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田野上的悠閒生活 >第九十九章 生活氣息
      與盧芷晴相別後,回到家的孟川才發現,對於某人聽說你很閒的行爲,孟母遠不止是一套緊急預案。

      竹編的簸箕扛在肩膀,人造的大風從風扇呼呼吹來。

      散粒成瀑的小麥洋洋灑灑,落在了竹匾子,他們這邊本地人稱之爲‘婆懶’的竹製扁平容器之中。而混雜在小麥中重量較輕的碎殼和癟子,則都被揚麥電風扇給吹到了竹匾子之外。

      這是小麥收割後,孟母留下的自家喫的兩袋小麥。

      今天天氣好孟母又將小麥拿出來曬,看兒子閒得慌,就讓兒子又將小麥給去雜質了一遍。

      揚完小麥,孟川還有的是活幹。

      門口菜田孟母種了一釐地的花生,已經冒出不少葉子,到了施肥的時候。

      這裏的施肥是指施糞肥,農村自家留用的門口菜田,種的都是留着自己喫的,從孟川記事起,就沒哪家用過化肥。

      所以說農村人知不知道化肥不好?

      知道!

      但往大了說爲了養活不種地的城裏人,往小了說爲了每年的收成,種植小麥水稻的大面積農田,都是化肥可勁灑,只要不肥力太高燒死農作物就好。

      就一釐地的巴掌大地方,挑糞澆糞頂多半小時的事,孟川是不敢僱人幫忙的。

      要不然,孟母這會就能一巴掌拍死他這個瞎糟蹋錢的玩意。

      至於挑糞澆糞的濃郁味道孟川能否適應,這倒是不用擔心。孟川之前上學時寒暑假幹這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就是晚上洗澡好好搓洗一下而已。

      澆糞完門口的菜田就結束了嗎?

      不不不,還有門口小川岸邊斜坡上孟母也新種了點茄子、萵苣之類的蔬菜。

      “天還沒黑,正好,你去把斜坡的菜也澆點肥。”孟母這話一發,孟川身爲家庭的底層也只能屁顛屁顛的又用糞勺舀糞到糞桶,吭哧吭哧再用扁擔挑着糞桶,苦逼的站在斜坡上施肥了。

      那孟母在做什麼呢?

      她太后老人家這會正拿着兒子給她買的大屏智能手機,搬了小板凳坐在家門口,看着比如‘婆婆來了’這種貼近生活的婆媳鬥爭家庭倫理劇。

      以前孟母看這種電視劇,孟川還沒覺着什麼。可現在,孟川那是細思極恐!

      電視劇,會教壞人的啊!

      動畫片都能被家長說教壞小朋友。

      孟母這幾天以及接下來將近十天的時間,可以說都是極爲清閒。

      空心菜是採摘不是採挖,所以不用再播種。其它的承包田,復墾的一百三十畝荒田四批次播種已經結束,九十三畝的低地勢農田需要有機肥蘊養爲期大半月才能恢復大部分肥力,如今也纔過去一週帶點。

      翟國發承包興隅村農田的合同從麥收後就開始履行,接下來自家田就再不歸孟母去管。

      所以,除了動動嘴,讓僱傭來的興揚村民間苗追肥除蟲,其它孟母就的確沒啥事了。

      到了夕陽即將落山之際,老黑才頭頂着‘小白仙’二餅,慢慢悠悠的返回到孟家這個其實可以稱爲固定留宿旅館的地方。

      這一次的電視劇應該拍得很不錯,所以太后老人家此刻是沉迷電視劇,無法自拔。

      一直在樓上學習會計書籍的孟清芮,此刻就主動自覺的下樓擇菜燒水,準備晚飯下面條喫。

      至於奶奶?

      她太皇太后老人家今兒看了一天大戲,聽說明兒那個做白事的人家送靈前趕早還有一場,奶奶就直接打電話回來說,睡在當地村中老朋友家裏了。

      不要懷疑奶奶的故識有多少,當年集體農社,十里八村的有誰又不認識誰?

      如今隨着老人們一個個的逝去,老人對於舊相識就倍加珍惜,就算以前不怎麼熟的,現在碰到也是能手拉手的聊上好長一段時間。

      總之現在孟川家門口就是這樣一幅富有生活氣息的畫面。

      孟母坐在門口板凳上,捧着個手機時而笑時而皺眉完全沉浸在電視劇情中。

      孟小妹剛將青菜葉擇好,正用壓水器壓出井水準備洗菜,活談不上累。

      兩隻掛了黃銅小鈴鐺的雪白球小松獅,萌萌噠的叮叮噹噹跟在孟小妹身後。

      看見主人壓出的井水,看啥都稀奇的兩隻小傢伙還好奇的湊上去,被無良不阻攔的主人給淋了一身溼。

      可接着大毛二毛兩隻小雪球就猛地一甩身,連一秒鐘都不用的將水又還給了孟小妹。

      老黑跟二餅上樓視察了另外被困在樓上的十六隻可憐小東西,兩隻就一走一滾的又回到了樓下。

      滾下樓的自然是二餅這個腦子可能有點問題的小刺蝟。

      纔來孟川家一週多,二餅如今體積卻是長了將近一倍,就跟吹氣球似的。二餅的靈智也漲了不少,已經能聽懂小部分基礎的人類語句。

      但對於滾着走這件事,二餅那是一個屢教不改。從二樓樓梯口滾到樓梯轉彎處,再從樓梯拐彎處滾到一樓客廳,最終,瞄準方向,一路滴溜溜的滾到了太后老人家的鞋面上。

      老黑從二樓優雅的走下,也是走到孟母的旁邊,享受的被孟母捋了一會毛後,就舒服的眯着眼趴了下來。

      眯眼的老黑目視前,唔,那個家中地位最低的某人,又在被壓榨勞動力了。

      真可憐!

      連晚飯孟川都得是最後一個喫。

      總不能臭着一身去喫飯吧?而孟母她們明顯不可能等孟川洗完澡,再來開飯。

      可當孟川從浴室裏一身清爽的出來時,卻悲憤的發現,兩個死不要臉的逼貨居然又出現了。

      這裏,說的是曹興跟李長華。

      雖然知道兒子賺了點錢,但家裏是一定餘財也無,曹興賺的錢又全部再次投入到了創業之中,所以曹興父母是不可能停止跑長途的。

      曹興是一個人,李長華那也是一個人。

      一個人,能開個什麼竈?開個竈,煮個飯燒個菜那鐵定早中晚能喫幾頓,就算有冰箱不變質,總喫剩菜那也是對身體不好的。

      更何況,這兩貨在做飯這一方面還都很不精通。

      對於這種情況,對於兒子的幫手與貴人,孟母那母愛是叫一個氾濫啊。

      喫,隨便喫,頓頓都到阿姨家裏喫!

      這是孟母的原話。

      兩個死不要臉的就打蛇隨棍上的,將這話當成了聖旨,基本上是天天、頓頓來蹭飯。

      從曹興家到孟川家,電瓶車需要半小時;從樂宣鎮李長華住處到孟川家,小汽車正常需要一刻鐘。

      半小時午飯來孟川家喫就算了,晚飯完全可以自己下點麪條,再就着中午打包的菜喫得挺香。之前好幾次孟川在興揚村忙碌住曹興家,孟川兩人就是這麼幹的。

      可現在曹興偏不,他丫的說人多喫飯熱鬧。

      至於李長華,背靠燕京紅色豪門,區區每天二十左右的汽油費他老人家也就揮揮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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