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沒想到,張牧竟然這麼狠。
他一個堂堂大少爺,去喫衛生紙?還是滿是唾液的衛生紙。
”給我看好他。”張牧回頭對管家說道。
管家慈祥的笑笑:”少爺放心……如果他願意做個體麪人,我就讓他做個體麪人。如果他不願意,我可以幫他體面。”
張牧說完,轉身就下了樓。
五分鐘,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龍飛他爸又一次打過來了電話:”兒子,你他媽到底惹了什麼人!龍家,要炸了!這次拆遷的事搞砸了,上面的人要怪罪下來了。”
龍家的背後。有的不僅僅是龍家。
準確的說,龍飛最開始不信龍。
在江南市,有一個龐大的家族。這個家族無比的龐大,甚至連姓氏都是雜亂的。後來,爲了表現他們在江南市獨佔鰲頭,所有人將姓改成了龍。
一盤散沙,凝聚成龍!
整個江南市,天降巨龍,盤踞四方。
作爲龍家的人,只能讓龍家驕傲。絕對不能影響任何一點龍家的名聲。
”爸,我知道怎麼做了。”龍飛死死的咬着牙。
掛斷電話,他朝着樓下衝去。
速度越來越快,生怕錯過了什麼。
門口,馮馨兒正在等着龍飛。
龍飛衝了過去,馮馨兒甚至沒時間跟他說話。她盯着龍飛,筆直的衝到楊霜面前。
然後,狼吞虎嚥一般,直接將地上的衛生紙……全吃了。
楊霜起身正準備走,驚呆了!
路邊的人也傻眼了。
”穿這麼好。怎麼在路邊偷喫衛生紙。”
”哇,這人好惡心啊。”
”呸,這不是龍氏低產的龍少爺嗎?”
龍飛沒時間管這些人。
尊嚴,面子,在此時都不重要!
他像沒喫過飯。三下五除二喫光了衛生紙,還打了一個嗝,對楊霜抱歉道:”楊霜,他媽的,都是我的錯……那個房產協議我立馬就讓人拿過來,現在就讓人拿過來……除此之外,還有補償拖欠時間的錢,我立馬也讓人送過來。”
什麼。
楊霜以爲這是在做夢。
偷偷掐了一下楊兔,發現楊兔是真的在疼。
楊霜才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可龍飛這種變化……簡直太離譜了。
想了許久,楊霜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能讓龍飛低頭認錯的只有一個人,背後投資這次拆遷的大土豪。
好高冷,明明幫了自己,竟然不回覆消息。
楊霜拿到了合同,這纔回了楊家。
路上,楊霜骨氣勇氣再給”大土豪”發過去了消息。
很快,對方回了一個沒事。
楊霜撅着嘴,心道,真是高冷啊。
凱旋門外。
馮馨兒和馬可看傻眼了。
這……這還是她們眼裏,那個富家公子哥龍飛嗎?
龍飛憋着氣。沒爆發。
臉上的巴掌印和剛纔屈辱,都還在。
這筆賬,他不能算。
龍飛沒理馮馨兒,也沒心情理她。
憋着一身屈辱,轉身回去了家裏,老爹正在客廳抽着煙。
整整房間都是煙味,茶几上至少有三包煙的菸頭。
”爸……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失去了承包這次拆遷事小,但張牧打壓我們太狠了。”
龍飛他爸還在抽着煙,抖了抖菸灰,神色很沉重。
”楊家,這筆仇我記住了。”龍飛他爸龍一刀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很久以前只是一個黑白通喫的包工頭。
後來賺了錢,一步一步爬了上來。
現在龍家在江南市,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記住還不行。”龍飛不服氣的說道:”楊霜和楊兔裏面,有一個好像是他馬子,我們不對付他,就對付不了楊家。”
龍一刀嘆息一聲。
”對方是大財團,要對付他們哪裏那麼簡單。除非請老東家出手,可你也知道,老東家要出手,怎麼可能去對付張牧這種人。”
龍飛咬着牙,很不甘心。
突然,他眼光一閃。
”爸,你知道李南山嗎?”龍飛突兀的問道。
這個。龍一刀還真知道。
”聽說,最近倒臺了。”
”是啊……李南山背景極大,你知道怎麼倒臺的嗎?”
龍一刀豎起耳朵,覺得今天的兒子有些不一樣。
沉着,冷靜,有城府,還帶着幾分狠。
這纔是能成大事的人!
”表面上,是李南山買兇殺人,但實際上……是有人背後算計了他,對方沒用一兵一卒,只請了一個特種兵,然後用輿論,直接壓死了李南山。李南山偌大的基業,現在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龍一刀來了興趣:”你想怎麼辦?”
”我想試試,不過有風險。但如果老東家同意了我們的做法。風險就爲零了。畢竟,不管是房產局還是土地規劃局和警局,我們都有人的。”
”而張牧,再怎麼有錢,只是個外來物種。”
有風險?
當然有風險。
龍一刀從包工頭做起,就是喫着人血饅頭才成長到這麼快。現在的他們,上升空間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