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晚飯後,麟陽城中兩處府邸,永王府、安王府。不同的地點,卻有人在相同的時間,做着相同的事情。永王府內,唐清望着池塘內的那池碧水怔怔,王妃走過了笑着說道:“今日怎麼有閒心來這兒看風景。”唐清聽到了王妃的聲音,一怔而後看向王妃,笑了笑將其摟在懷中,沒有說話。王妃也是輕靠在唐清的懷中,沒有出聲打擾這片刻屬於他二人的時光。一會兒後,唐清輕嘆問道:“你說父皇是一個怎樣的人?”
聽着突然冒出來的問題,王妃一頭霧水,看向清,發現他一臉悵然,她摸了摸清的臉,輕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隨便一問。”,唐清說道,王妃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握緊清的手。只是瞭解他的王妃,知道他內心的不平靜。不過他不說,她不會問,她知道有些事情他不願讓她知道。既然如此,她不會讓他爲難,她只需讓她知道不管有何事,她一定陪他一起渡過。
同一時間,唐稽坐在書房,望着桌子上的大東國地圖出神。小德子進來後,看見唐稽這個樣子,問道:“怎麼了?”
唐稽回過神來,“好幾日沒見到你了,你去哪了?”
“四處打探打探,不然待在府中也沒事情做。”
說了兩句話,二人便陷入了沉默。唐稽突然開口,“在你的情報中,我父皇是一個怎樣的人?”
“爲何突然問起這個?”小德子不解的問道。唐稽也是將今天的事情全盤托出。“我想父皇最後會改變主意,還是因爲我提了那一句:相投軍對我們的計劃有利。所以他纔想了半晌,覺得相的性命比起計劃來說,還是計劃更重要。”唐稽分析道。
“你以前可是對我父皇不這樣解讀啊。今日爲何會這樣說?”唐稽說道。
“我也只是按照一般的邏輯來推理。不過按照你父皇的過往種種作爲,你的推測不無道理。他是個梟雄,帝王之術運用的爐火純青。用三大家族制衡以前的雷族,後又用你師父齊賢制衡三大家族,若不是你師父突然病逝,估計現在三大家族已成爲泡影。但齊賢死後,立刻將唐清和你培養起來制衡三大家族,如今他的帝位可是穩穩當當地坐着。所以要說他爲了計劃而將你三弟拋出去倒也是可能的。”小小德子在一旁仔細分析說道。
而在一旁的唐稽聽着小德子的分析,心中一陣悵然,而後有些憤然的說道:“那他將我們當成什麼,棋子,隨時可以啓用,也可以隨時棄之不用?”
“此事,你還是不要多想,不要用惡意來揣測你父皇。萬一他有什麼後手來保護你三弟也未可知。”小德子在一旁勸道。
唐稽嘴上沒說,但心中卻認定此事就如同他想的一樣。爲了轉移唐稽的注意,小德子也是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幾日他打探來的情報。
“昨日,你和中書省,兵部,戶部,田廖幾人商議東征之事,你可知前日晚上有些什麼人去了田府?”
“哦,何人?”唐稽知道小德子的用心,也不便拂了他的一片心意,便順着他的話問了下去,而且他確實想知道田府去了那些人。小德子低聲說給唐稽聽,對於前幾個名字唐稽一點也不驚訝,但是唯獨後兩個人,讓他始料不及。
“沒想到他二人隱藏的這麼深。”唐稽冷笑道。
“是啊,誰有能想到這兩個人和田廖二人攪在一起。”小德子嘆道。
“如此大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唐稽埋怨道。
“哼,你天天往宮裏,中書省兩處跑。你讓老子去哪找你。而且一回來就去你後邊的寢院,我又不能跑去那邊找你。”小德子冷哼一聲。
如此一說,倒是真的,這兩日確實過得有些舒心。唐稽以爲這邊小德子一個人就足夠應付,看來還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而後,唐稽也是制止了這個話題。
一時間,外邊雷電交加,風雨大作。唐稽推開窗望着院子外邊的天空,厚厚的烏雲急速壓過來,頓時整個麟陽城陷入了無盡的大雨中。小德子亦站在窗前,皺眉道:“這些日子,天氣陰晴不定,時而狂風暴雨,時而暴曬千里,屬實不是什麼好現象。難道天下要大變?”,唐稽哼了一聲,“唐國,魏國,安國,秦國一日不倒,這天下就一日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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