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時分,直升機飛進了一片茫茫大漠,遼闊無比,在夕陽映照下,入眼一片金黃,看不到盡頭!
半個小時之後,地形再次發生了改變,不再是茫茫大漠,地面上開始出現一座座山崖以及成片的龜裂的大地。
“這裏就是羅布泊?”巫金好奇問道。
“這裏只是國家對外公佈的羅布泊!”華神醫眼中露出回憶之色,指向一處地方:“咱們要去的羅布泊祕境,距離這裏還有一百多公里。”
“不錯,師父給我的位置,就在那邊方向一百公里!”
孫將軍也是第一次來羅布泊,兩年前是在藏區一座小城見到的師父。
“將軍,這裏磁場太強,飛機儀表已經開始震顫了,我們的定位系統已經不準了,再飛會迷失方向的!”直升機駕駛員副手喊道。
“繼續往前飛,快到了!我給你們指路!”孫將軍掏出手機,打開地圖命令道。
巫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民用信號已經沒有了,只剩下潛龍的特殊頻段信號還能使用。
又飛了幾千米,直升機的所有儀表基本上都失靈了,羅盤到處擺動,根本無法判定方向,駕駛員完全是按照孫將軍的指示,在往前盲飛!
將軍有令,直升機駕駛員不敢再多說,只好硬着頭皮往前飛,好在幾分鐘之後,孫將軍提醒到了目的地。
巫金往下看了一眼,只見地面上不遠處有幾排房子,房子不遠處停着兩架直升機。
直升機緩緩降落到停機坪上,一位中將帶着一名少將和兩名中尉,已經等在這裏。
“弟子孫思甜拜見師父!”孫將軍下了飛機,對着中將就是一個跪拜。
“起來吧!”中將單手扶起孫將軍,扭頭笑着對華神醫拱了拱手:“晚輩牛鐵印,見過華神醫,兩年沒見,華神醫您依然神采飛揚啊!”
“哈哈,小牛就是會說話。”華神醫隨意笑道。
“十八九歲,身負雙劍,這位想來就是巫金師弟了吧?”牛鐵印和華神醫打過招呼之後,笑着看向巫金。
“師……弟?”孫將軍剛準備跟牛鐵印身後的少將打招呼,聽到自家師父的話,差點驚一跟頭!
他兒子孫無極一直跟巫金稱兄道弟,現在自己家師父又叫巫金師弟……
孫將軍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陣生疼。
“你師祖和巫族大祭司一直以兄弟相論,巫金是大祭司傳人,我當然要稱呼巫金小師弟了!”牛鐵印一瞪眼:“思甜,你不會對你小師叔不敬了吧?”
“哈哈哈,自從下山以來,孫將軍一直很照顧我!”巫金笑着幫孫將軍說話。
華神醫帶頭,牛鐵印和巫金跟在後邊,孫將軍和少將帶着兩名中尉跟在最後邊。
停機坪不遠處就是幾排房子,圍成了一個院子,可以阻擋風沙。
一羣穿着迷彩服的年輕人在院子籃球場上打籃球,看到孫將軍他們過來,馬上立正敬禮。
“玩兒你們的!警衛連要是再輸給通信連,晚上回去都給我做俯臥撐!”牛鐵印回了個禮,隨意擺手。
“這裏共有多少軍人?”華神醫問道。
“我的警衛連,還有一個通信連和一個炮兵連外加陸航的一個班!就這麼多人!”牛鐵印領着幾人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這裏太偏僻了,不通路,當初蓋房子的磚石泥沙汽車兵們運了一個多月,還犧牲了四名戰士才運到,其他東西都是空運過來的,條件簡陋,華神醫、巫金老弟不要嫌棄!”
這話不是謙虛,牛鐵印的辦公室真的很簡陋!
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間比較大的房間,房間裏擺設很簡單,窗戶下邊是一張學生課桌模樣的辦公桌,一張太師椅,牆壁上貼着幾張地圖。
房間另外一邊是一張簡陋的會議桌,會議桌下邊是一條條板凳,整個房間裏連一張沙發都沒有。
堂堂中將的辦公室就這樣子,不說沿海地區,就是中原隨便找個村,村長的辦公室都比這裏強太多!
“倒是辛苦你們了!”華神醫感嘆道:“你們在這裏多久了?”
“有啥辛苦不辛苦的,都是爲人民服務嘛!”牛鐵印毫不在意:“在我之前是三師兄在這裏,後來三師兄被師父調回去管理潛龍情報部門,我就來了,也有十多年了!”
警衛員敲門送了一壺開水過來,少將親自動手,拿出幾個雪白的搪瓷缸,從抽屜取出一盒包裝精美的茶葉,給牛鐵印、華神醫、巫金和孫思甜各衝了一杯茶。
少將是孫將軍的大師兄吳炎,人如其名,除了剛見到孫將軍的時候師兄弟倆擁抱交談幾句,基本上不怎麼說話。
“小牛,你這裏別的不行,這茶葉倒還不錯,這種品質的鐵觀音,整個華夏每年也產不了幾斤!”華神醫笑着說道:“只不過,你這茶具……很有軍旅味道!”
巫金端着面前的搪瓷缸也笑了。
極品鐵觀音,配上部隊的搪瓷缸,巫金也是第一次見到。
“哈哈哈,我們當兵的,又不是文人墨客,喝起茶來還一口一口抿的!”牛鐵印端起搪瓷缸:“喝茶就應該這樣喝才解渴嘛!”
“……”華神醫無言以對,心裏直嘆這樣的茶葉被這頭牛給飲了,真是暴殄天物。
“哈哈,吳炎,把那盒茶葉取出來,給華神醫帶上!”牛鐵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卻粗中有細,一看華神醫的表情就知道華神醫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