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鬼！”雖然只是靈魂進入金屬板，巫金還是覺得一股涼氣從尾骨直衝腦門。
上次見到a先生，巫金以爲是樹精，虛驚一場。
可是這次，人家已經親口承認自己是鬼了，這還能有假？
“你爲什麼這麼驚恐？”人影說道：“在你們的文化裏，所謂的鬼不就是靈魂體嗎？你現在不也是靈魂體嗎？從本質上說，咱們倆現在的狀態一樣，有什麼好怕的？”
“呃……你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巫金一愣，點了點頭，試着控制自己的身體，果然可以和人影一樣懸浮起來。只不過以前巫金按照慣性思維，總是在這裏行走。
飄了幾步，巫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的金屬板裏？”
這個鬼魂來的太詭異了，如果一直躲在金屬板裏，那不就是一直躲在自己體內嗎？而且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聲！
這樣說來，自己得到金屬板之後的所有一切，鬼魂豈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有沒有點兒隱私了？
巫金心裏瘋狂吐槽，爲什麼這些莫名其妙的大佬，一個個全都喜歡查探別人的隱私？當初在神廟裏那個神祕老者如此，這個來歷不明的鬼魂也是如此。
神廟裏的老者在一上來就要翻看自己和慕容悠的記憶，好歹有些徵兆，自己也扛住了。
這個傢伙就過分了，直接躲在自己體內，偷偷觀察一切，如果不是他主動現身，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是王石守護者，你可以叫我九老！”九老說道：“你不必如此緊張，你黑火之眸入門之後，我剛剛甦醒！”
說完，九老兩眼盯着巫金，精光閃爍：“老天待我不薄，我守護王石無盡歲月，終於讓我在徹底沉睡前，遇到了一位天河皇族後裔！”
巫金被九老的話弄得更蒙了：“什麼是王石？天河族到底是哪個族羣？你爲什麼說我是皇族後裔？”
在祕境神廟裏，神祕老者也說過自己和慕容悠都是天河族人，從神廟出來之後，巫金找人查過這個天河族，結果卻一無所獲，沒有人知道天河族是哪個族羣。
現在這個九老不僅說自己是什麼天河族，還說自己是什麼皇族後裔。
巫金越聽越覺得玄乎。
“哎，難道我天河族也不能倖免，要被湮滅在時間洪流中嗎？”九老重重嘆了口氣：“千年以來第一次見到我天河族皇族一脈的後裔，竟然連天河族都不知道了！”
剎那間，巫金從九老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悲哀之情，就好像看到龍城在消失，而自己所有關於龍城的一起美好回憶，全都要消散一樣。
這種悲哀是發自內心的，盤膝坐在屋子裏的巫金肉體，眼眶都忍不住溼了。
“好厲害，我竟然不知不覺就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巫金擦了擦眼睛，不由心生警惕。
“老人家，你說的王石，是這塊金屬板嗎？”巫金再次發問。
九老又嘆息一聲，點點頭說道：“這是一塊空間王石，你現在實力低微，可以使用的空間非常有限，但是隨着你的實力提升，可以持續拓展王石內的空間！也只有王石，才能承受得住界石的力量！”
“界石又是什麼？”巫金更迷糊了。
“這就是界石！”九老轉身指着水珠說道：“王石只是一個空間裝備，雖然擁有近乎無限的廣袤空間，但是隻能承載死物，不能承載生靈。而界石可自成一界，可供無數生靈生存、繁衍！
如果能夠讓界石認主，將得到無窮力量！而我的使命，便是在王石裏守護界石，如果有異族覬覦界石，我會出手滅殺！”
“那之前金屬板被下間家族得到，怎麼沒見你出手？”巫金小聲嘀咕道。
對於九老所說的什麼自成一界的界石，聽起來實在太玄了，巫金壓根就沒信。
“下間家族？”九老愣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是幾十年前得到王石的那個異族？”
“是的！”巫金點頭。
“他不過是螻蟻一樣的東西，憑他們的能力，他們根本沒有可能破壞王石，也不可能發現王石空間！”九老不屑說道：“我守護王石無盡歲月，最近幾千年，我越來越虛弱，他們這樣的螻蟻，不值得我動手！
王石可以散發出微弱的能量，吸引三裏之內的天河皇族，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會有天河皇族發現王石！你看，你不是重新把王石搶回來了嗎？”
“您老人家的心倒是真大！”巫金瞥了九老一眼：“你真的在這裏待了幾千年？”
“幾千年？”老者苦笑一聲：“何止幾千年，我已經記不清自己守護王石多少個幾千了。”
“真的假的？”巫金滿臉不信：“人怎麼可能活幾千年那麼久？再說這裏沒有食物沒有水，甚至連空氣都沒有，怎麼生存？”
“我九牧好歹也是擁有萬年壽元的元神後期高手！”九老身上突然散發出強烈的自信：“何況我爲了守護界石，封閉肉體五感六識，減緩壽元流逝，只把靈魂依附在王石上沉睡，只有王石被觸發的時候纔會甦醒，壽元達到幾百萬載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百萬年壽命！”巫金被驚住了！
乖乖，人類歷史纔多長時間？
百萬年前，人類會不會用火都不一定，說不準還在過着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呢。人家就已經修煉到元神後期了！
等等！
“九老，什麼是元神後期？”巫金問道：“難道在虛勁之上，還有更高的修爲境界？”
“虛勁？”九老一愣，好像在思索巫金所說的虛勁到底是什麼境界，想了一會兒，終於想了起來，笑道：“你說的虛勁，可是那種可以凌空虛渡，虛空控物的境界！”
“嗯嗯，是的！”巫金眼中露出濃濃的嚮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