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1704.大宋城主
      只當然沒誰敢將這樣的話放在嘴裏邊亂說。

      最多不過是那些瞧出些許端倪的人對玉玲瓏這個航海大使更爲尊敬而已。

      他們不覺得玉玲瓏會永遠在航海大使這個職位上待下去,以前就這樣覺得,現在有這個孩子,就更是這樣認爲。

      大使成爲娘娘那肯定是早晚的事。

      坐落在大宋城內的城主府便和坐落在長沙的皇宮差不多,同樣是金碧輝煌,盡顯威儀。

      金色的琉璃頂自然而然能讓人生出些許敬畏之心來。

      趙洞庭曾說過,航海隊到各地以後治夷需得恩威並施。說白了便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事,單純給甜頭,或是純粹敲打,都是不行的。

      如今北美洲大宋城能夠有這樣的盛景,就是恩威並施的結果。

      在玉玲瓏的領導下,越來越壯大的航海隊隊員們一邊幫助北美洲土著民改變原本茹毛飲血的生活,教他們耕種、醫療、建築等等,一邊將那些不願意改變現狀將航海隊當做大敵的部隊打敗甚至是消滅。這才得以讓大宋城周圍越來越多的部落選擇臣服,將自己逐漸的融入到大宋文化中去。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互融。

      是他們在融入大宋文化,也是大宋文化在融入他們。

      如今僅僅是北美洲航海隊便就有超過三萬人,其中有兩萬是來回於大宋和北美之間的海員。他們運送着兩地之間的資源。

      剩餘的則是常駐在北美洲,在這裏紮根立足的人。他們這些人等於在這裏組成海外之國,有官吏、有將士,也有商人等等。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玉玲瓏就是這個海外之國的國主。

      現在她就端坐在城主府正廣場的臺階上方,仍是風姿萬千,絕代風華。

      而在她的旁邊,還有個做工精緻的搖籃。有侍女在旁輕輕搖晃着搖籃,搖籃裏時不時有孩子那種獨特的笑聲響起。

      這種極盡童真意味的笑聲每每響起,便會讓得玉玲瓏臉上笑容更爲溫柔,連光彩都好似要不同些。

      這也讓得臺階下那些坐在案桌後的人忍不住的目眩神迷。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漢人,也有土著。他們都能說是如今大宋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周遭各部落的領袖等等。

      玉玲瓏媚骨天生,已經到老少通殺、男女通殺、種族通殺的妖孽地步。

      之前就曾有周邊強大部落的族長因爲看到玉玲瓏的模樣,便率領族人進攻大宋城想要擄她回去。最終,落得個兵敗身死的下場。

      那場仗也徹底奠定玉玲瓏在這片土地上神祗一般的地位。

      直到現在,都尤有當天在場的土著人清楚的記得那一幕。即便他們的腦袋那會兒其實還沒怎麼被文明給開化。

      那個強大、魁梧的部落族長帶着他部落的戰士們在衝到大宋城下以後,正在叫嚷,這位好看到比最這片土地上沒嬌豔的花朵還要好看許多倍的城主大人像是一隻最漂亮的鳥兒,輕飄飄的飄身下城樓。

      她手裏持着一根看起來根本就不唬人,既沒有寒光閃爍,也遠遠算不上五大三粗的軟鞭。

      但那條軟鞭在空中揮舞起來時卻是呼嘯有聲。

      然後便只見得她的身影如同最矯健的羚羊般忽的就掠到那個部落族長的面前,軟鞭呼嘯過,數顆頭顱齊齊拋向高空。

      除去航海隊的人以外,那些土著們顯然都沒法想象玉玲瓏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直到現在,他們也都不知道“武功”這回事。

      而這,也讓得他們始終對玉玲瓏保持着發自肺腑的尊敬。因爲在他們心裏,會武功的玉玲瓏是神祕至極的。

      這簡直和他們所臆想出來的圖騰同樣的厲害。

      當玉玲瓏端起酒杯的時候,下面的人便不約而同的都端起酒杯。然後都異口同聲對玉玲瓏道:“祝大使新年快樂!”

      連那些部落的長老、族長們都有樣學樣,只是漢語說出口還是顯得很拗口。

      玉玲瓏輕輕點頭,並沒有飲酒,將酒杯放在一旁。

      大宋城的官吏們笑着一飲而盡。

      那些土著民看起來捨不得,輕品一口,又輕品一口……

      在大宋城生產力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的階段,即便只是酒,對他們而言也是極爲稀罕的東西。

      整個宴會並沒有太多出彩的地方。

      大概是因爲玉玲瓏總是習慣保持清冷樣子的原因,以至於即便有各種節目,臺下的人也總是有些放不開的感覺。

      玉玲瓏自己也是知道這點,便在宴席中途就以身體不適爲由帶着孩子離開。

      她離開後,現場果然熱鬧許多。

      連那些部落的代表們也都遭不住航海隊官員們的邀請或是揶揄,到場中間“羣魔亂舞”。

      大宋城在這裏紮根這麼長的時間,可以說已經真正融進這片土地了。

      只這些正在熱鬧中的人應該想不到,玉玲瓏在帶着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後,卻是在院子裏怔怔出神。

      她坐在小池邊,右手搖晃着搖籃,眼神好似沒有焦距,時而微微蹙眉,時而嘴角含笑。

      她還是低估“愛情”這種東西的魔力了。

      當初她以爲自己來到北美洲以後,便能夠對中原再無半點牽掛。有着孩子陪伴,她便能心滿意足的永遠留在這片土地上。

      但是現在她卻發現,她的腦袋裏總是會時不時的冒出那個身影。那個她曾經以爲她只是佩服,並不仰慕的人。

      那時候她只是想把他當做是“借種”的對象而已,卻沒想,自己會這樣沉淪。

      這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也很挫敗。但不管如何,卻是止不住的深深沉浸在這種感覺裏,這種她從未體會過的感覺裏。

      甚至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她就生出過許多次要回去大宋的衝動。只最後,都硬生生忍住。

      而原因,竟然是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的害羞。她每每想到自己回到大宋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模樣,便會止不住芳心亂跳。

      “元朝……你滅了麼?”

      朱脣輕啓,玉玲瓏絕美的眸子中在這刻流露出絲絲期待之色。

      “咯咯……咯咯……”

      搖籃裏尚且還未滿歲的孩子忽的發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的孃親,還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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