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1338.到得西夏
      “是啊……”

      趙洞庭輕嘆,“這御花園雖能冬季百花開,但終究還是感覺少了那些幾分味道。”

      人爲的,終歸不如自然的好。

      或許,這便是天道,是自然。

      但這自也不能影響到兄弟兩的雅興。

      很快,御花園內就有肉香四溢起來。

      一衆太監、宮女看着皇上穿着龍袍,手持刷子,手法極是熟練的左右開弓,又是唰油,又是翻滾竹籤的,全是懵了。

      而如今在江湖上已是大名鼎鼎的金丹道小天師,更如同是沒喫過野味的饕餮似的,在皇上對面猛咽口水。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氣氛卻是極爲的和諧。

      “來!”

      等趙洞庭終於是將一隻珍珠雞烤好,直接撕扯下來一半,遞給了白玉蟾。

      然後又從地上提起了一罈子酒,又遞過去,“無量觀進貢的杏花酒,有些年頭了。可惜被吳阿淼那小子弄去許多,如今也就剩下這幾壇了。”

      “夠了,夠了。”

      白玉蟾嘿嘿地笑,忙將酒罈接到手中。

      兩人拍開泥封,酒罈碰撞,俱是灌喉痛飲。

      一個皇上,一個金丹道小天師。尋常時,都沒有嗜酒的習慣,但這刻,卻是酣暢淋漓。

      誰也沒去講究什麼儀態。

      衣襟溼了。

      下巴溼了。

      擡手便是一抹。

      在旁看着的太監們有人嘴角止不住輕輕抽搐。看着皇上那衣襬上的油漬,真是心痛至極。

      皇上這龍袍乃是天下最爲出名的繡娘一絲一線給縫製出來的,六個繡娘,一年也就能縫製出那麼幾件而已。

      即便不是龍袍,光以這份做工,以這千挑萬選後才挑出來的蠶絲,那也是千金難求之物。

      只誰又敢說什麼呢?

      酒,一罈一罈的少。

      趙洞庭和白玉蟾誰都沒有用內氣去逼出酒意,很快都是有些微醺起來。

      趙洞庭搖搖晃晃,嘴裏邊露出半截兒竹鼠骨頭,囫圇不清地說:“朕如今想要找個人喝酒,都不容易了。”

      他兄弟不少。

      吳阿淼、白玉蟾,再有嶽鵬、蘇泉蕩、趙大等等許多年齡相仿的人,都算。

      但除去吳阿淼、白玉蟾兩人外,其餘人卻都是他手下將領,在他面前,很難如白玉蟾、吳阿淼這般自在。

      而吳阿淼,如今已經是往海外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白玉蟾在閩清立金丹道,也鮮少有機會能到皇城中來。

      一句話,已經道出趙洞庭心中的寂寞。

      在宮中他有樂嬋、穎兒等諸女陪伴,但有些寂寞,卻非兄弟不能解。

      即便到如今,趙洞庭都仍念念不忘當初和白玉蟾在無量觀,和吳阿淼行走江湖的那段歲月。

      那真正是比做皇上還要暢快的。

      白玉蟾醉眼朦朧,擡頭看着趙洞庭,道:“悲歡離合,命運常有。皇上,小道在福建也常常想起你,只一年能夠見你這麼一次,小道已是很滿足了。天天見,喝酒未必能這麼暢快。”

      趙洞庭微怔,然後輕笑着點頭,“也是,也是啊……”

      情人間小別勝新婚,兄弟間,何嘗又不是如此。

      唯有離別,才能體現相逢的珍貴。

      “來!喝!”

      趙洞庭又舉起酒罈。

      “唉喲……”

      “皇上,皇上……”

      到夜色極深時,趙洞庭和白玉蟾兩人都是被擡回去的。兩人醉倒之際,直將周遭那些太監、宮女都給嚇得不行。

      趙洞庭的寢宮內。

      他沒回,衆女竟是都沒有睡。

      趙安、趙如那些個小傢伙都由奶孃帶去睡了,樂嬋、張茹幾女在這樣的夜裏,也都是坐在院子裏等着趙洞庭。

      見趙洞庭被太監扶着醉醺醺回來,她們都是微怔,然後便都迎了上去。

      樂舞見趙洞庭這副模樣,微微皺眉,道:“皇上怎的喝成了這樣?”

      太監們連低頭,不敢作答。

      “舞兒!”

      樂嬋輕輕喊了聲,隨即輕嘆,只道:“將皇上扶到房間裏去吧!”

      待得太監們將趙洞庭扶到房間裏,樂嬋纔對着樂舞又道:“皇上和白玉蟾許長時間沒見了。也就和他,纔能有這樣的雅興。”

      樂舞嘟嘴,“喝酒我也能喝啊,難道我們就不能陪皇上喝麼?”

      樂嬋摸了摸已經身爲人母的樂舞的腦袋,微笑,“有些東西,是咱們給不了皇上的。你別看皇上在我們面前時總是樂呵呵的,但其實……皇上是這宮中最寂寞的人啊……”

      樂舞仍是有些不懂。

      但旁邊穎兒、張茹、韻景、嶽?她們都是露出瞭然之色來,還有些感同身受。

      什麼是寂寞?

      想見誰時,不能見。

      想說什麼時,發現無人可說。

      翌日,趙洞庭纔到御書房,便就讓劉公公將白玉蟾也請到了御書房內。

      兄弟兩都是紅着眼睛,見面,都是笑。

      趙洞庭道:“無量觀的杏花酒還是有些勁兒的,朕現在都腦瓜兒疼。”

      白玉蟾點頭道:“小道也是。”

      只誰也沒有運功去消減這種感覺的意思。

      其後接連幾日,趙洞庭都可以說是和白玉蟾形影不離。除去晚上睡覺,白玉蟾時時刻刻都被他“捆”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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