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藥的獨孤晟明顯感覺身體中那洶涌的渴望,可一面對戚子嫺,卻好似被冰寒之極的水給瞬間澆滅,他承受着冰與火的煎熬,痛苦不堪。
戚子嫺覺得鬼青子用的藥量不夠,讓他再加重藥量。
卻不想,喝下藥的獨孤晟狂興大發,抓住戚子嫺象野獸一陣撕咬,鬼青子與厲鋮驚駭之極,連忙從獨孤晟手中救下戚子嫺,獨孤晟卻吐血昏迷。
這種情況下,厲鋮只得跑去冷月閣,祈求姬瓏玥出手相救。
姬瓏玥一走進麒麟軒寢殿,便看到閉着眼眸依在貴妃榻上虛弱之極的戚子嫺,她的雙手被綁帶包紮着,華麗的錦服上有着破裂與斑斑血跡。
姬瓏玥揚起脣角,邪魅一笑。
鬼青子看到她憤然走來,剛要開口,厲鋮攔在他的面前,說:“鬼青子道長,還請您照顧好戚側妃娘娘。”
“哼。”鬼青子冷哼一聲,退向一旁。
戚子嫺聽到說話聲,睜開眼睛看到姬瓏玥,她強撐着站起走向姬瓏玥,拉住她的手滿眸悲慼,說:“姐姐,您醫術高明,求您,一定要救救晟。”
姬瓏玥淡淡一笑,輕推開她的手,說:“你這聲姐姐叫的,我還真是承受不起。”
她說罷,走向牀榻前,看着臉色暗沉,緊閉雙眸的獨孤晟,她坐在牀邊伸手撫上他的手腕。
下一刻,她緊緊凝眉,氣憤的說:“我之前曾告誡過,在醫治期間最好不要行房事,可,你們……,怎麼可以給他喫鴛鴦醉,你們這是想要他的命嗎?”
“我,我們……”
戚子嫺被質問得臉色痛紅,窘迫不已。她心中認定獨孤晟這樣,必是姬瓏玥做的手腳,可兄長卻查不出一絲證據來,現在她真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
鬼青子衝姬瓏玥喊:“你吼什麼吼,是王爺自己要服藥的……”
“你給我閉嘴。”
姬瓏玥怒怕喝斥鬼青子,她憤然瞪着他說:“你曾是晟親王的醫師,你明知他若過於激動便會引發體內的蠱毒,你卻敢給他喫鴛鴦醉,你這是在謀殺,是愚蠢之極。”
“姬瓏玥,你不要太過份,晟親王如此,你應該心知肚明……”
“什麼叫我心知肚明……”
“好了,都別吵了,還是趕緊救治王爺吧。”
厲鋮喝止住鬼青子與姬瓏玥的爭吵,他苦着臉看向姬瓏玥,說:“姬小姐,求您,還是快醫治王爺吧。”
“要我醫治也行,讓他給我滾出去。”姬瓏玥指着鬼青子說。
“我憑什麼出去,我就要在這裏看着,防着你對王爺動手腳。”鬼青子說。
“你盯着我,說我動手腳?你有沒有搞錯,他一直受着我的醫治,喫着我開的藥,一直都好好的,現在,他是吃了你的藥搞成這個樣子的,你還懷疑我,好,你有本事你來醫,我還不侍候了……”
說罷,厲鋮看向門外,喊:“來人,將鬼青子道長請出去,沒我的允許,不許進入麒麟軒半步。”
“厲鋮,你,你竟敢……”
鬼青子氣憤的指着厲鋮,卻是被進來的侍衛給拖出去。
戚子嫺無奈的看着被拖走的鬼青子,她現在真無暇護着兄長,她只盼獨孤晟能平安的醒過來。
她看向姬瓏玥,滿眼的懇求,說:“姐姐,我兄長若有讓您不悅,我帶他向你賠罪,還請快快救晟吧。”
姬瓏玥看着戚子嫺,釋然一笑說:“你那兄長要是有你這般明是理便好了。”
她說罷,從懷中取出銀針……
獨孤晟緩緩甦醒,模糊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晃動,視線漸漸清晰,是她……
她嬌俏的臉龐蘊着淡淡的紅暈,雙眸晶亮有神,兩片櫻脣緊抿,很專注的爲他施針。
他看到她額頭上有光芒在閃爍,他擡手撫去她額間細密的汗珠,眸中充滿寵溺。
對他爲自己拭汗的動作,姬瓏玥沒有躲開,卻是對他嫣然一笑,美眸流轉看向隱忍着恨意的戚子嫺。
“晟親王爺,莫不是把我當成戚側王妃了。”
聞言,獨孤晟微有尷尬的轉頭看向戚子嫺,:“子嫺。”
戚子嫺上前,跪在牀榻邊拉住他的手,淚汪汪的看着他,說:“晟,你可嚇死我了。”
“別怕,本王沒事的。”獨孤晟的大手緊握了握了她的小手。
姬瓏玥將獨孤晟身上的針都取下,看向戚子嫺,笑說:“戚側王妃,請你離開些,我要給他做推拿了。”
“推拿?”戚子嫺看着姬瓏玥。
她的兄長是醫師,她自是懂得推拿是按摩手法,可助全身的血脈通順,配合着藥效與鍼灸會更好的醫治病情。
可是,推拿會使兩人太靠近,她實不想看到,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有任何肢體接觸。
姬瓏玥沒有理會戚子嫺的問話,她看着獨孤晟,雙眸漠然清冷,說:“之前都是爲解蠱毒做得準備,從現在我開始解蠱。
我會盡快將你身上的蠱毒解去,然後離開。
不管你去不去和皇上請旨和離,我都會走,這個晟親王府,我多一天都不想呆。”
獨孤晟聽着她的話,眸中泛着一絲落寞,胸腔裏似被什麼堵得悶痛不已,他閉上雙眸,眉宇間形成深深的川字。
姬瓏玥將獨孤晟內袍脫去,冷聲說:“轉過身去。”
獨孤晟緊緊蹙起眉頭,按她的吩咐,轉身扒臥在牀上。
姬瓏玥直接跨坐上去,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後背開始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