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青女們褒貶不依,青女開醫館一經傳出,很快成了街頭巷尾最熱門的話題。
今日開張,都紛紛前來看熱鬧,人們捂住耳朵屏蔽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和喧天的鑼鼓聲,伸着脖子張望着。
鞭炮燃盡,氤氳的煙霧被清風緩緩吹散,人們看產豐氣派而肅穆的醫館,有一股神聖的莊嚴感。
門楣上懸着一塊黑底綠字的巨大匾額,【聖醫堂】。
“哇,聖醫堂,還真敢起名啊。”一個百姓指着匾額撇着嘴說。
另一人低語:“不是都說青女堂都是一羣貧苦的女子嗎?哪裏來的醫師,還能買下這麼大的商鋪來開醫館?”
“你們有所不知,青女堂可是遇到了貴人了,之前不是有青女的夫家都上前要人嗎?都經官了,就要將那堂主帶走時,好象是一個貴夫人出面解決了此事,想來,這醫館就是那貴夫人那出錢開的吧。”
一百姓指着站於醫館前的女子,說:“這些女子,哪個象是有錢的啊,哎,她們,怎麼都一身素白,這開張怎麼搞得跟辦喪事似的。”
“哎呀,開張見素白,晦氣,真是晦氣,趕緊走了,走了,可別被沾染上……”
衆人看到那一片素白,大多都似避瘟疫般的走開了,只留幾個不信邪的,在醫館大開後好奇的走進去。
只是這些進到醫館的男人,皆一臉色迷迷的看着一身素白的醫女,笑得很是淫邪。
醫女們被嚇得不敢擡頭,都躲避着男人們的目光。
一男人盯着一醫女看了好一陣,他大着膽子伸手抓住醫女的手,探向他的衣襟裏,笑說:“嘿嘿,小娘子,我這個不舒服,你幫我看看吧。”
“啊……你,你放開我,放開我……”醫女被嚇得尖叫,使勁的掙扎着。
紫鸞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手上用力,那男人的神情痛苦,大叫:“啊,疼,疼疼,你給我放開,你個臭婆娘,你快給我放開,不然,小爺定廢了你。”
可連不等他說完話,紫鸞便扯着他的脖領子出了醫館,照着他的屁股一腳,將男人踢到了大街上。
“啊啊,殺人了,殺人了,聖醫堂,殺人了……”男子耍無懶的大叫着。
紫鸞瞪着男子,蹌踉拔出長劍,指着男人,男人嚇得立時禁了聲。
“無恥之徒,再敢來此撒野,就斷你一隻手去,給我滾。”
聞言,男人爬起來慌亂逃走。
在醫館中的男人們,本也存着色心,但那男人被收拾,都嚇得溜溜的離開。
剛被嚇到的醫女在低聲哭泣着,衆醫女都在安撫着她。
姬瓏玥走過去,衆醫女都散開,她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說:“剛纔的事,也許以後你們會經常遇到,你們即選擇了拋頭露面,那以後不管何事,都要勇敢面對,不可以只會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們要做到對病患周到細微的盡心照顧,但對想欺負你們的,你們要強硬起來。
你若強,他便怕你,你若弱,他便欺你更甚,必須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醫女們看着姬瓏玥,眸光堅定的點頭。
“好了,都散開吧,該幹嘛幹嘛去。”白鳳輕拍着被嚇的女子,女子拭去淚水,盈盈一笑,便與醫女們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白鳳看向姬瓏玥,笑說:“你說的很棒,我之前就想着怎麼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受委屈,卻沒想到讓她們勇敢的面對這個殘忍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做醫女勢必要承受很多的,她們若沒有這個準備,會影響到工作,一個小小的失誤恐怕就會讓病患有性命之危,她們必須學會堅強。”姬瓏玥看着衆醫女說。
一邊幾天,醫館沒有一個病患進門,白鳳等人與醫女們昂揚的精神氣,被一點點的消磨着。
子妡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看着別家的店鋪生意紅火,她沉沉一聲嘆息。
“這麼多天沒一個來看病的,每天有這麼多的開銷,再這樣下去,金山銀山也要喫空了。”
雲珊也一臉愁苦,說:“可不是,要不,我們出去拉兩個人進來……”
紫鸞苦笑,說:“我們這是醫館,不是飯館,你把沒病沒前的人拉進來,幹嘛。”
“這可如何是好?”雲珊說。
白鳳看向一臉淡定的姬瓏玥,說:“你到是穩當,你到是想想,有沒有什麼法子讓病患早上門來啊。”
“今兒初幾了?”姬瓏玥問。
“初十,怎麼了?”白鳳問。
“這幾天多準備些草藥來,十五那天,我們去善緣寺去擺攤……”
“你要擺攤,我們要賣藥嗎?”白鳳說。
“不是的,我們要去做義診,免費看病,免費送藥。”姬瓏玥笑說。
“免費看病,這個好啊。”白鳳一拍桌子站起。
突然的動靜,在安靜的醫堂裏格外的響亮,醫堂中的衆人都一臉驚恐的看着白鳳。
姬瓏玥撫着被嚇得狂跳的心臟,白了一眼白鳳,說:“我說你,能不一驚一乍的不,要被你嚇死了。”
白鳳歉然的笑了,說:“呵,我太激動了,你這法子想的可好。初一十五去善緣寺燒香拜的人,可謂人山人海的,前去祈求消病去災的可佔一大半,我們在寺外免費看病,送藥,實爲善舉,也是爲我們聖醫堂做宣傳了,瓏玥,你真是太聰明瞭。”
衆人聞言都興奮的湊過來,子妡卻說:“姬小姐,能不能不讓我們穿白衣服啊,白色被視爲不祥之色,我們身白穿着太不吉利了,別到時候,人家一看我們這身白,誰也不敢靠近啊。”