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裏,林薄深時刻看着她,彷彿在看着敵人一般,不准她下牀,不准她動彈半分。
到了第六天,傅默橙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顧廷川。
林薄深看到了來電顯示,但還是禮貌性的將手機遞給她。
傅默橙接過電話。
顧廷川已經很久沒給她打過電話了。
她接起“喂,廷川。”
電話那邊的顧廷川剛下飛機,道“糖豆,我剛回國,到帝都了,你之前說你也回國了,現在人在北城嗎?”
她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林薄深,而後,微微側過身子,對電話那邊說“我不在北城,我在帝都。”
顧廷川頗有驚喜,“你在帝都哪裏?我一會兒到了家收拾下,就去找你。”
“我……”
她還未說出口,耳邊的手機,就已經被一隻修長大手劈手奪了過去。
林薄深直接對電話那邊的顧廷川說“她人在醫院,需要靜養,這些天不能見朋友。”
而後,直接掛斷。
“……”
傅默橙瞪着他,“你幹什麼?”
“他過來找你,無非是找你玩,你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
他說的義正言辭。
傅默橙蹙眉,“我本來也沒事了,醫生都說了我可以回家休息。”
“哪個醫生這樣對你說的?你告訴我。”
他忽然逼近,目光逼仄而危險。
如果有那種不負責的醫生,他很樂意找人開了對方。
“……”
傅默橙無言以對,捏着“林薄深,我今天必須要出院。”
她已經被他強迫逗留在醫院裏好幾天了,每天都被他像犯人一樣盯着,她很不快活。
好半晌,男人清冷的嗓音開口問“這麼急着出院,是爲了去見你那個發小?”
“這與你無關。”她去見誰,與他無關。
“如果我不同意呢?”林薄深的目光,深沉。
傅默橙冷嘲道“你說你可以不計代價的對我好,不在乎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可你現在做的事情,不是逼我跟你和好,又是什麼。林薄深,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說那些話。我痛恨你的言而無信。”
字字句句,像是匕首刺進林薄深心窩子裏,血痕斑斑。
林薄深知道,他虧欠她,許多,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彌補。
七年前,他沒有遵守承諾一直跟她在一起,他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
林薄深贏過許多次商戰,幾乎無敗績,但在她面前,他永遠不會贏。
……
傅默橙順利出了院。
林薄深說送她,她不肯。
韓聰坐在車上,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老闆,猶豫開口問“老闆,我們要不要跟着太太?”
林薄深看着那道纖細的小身影,道“跟上。”
黑色的邁巴赫,不遠不近,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跟着那道身影。
林薄深自己都覺得可笑,他竟然願意送自己的女人去見另一個男人。
大度到如此地步。
沒一會兒,韓聰看見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傅默橙身邊,傅默橙上了副駕駛。
藍色瑪莎拉蒂,絕塵而去。
韓聰下意識的注意了一眼老闆的臉色,很冷。
“老闆,需要我調查一下剛纔那輛瑪莎拉蒂的車主嗎?”
要是一位男車主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林薄深微微閉眼,有些煩躁,聲音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