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如今對醫生有深深的怨念。
他發誓,他一定要賺更多的錢,以求以後享受最好的醫療服務。
如同喝藥一般喝着老母雞湯的孟川,暗自發下了堅定誓言。
孟川覺得他現在就算刷完牙,吐口氣也都還是雞湯味的。
不就是小小感個冒嗎?
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補身體的?
孟母給兒子補身體可不像旁人,是買只老母雞回來煲湯喝。她老人家從興隅村養雞的人家直接買了十隻老母雞回家,用圍網圈養在了後院。
想想才喫掉三隻老母雞,還有整整七隻老母雞等着他。孟川放下碗,打了一個雞湯味的飽嗝,頓覺眼前是一片雞湯味的黑暗。
“好好進補,麼麼噠”
再看見女友對他抱怨雞湯話語的回覆,孟川更是如墮無底深淵,人生只剩絕望。
“媽,我病已經好了。”
“喝!”
“哦。”
對於孟母這種爲他好的命令,孟川是不敢正面對抗的。
收到大哥的求助眼神,孟小妹無奈的攤手,表示她對太后的懿旨也是無能爲力。
可孟川認命的低頭繼續喝湯後,他沒看見的是,孟小妹當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讓你之前還炫耀大伯母對你多好多好,活該!當我不會記仇的嗎?哼,鬼才幫你呢!”
這是孟小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也的確就這麼做的。
“哥,不能諱疾忌醫!有病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病,咱家又不是沒這條件,你可勁喝。明兒,不,下午我就去再買幾隻不喂人工飼料的草雞回來。”
“錢不用大伯母出,我來!”
孟小妹很關心很大氣的說道。
“你這丫頭,看來你哥沒白疼你!”
孟母看着孟清芮,很是欣慰。
對於自家小妹的日常坑哥,孟川已經無力吐糟了。
坑,使勁坑,早晚坑死他拉倒得了!
“好懷念黃鼠狼啊!”
孟川在心中暗歎。
他是真心希望,這會夜裏能有隻黃鼠狼過來,將屋後圍網裏剩餘的七隻老母雞給咬個精光。
至於因此損失的錢?
無所謂!
就跟孟小妹說的一樣,有錢,任性!
買老母雞這點錢,孟川還是可以揮揮手錶示不在乎的。
孟父已經從外地趕了回來。
到家時,嘴裏說着大男人生個病沒啥大不了,差點讓孟川就以爲孟父是跟他同陣營了。
可是轉過頭,盯着孟川不準做事,盯得比誰都勤快。
他也就是發發牢騷,該聽話還是聽話。
畢竟家裏人是爲了他好,真的因此產生怨念那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沒腦子的矯情了。
就算孟小妹盤算着坑哥,那也是關心孟川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下午孟母是真的和小妹一起去買雞去了。
不過買的不止是老母雞,還有大公雞,以及一批有十幾只的小雞仔。
在孟川小時沒上學前,孟母是雞鴨豬羊都有養殖的。
農村孩子沒上學前都是放養,那時孟母也是年輕力壯,爺爺奶奶都健在且都未老邁,可以幫孟母幹一些農活。
所以孟母在種田之餘還能養殖家畜家禽。
可是後來孩子上學,爲了督促輔導孩子學習,又要種田還要照顧日漸年邁的老人。
孟母因此也就沒了時間,先是放棄頗爲麻煩的鴨、羊,接着是收益不大的雞。最後爲了專心教育三個孩子,更是忍痛割愛放棄了收益頗高的養豬。
而如今,家裏田已全部承包出去,兒子的承包田又只要動動嘴,孟母就準備重拾以前的家庭小型養殖業。
孟父對此不止是支持,他自己也已經喊了泥瓦匠過來,要在屋後起一間豬棚,準備養他個五六頭豬。
對此孟川與孟小妹其實都是反對的。
只養雞其實並不累,但是養豬,卻不是個輕鬆的活計。
豬吃了睡睡了喫那不是說着玩的,豬不能只喂飼料,孟父準備養着過年殺了喫,肯定要到外打豬草。
而打豬草這活計,孟川少時幹過,知道一頭豬每天的食量有多麼的驚人。
孟川記憶裏,留着自家過年喫肉的豬,孟川打整半天的豬草再配一些飼料只夠三頭豬兩天的食量。
“那我閒着也是閒着啊!你田裏又不是天天二十四小時都需要人忙,我也不像你媽愛看電視的,我不養豬,幹嘛?”
“我想打麻將吧,你們又不肯我從早到晚打!說坐久了對身體不好,還說棋牌室人多空氣不行。”
“你們兄妹再阻止我養豬,我有空可就打跑村西麻將館去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那就養豬,您老想養幾頭就養幾頭!
倉鼠和兔子早幾天被孟小妹送人了。
剛開始的新鮮勁一過,兔子倉鼠又不能隨時帶在身邊,孟小妹就愈發嫌餵食麻煩。
對比實驗有半個月,沒有一隻兔子或倉鼠的靈智發生改變。孟川也就懶得再實驗土地簿改良植物對動物的作用,放任孟小妹將兔子倉鼠送人。
本來孟小妹還感嘆着家裏好像冷清不少。
可現在,這養雞養豬的,孟川家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