烈。

      在皇宮侍衛護衛下,幾輛車輦向皇陵。

      真金和皇后娘娘同攆。

      只剛行不遠,便見皇后娘娘輕輕開口道:“皇上,您有沒有發現圖蘭朵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真金微怔,疑惑道:“有什麼不對勁?咱們的女兒不仍是好好的麼?”

      “是好。”

      皇后娘娘道:“就是太好了些。你看女兒走路的姿態,分明還是個處子。這難道不古怪?”

      真金沒有接話,臉色卻是不禁有些古怪起來。

      圖蘭朵還是不是處子,他倒是未曾去注意,也未必看得出來,但他當然相信自己老婆的判斷。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的確有些古怪了。

      算算時間,圖蘭朵嫁到大宋可是已經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了,便算真正呆在宋皇宮內的時間,也必然有一年有餘。

      但她到現在仍是個處子,這難道不奇怪麼?

      隨即真金不禁問道:“那你說宋帝這是何意?”

      皇后娘娘道:“這妾身可就揣摩不出來了。”

      真金微皺起眉頭,低聲沉吟,“圖蘭朵當初是以和親的名義嫁到宋國去的。宋帝卻並不和她成夫妻之實,如今更是准許她回來弔唁先帝……你說,宋帝這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他並沒曾真正接受當初我朝提出的和親?想要和我朝再開徵戰?”

      皇后娘娘皺眉不語。

      這種事,即便是她,也不想去輕易表態。

      元皇宮不像是大宋皇宮,規矩森嚴。她是後宮之主,也同樣極力避免參政。

      她和真金恩愛不假,卻也絕不像趙洞庭和諸女那般來得親密,不去顧忌什麼逾越不逾越。

      真金自言自語,“若是如此,那朕應要早做準備了。”

      只不知道,原本只是抱着放圖蘭朵走的想法的趙洞庭要是知道真金會由此生出這麼多想法,心裏會是如何啼笑皆非。

      元朝這些年真是被大宋給打怕了,連真金這個皇帝,也有些草木皆兵。

      再得到擲彈筒等物的製造方法後,他的狂喜、他的自信,其實說到底都不過是種害怕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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