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條件,你做不了主,必須得去問你的主子。”姬瓏玥笑看厲鋮說。
“呃,王爺……,很不喜歡受制於人,姬小姐,您的條件……”
“我做事也有原則,特別是我身爲一名神聖的醫者,更看不得有人殘害生命,我的條件是,讓晟親王將後庭寢宮中的血女,全部放了。”姬瓏玥說。
“這……”
“這事無需猶豫,獨孤晟要那些血女是爲自己醫病,可那些血女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平白的養那些人幹嘛,不如就給她們些錢財,放她們離開,也是爲自己積德了。
我保證,在半年之內會將他體內的蠱蟲全部清除,若做不到,任憑晟親王處置。”
厲鋮看着一臉篤定的姬瓏玥,神情晦暗。
當初,鬼青子提出要用陰月生女子的血來救治王爺,他就覺得這方法太陰邪,可是,王爺的性命就賴以鮮血來維繫,他不得不到處去收羅來這些女子。
好在只是採些血,對血女沒有什麼傷害,可今年死掉的血女越來越多,他總感覺鬼青子這邪術不對頸,卻又說出什麼道理來。
厲鋮嘆息一聲說:“早年前,王爺在宴席上被人下了蠱,正好七皇子出言譏諷王爺,王爺被激怒暴打了七皇子,還將他咬得血肉模糊,那場面真的極爲恐怖。
此事震驚朝野,更因王爺長出重眸,便有了王爺是個喫人不吐骨頭的魔王的傳言。
後來,我爲王爺的病情,暗中尋訪名醫認識了鬼青子,鬼青子提出用陰月女子的血可醫治王爺的病,我雖然不贊同,但爲了王爺卻也無它法。
我一直小心謹慎的掩蓋着血女之事,生怕有一點錯漏,讓王府中豢養血女的事傳出去,那王爺便真成了妖魔鬼怪,那,想害王爺的人必會就此大成文章,王爺將大難臨頭。
今日有姬小姐,王爺的病有望治好,我心裏到是有了底氣,我會去說服王爺將血女們遣散。”
“晟親王是個弄權者,對自己沒用的,自會捨棄的,你只管放心去說就是。”姬瓏玥說。
厲鋮回到麒麟殿,守在外面一邊想着如何與王爺說遣散血女之事,一邊等待着王爺醒來。
終於,他聽到寢殿中有響動,他立刻推門而入。
“王爺,您醒了?”厲鋮扶着獨孤晟坐起來,回身從爐上拎下茶壺,倒了茶湯,端給獨孤晟。
獨孤晟輕吹熱騰騰的茶湯,說:“本王有些頭疼,眼睛也很不舒服,你去叫姬瓏玥來爲本王看看。”
“呃,那個,姬瓏玥她,沒有過來……”
獨孤晟擡眸看向面有難色的厲鋮說:“她沒有來,爲何?”
“她,說,若王爺能允她一件事,她就來爲王爺醫病。”厲鋮說。
“彭”
茶杯被摔向地上,獨孤晟英俊的面容上泛着怒意:“好大的膽子,竟敢要挾本王,去將香凝殺掉,這便是她對本王無禮的下場。”
“她想怎樣。”獨孤晟沉聲說。
“她說,想請王爺放了後庭中的血女,她保證會醫好王爺的病,所有,那些血女已沒有存的必要,請求王爺遣散血女。她這麼做是出於醫者仁愛之心。
王府中一直豢養着血女,這始終對您極不利,如果無用,若能散去到是好的。”
“遣散血女?她就那麼篤定一定能醫治好本王的病?”獨孤晟說。
“絕不能遣散血女。”
一聲話語傳來,鬼青子與戚子嫺走進來。
“晟,你好些了沒有。”戚子嫺快步走到牀榻邊坐下來,一臉關切的看着獨孤晟。
“本王好很多了,到是你,昨兒一整晚都沒有睡,怎麼不好好休息,又跑來看本王。”獨孤晟溫柔笑看戚子嫺。
戚子嫺嬌羞一笑,拉住他的手,說:“我回去小憩了一會兒,可剛閉上眼睛就是你昨晚發病的樣子,我很害怕。
心中記掛着你,怎麼也睡不着,想來陪你,又怕你爲我擔心,好不容易熬了兩個時辰,再也等不及便過來看你了。”
“好吧,那便隨你。”獨孤晟寵溺笑說。
“晟,我剛聽到要把血女遣散,這是爲何,那些血女都是爲了你的病,好不容易弄來的,哥哥正用各種藥和着血女的血試煉可解你體內蠱的解藥呢,把血女放走,那不是半途而廢嗎?”戚子嫺說。
“王爺,萬萬不可遣散血女。”鬼青子說。
“本王也沒有說要遣散血女,是姬瓏玥說,可治好本王的病,用不上那些血女了。”獨孤晟說。
“晟,你,你要讓她爲你醫病?晟,是要接納她了嗎?”
戚子嫺眸帶憂傷的看着獨孤晟,她垂下眼簾,一滴淚滴在獨孤晟的手上。
“晟,早就應該接受她的,這樣也好。”
獨孤晟看着楚楚可憐的戚子嫺,他擡手輕撫她的臉頰,說:“子嫺想到哪裏去了,本王不過讓她醫病,從沒想過接納她。”
鬼青子拱手一禮說:“王爺,青子正在加緊配製解藥,應該很快就能成功,您絕不能遣散血女?”
獨孤晟轉頭看向鬼青子,說:“這幾年,你爲本王的病盡心盡力,本王都看在眼中,厲鋮告訴本王,昨晚血女的藥血對本王已沒有作用,而且以後再服食,恐怕會讓體內的蠱蟲更狂暴……”
“王爺,說到昨晚之事,青子心中到頗有疑慮,之前青子配製的藥血雖然不能解去蠱毒,卻能壓制毒性,爲何昨晚突然就不好使了,青子懷疑,有人對那藥血做了手腳。”
“鬼青子道長,你言下之意,是我在藥血上動了手腳嗎?”厲鋮憤然看着鬼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