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1421.再見司空
      祝康成是不請自來。

      到司空恆居住的府邸外,不出意外被門口的守衛擋在外面。

      祝康成對着後面擺擺手。

      幾個家丁將擡着的木箱放在地上。因木箱沉重,發出咚的悶響聲。

      祝康成帶着謙卑討好之色對幾個侍衛拱手道:“小人特來求見司空將軍,還請幾位小兄弟代爲通傳。”

      說完便是幾錠白花花紋銀很是自然地遞將出去,“這些請幾位小兄弟喫酒。”

      他後面那幾個家丁也是很有眼力勁地將木箱給打了開來。

      霎時間,火把和門口燈籠的光芒都好似黯淡許多。幾個守衛的眼神都被那些金銀珠寶給閃花了。

      微怔半晌,那爲首的守衛纔將祝康成手中的銀兩接過,又有些垂涎地瞧了瞧那些箱子,對着身旁弟兄點了點頭。

      那守衛會意,向着府邸內走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這麼知趣的笑臉人,自然就更不應該捱打了。

      這些守衛也不敢替司空恆做主就將祝康成打發走,畢竟,這些金銀珠寶對於司空將軍來說怕也不是個小數目。

      司空家家大業大是不假,但司空將軍畢竟還不是司空家的家主。而且,司空家的花銷也是不少的。

      這麼多現銀、珠寶,絕對能讓司空將軍手頭寬裕許多。

      而過不多時候,果然有管家模樣的人跟着那進去稟報的侍衛走出來。

      這管家是跟着司空恆從西平軍司過來的,實際上是司空恆的幕僚般人物。這點,司空恆的這些親衛們誰都知道。

      祝康成並不知道如何稱呼,見得這人走出府門,只是拱手,笑道:“小人祝康成,求見司空大將軍。”

      幕僚眼神不着痕跡地打量過祝康成後面那些箱子,神情頗爲淡薄,擺擺手道:“隨我進來吧!”

      “好咧!多謝大人了!”

      祝康成腆着臉賠笑,對着後面家丁擺擺手,連忙跟着幕僚進府。

      這府邸和佘拓護那座府邸看起來有些相似,應也是得自於城內那些西夏舊臣。

      “祝老闆。”

      而進府後,這幕僚竟是直接說了了祝康成的名字。

      祝康成臉上露出些訝異之色,賠笑道:“大人認識小人?”

      幕僚輕蔑道:“你剛剛從佘拓將軍府中出來,又來尋我家將軍,真是財大氣粗啊……”

      祝康成眼眸深處掠過精芒,臉上仍是堆着笑容,道:“失禮,失禮,還請大人在將軍沒錢替在下多多美言幾句。小人進佘拓將軍府時,並未多做思量,按理說,應該是先來司空大將軍這拜會纔是。”

      說着連忙又道:“改日在下請大人到府中飲宴,還請大人成全小人這點心願。”

      “呵呵。”

      幕僚輕輕笑着,“你能說這番話,倒是也算將我家將軍放在了心上。”

      然後便不再多言,向着前面快步走去。

      祝康成深深看着他的背影,隨即連快步跟上。

      他心裏還是頗爲喜悅的。

      司空恆竟然在佘拓護府中安插有眼線,這隻能說明,四大軍司之間也是勾心鬥角。這對於大宋而言,當然是好事。

      到府內深處。

      祝康成得以見到司空恆。

      司空恆年輕俊朗,儀表非凡。看起來當真如人中龍鳳。

      如他這般出生於名門大戶,且自小就出類拔萃的人,身上往往有着尋常人不具備的氣質。

      祝康成快步上前,對着司空恆拱手道:“小人祝康成拜見大將軍。”

      司空恆斜眼睨他,竟只是輕輕擺手,“祝老闆是吧,本將記下了。”

      說罷看向幕僚,“吩咐下去,不得騷然祝老闆的糧行。”

      那幕僚連忙點頭答應,便就對祝康成道:“祝老闆,請吧!”

      祝康成都不禁有些愣了。

      自己帶着那麼多禮物過來,這司空恆竟是連杯茶水都不給自己喝?

      傳聞司空恆心高氣傲,看來還真是不假。

      他當然不會就此離開,忽的直起身子,直視着司空恆道:“在下還有事情想要和司空將軍商議。”

      司空恆見祝康成突然涌現這般底氣,好似便了個人似的,也是微愣,不禁皺眉。

      祝康成卻是向着那幕僚看去。

      司空恆微微眯起眼睛,道:“有事直說無妨。”

      祝康成便也不強求,說道:“司空將軍知道在下乃是糧行老闆,可不知道,司空將軍是否知道在下的另外一個身份?”

      司空恆表情不再那麼漫不經心,道:“你是……”

      祝康成道:“在下乃是大宋中人。”

      司空恆聞言,忽的沉默。

      約莫過十餘秒,忽的拍案,“那你還敢來見本將?”

      說着有要將門外侍衛喊進來的意思。

      祝康成只是輕笑,“司空將軍就不要嚇唬在下了。在下死了不要緊,只不知,司空將軍能否承受得起我朝皇上的怒火?”

      司空恆聞言眯起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他倒是的確沒有想過,祝康成竟會是宋國的代表。

      那幕僚在旁邊也是露出極爲詫異之色。

      祝康成道:“在下奉皇命而來,想要司空將軍和我們協力救下女帝。事成以後,我朝皇上可保司空家興盛百年。”

      司空恆眼神變幻。

      忽的,他站起身,嗤笑道:“我司空家如今已是昌盛至極,何須你們宋國皇帝來保?”

      祝康成並不動容,只又道:“司空家在西平軍司的確強盛,但不知,等我大宋禁軍殺到西平軍司,又會如何呢?”

      “女帝在我們手上,你們有這個膽量麼?”司空恆反問。

      祝康成道:“我朝皇上的確重視女帝。但司空將軍不會以爲,挾女帝在手便能永保西平太平吧?而且,女帝可只有一個。”

      司空恆道:“本將何須永遠依靠女帝,只待元軍趕到,你們宋軍又能耐這中興府何?”

      祝康成輕笑着,“元軍山高路遠,就算來了,能保中興府一時,還能保中興府一世?再者,元軍是咱們宋軍對手麼?”

      司空恆聞言又是沉默,然後幽幽道:“那你的意思,本將是非答應不可了?”

      “不不不。”

      祝康成搖頭道:“決定權當然在將軍你的手裏。只是……在下好似聽聞將軍的二弟司空扈好似也是如將軍這般雄途大略之人,而且,因爲其母,頗爲受您父親青睞?”

      “哼!”

      司空恆聞言忍不住輕輕哼了聲,“可我父親不還是將軍權交到了我手中!”

      大家族子弟中多俊傑,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便如佘拓拔、佘拓立兄弟那樣,一蛇一蟒,最後的下場卻並不好。

      司空恆是難得俊才,又是司空烈長子,本接管司空家是理所應當。只可惜的是,他的弟弟司空扈也同樣出類拔萃,更重要的是,司空扈的母親乃是司空社的結髮妻子,孃家勢力也極爲不弱,而司空恆的母親已逝,這點難以和司空扈抗衡。

      如今在西平軍司,他和司空扈明爭暗鬥。司空社雖然派他率軍前來中興府,但其用意,未免沒有將他支開的意思。

      這點,司空恆心裏很清楚。

      不管此役是勝是敗,他回到西平軍司,很可能都難以再挽回大局。

      而祝康成既然說出這點,顯然也是有過詳細的調查的。

      他見司空恆仍舊故作氣勢,不禁又是輕笑起來,道:“軍權雖在將軍手中,但只是暫時的吧?”

      然後並不給司空恆再辯駁的機會,直接道:“我朝皇上可允諾將軍,只需得將軍將女帝解救出來,日後,待西夏大局平定,我朝皇上保將軍你做那西平軍司的主管。整個西平軍司,甚至包括你的父親在內,都必須唯你馬首是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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